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安渝终于不哭了,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放下。
“我先去换身衣服好不好。”宋泊笙背鹿回来,身上粘了血,现在时间久了还有点味道。
“嗯。”沈安渝不好意思的从宋泊笙怀里出来,拿手帕擦拭自己,刚刚哭成那样,现在都不敢抬头看宋泊笙。
宋泊笙进厨房发现自己准备的饭菜都没有动过,沈安渝中午都没有吃。
用冷水随意的冲一冲,宋泊笙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将饭热着。
宋泊笙出来收拾这头鹿,现在的天气刚刚好,这么放一晚上也不会坏。
宋泊笙打算将鹿皮完整的剥下来,这样子可以卖出更高的价。
自己射的那几件位置还行,宋泊笙拿刀利索的划开鹿皮,完整的取下来。
“泊笙,你在家吗?”村长站在院门口吆喝一声,大白天关什么门呀。
“在,直接进来就好。”宋泊笙正在把鹿肉拆解,好明天直接带过集市卖了。
“你今天又上山打猎了?”村长一推开门,就看到宋泊笙旁边一盆的肉。
“嗯,弄点明天赶集卖了,家里没东西了。”宋泊笙麻利的将最后一块肉分出来。
“刚刚怎么走的那么急 我喊你都没有听到。”
“家里有人等我,赶时间没听到。”宋泊笙起身舀水洗干净手里的血迹。
见宋泊笙那么好声好气的回答自己的话,村长感觉有点不习惯。
“成家了就是不一样。”村长调侃宋泊笙。
“等会您把这个块肉带回去吧。”宋泊笙从盆里挑出一块鹿肉用绳子绑好递给村长。
“不用,你自己留着卖了换钱。”村长背着手转身就要走了。
“夫君,有客人来了。”沈安渝刚刚听到有客人来,犹豫了一下出来。
自己是宋泊笙的妻子,总不能一直不见人,况且听着也是与宋泊笙相熟之人,更应该出来待客。
“这就是你买的、娶的媳妇吧!”村长看一个俏生生的姑娘从屋内出来,想不到宋泊笙买的这媳妇也太好了吧。
“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的村长,平时一直很照顾我,你叫他王叔就行。”宋泊笙走到沈安渝身边。
“王叔好。”
“这是我媳妇,沈安渝。”
“这名字真好听,你们俩以后好好过日子就好。”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就回去了,你们俩好好的。”村长看着面前郎才女貌的两个人,满意的不得了。
“留下来吃顿饭在走吧!”沈安渝出声挽留。
“不了,我媳妇还在家等我呢,以后你有什么事,你就来去找你王婶,走了。”
“拿着。”宋泊笙把肉塞进村长的手里,不容他拒绝。
“唉,这孩子。”看着手里这块肉,村长笑着骂道。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了。”王婶在家左等右等都不见这死老头回来,都打算出门找找了。
“这不是还早吗?”外面天都没黑,自己媳妇就是太担心自己了。
这几年村长身体不好,有一回在地里干活,昏倒了都没人知道,王婶看天黑了,人都没回来。
喊上一家人去找,这才发现村长晕倒在地里。那次之后,王婶要求村长必须要在天黑前回家。
“哪来的肉。”村长这进了院子,王婶才发现村长手里的一大块肉。
“泊笙给的,他娶的这媳妇不错。”村长把肉递给王婶。
“他给你就要。”想想昨天去宋泊笙家里空空如也,王婶就心疼。这死老头还拿这么一大块肉回来。
“他强塞给我的。”被王婶念叨村长也真的这事自己做的不妥,这在孙子面前说自己,自己多不好意思呀。
志明瞪着眼睛看爷爷奶奶说话,“今晚可以吃肉了吗?”
“可以,今晚奶奶给你做肉吃。”王婶笑眯眯的回答。
“耶,吃肉,吃肉。”王志明高兴的跑去找父母说这个好消息。
*
“怎么出来了。”见沈安渝还特意换上了之前那套衣服,省得穿宋泊笙衣服不方便见人。
“有客人来,我作为你妻子出来不是很正常吗?”沈安渝斜看了一眼宋泊笙,转身回了房间。
“正常正常。”宋泊笙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你还不赶紧做饭,我都饿了。”沈安渝撒娇道,她也知道宋泊笙到底愿意为自己做到哪一步。
“好,我今天给你露一手,让你瞧瞧我的手艺。”
宋泊笙将一大块鹿肉切成丁,锅里倒油,这油还是王婶拿来的,待油热了,将肉放下去炸至金黄时捞出。
留一点油在锅里,加入香料,再下鹿肉加水,烧开后,用文火炖,等肉熟烂时,猛火烧开浇油,最后在上面撒上葱花,一碗香气十足的红烧鹿肉就好了。
宋泊笙好将鹿肉剁碎,做了一碗鹿肉丸子汤。再炒了个大白菜,这顿晚饭就好了。
沈安渝也没有就在屋里等着出,过来洗了碗筷。
宋泊笙叫她坐着等饭就好了,沈安渝不同意,自己以前在府里也会做这些事。
自己身边的丫鬟伺候自己都不尽心,怎么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大小姐了,反倒不用做这些了。
宋泊笙盛了碗鹿肉丸子汤给沈安渝,“快尝尝。”
沈安渝轻轻吹了几下,这才咬了一口。
“好好吃。”沈安渝惊喜的看向宋泊笙,一点都不腥,还特别鲜美。
她原本还想着不好吃也说好吃的,结果宋泊笙的手艺出乎自己的意料。
“好吃就多吃点。”宋泊笙今天把家里的米都煮了,够两个人吃饱了。
自从被绑架开始,沈安渝就没有吃过肉了,这次可以说是尽兴了。
等后面沈安渝还想吃,宋泊笙都不让了。这么久没有吃过荤腥了,这一下子吃太多肚子受不了。
这才让沈安渝放下筷子,今晚的红烧鹿肉好好吃,丸子也好吃。直到晚上沈安渝还在回味。
“明天早上要早点起,我们要坐李老头的车去镇上。”宋泊笙给沈安渝倒洗澡水,顺便提醒她。
虽然可以走路去,但是太远了,以沈安渝这小身板怕是几个时辰都走不到。
“好。”沈安渝坐在凳子上,拿个帕子慢慢的缴干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