“哥,你回来了”,傅云深见傅西州回来了,笑着打了个招呼,傅西州敛下眉眼,没有回答,径直进去了。
傅云深尴尬的收回手,他哥怎么了,傅云深眉头微皱,他本以为他和他哥只是在公司的事务上有冲突,
只是现在,他突然发现,或许他们兄弟之间或许早就有了未知的隔阂,他看着傅西州的背影,或许他该和他哥谈谈了。
“来,云深,今天的小排骨特别好吃,尝尝看”,傅爷爷筷子一夹给傅云深加了一大块排骨。
傅云深笑着拿碗接住吃了起来,“西州也快吃,别愣着了”,傅西州嗯了一声,慢慢吃了起来。
吃完饭,傅西州就借口公司有事离开了,傅云深送他出去。
“爷爷,我哥他这些日子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傅云深犹豫着还是问了出来,傅爷爷拿象棋的手一僵。
“你哥他,他母亲车祸去世,就在你出事那一天,大货车躲开的那个人”,傅爷爷叹了口气,说道。
傅云深脑海中出现了什么,是了,他是被一辆大货车撞飞的,傅云深眼中闪过震惊。
“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他抿了抿唇,有些明白他哥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你当时那样,死气沉沉的,和你说了说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你别怪你哥,他也很难过”,
傅爷爷拍拍傅云深的手,让他别放在心上,傅云深握紧爷爷的手,没有说话。
“那是小傅总?不是说他那个,腿断了么”,前台的小姐姐看着健步如飞的傅云深,一脸的懵逼。
“不,不造啊,咱们已经很久都没看到小傅总了,该不会是谁放出来的假消息吧”。
小姐姐滑下几道黑线,他是不是傻,谁会编排公司的继承人之一啊。
傅云深一大早就来了公司,准备看看这些日子研究中心进度有没有什么问题。
“老板,你回来了,哇塞,顾医生妙手回春啊,这才多久,老板你就活蹦快跳的回来了”,陈乐一脸欣喜的抱住傅云深。
傅云深黑着脸扒拉开他,“什么叫活蹦乱跳,怎么说话的”,
陈乐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嘴,“我的错,我的错,老板你这是逢凶化吉,福喜临门,嘿嘿”。
“行了,甭拍马屁了,说说这段日子的成果”,傅云深无奈,这陈乐成语都没学好,都还给语文老师了么。
这一了解,就到了下班时间,傅云深看时间不早了,立刻出门去找傅西州。
“我哥呢”,结果一找他哥不在,傅西州秘书立刻上前说道,“傅总他出去谈工作了”。
傅云深皱眉立刻往外走去,在停车场果然看到了傅西州。
“哥,我们谈谈吧”,傅云深拦住傅西州,神情执着。
“哥,你是因为阿姨的事情在怪我么”,傅云深看着傅西州轻声问道。
傅西州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这不关你的事”,他其实明白也是他母亲间接导致了傅云深车祸,这只是一场意外。
“那你为什么”,傅云深想问到底怎么了,他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够了,我说了不关你事”,傅西州握住把手狠狠用力。
“我只是想”,傅云深只是想回到从前那样,这样的傅西州太陌生了。
“你知不知道,你妈那天跑去医院和我妈,说了不知道什么,我妈,我妈才会…………”,傅西州声音哽咽。
“我妈,我妈去找阿姨了”,傅云深眼睛猛地睁大,他妈妈难道是做了什么。
“我不会放过导致我妈死亡的凶手的,傅云深,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的”,傅西州神情冷漠。
“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谈谈”,傅云深焦急的想要解释什么。
“不用说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点点毁了他们在乎的东西”,
傅西州冷笑着看了一眼身后的凌天制药,等着吧,他会把凌天一点点卖掉的。
说完,他甩开傅云深,直接开车走了。
“哥,我从没想要和你争啊”,傅云深喃喃自语道,望着傅西州渐渐远离的身影,傅云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
“凝凝,我有点难过”,夜色暗了下来,傅云深坐在公司的台阶上,心中充满茫然和不解。
“嗯”,刚看完患者申请的青凝,就接到了傅云深的电话,奇怪,怎么突然这么消极了。
“你等等”,青凝挂断手机,开上车,离开了医院,荣宁一看就知道她去找谁了,陆昭西出来,就见青凝远去的身影。
“青凝怎么不等咱们一起去吃饭”,荣宁淡淡说了一句,“去找傅云深了”,就让陆昭西成功闭嘴,行吧,他们去吃也一样。
“怎么坐在台阶上”,青凝到了地方,却发现傅云深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台阶上,身后的办公楼,灯光一个个熄灭,行人来去匆匆,却与傅云深毫无关系。
“凝凝,你”,傅云深一脸惊讶的看着青凝,他还以为青凝有事才挂断了他的电话,原来她是来寻他了么。
傅云深眸光愈发温柔了起来,拉着青凝的手,向前走去,他坐在这里还行,凝凝就不要坐了,太冷了。
“今天,我哥”,傅云深慢慢的说出了他心中的纠结。
青凝有些沉默,这古早的狗血剧情…………
“你哥心里有怨气这很正常,上一代遗留下来的问题,终究让你们继承了”,
青凝不由感叹,有时候恩情一代就忘了,可仇怨却可以绵延好几代,世事皆是如此,对你的好,转眼就可能被仇恨冲垮。
“上一代”,傅云深有些不明白,这和上一代有什么关系。
“在你妈妈结婚之前,你爸爸就有了你哥,那后来,为什么又和你妈妈结婚了呢,这其中自然是有问题的,
你哥的母亲还因为抑郁进了医院,这么多年浑浑噩噩的,可她到底是你哥的母亲,你哥自然还是非常在乎她的,
或许这就是压断傅西州的最后一根稻草”。
“最后一根稻草么”,傅云深喃喃自语道,或许,他得和爷爷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