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忙着打造铁索,周瑜忙着跟黄盖玩肉上加板,张仲景与庞统也忙着赶路……
而刘章最近则忙着哄媳妇……
“夫君,原来玲绮是家里最没用的那个,年龄又大,一点忙都帮不上还要给夫君添麻烦,还是休了我吧……”
看着吕玲绮那悲戚绝望的眼神,刘章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瞬间在脑袋里就冒出一个词——产前抑郁症……
“这下真的麻烦了。”
刘章抹着脑门上的冷汗心中想着。
“玲绮你说啥呢?来跟夫君说说,谁欺负你了?”
刘章上前轻轻揽住吕玲绮的腰肢,手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小腹柔声道。
吕玲绮目光黯淡,低声念叨着。
“蔡姐姐可以帮你整理书稿,月英姐姐可以帮你做东西,小娘也能帮你操持家里的俗物,只有我……只有我……”
刘章无语,这话怎么传这傻丫头耳朵里去了。
“傻姑娘,这事其实与你无关,要怪该怪我的。”
说着刘章将吕玲绮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后蹲在她的面前,摊开她的手掌轻声说道。
“你看你的小手,因为常年习武,都磨坏了,原本要是嫁给正常一些的人家,玲绮不但可以帮忙打理家务,还能在关键时刻保护大家呢,可惜跟了我这个被囚之人,却是苦了你了……”
吕玲绮闻言定定的看着刘章道。
“你说了这么多,我在家里还不是没用……”
刘章有些头疼,不过还得继续劝,眼珠转了转继续道。
“你这傻姑娘,谁说没用的?你看呐,你能陪着红昌说话,也能陪着昭姬整理书稿,甚至还帮月英处理木料,最后还有……”
刘章放开吕玲绮的手掌,揽住她的身子将头埋进怀中,闷声道。
“还有咱们即将出世的宝宝……”
温存了一会,刘章抬起头看着吕玲绮的眼睛道。
“将来你还得带着孩子们习武强身呢,总不能孩子们大了之后,像他爹一样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吧……”
“真的?”
“当然,我还想你给我刘家多添几口人呢!”
“不要,好辛苦的……”
……
好容易忙完了吕玲绮的事,没过几天安生日子,刘章又迎来了新的挑战——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带着曹操送给他的“大礼”进了刘府的大门。
刘章撩起马车的门帘就愣住了,随后直接冲着几名健妇道。
“行了,你们下去领赏吧,这事不许外传,否则别怪本侯不客气。”
随手打发了随行的人,刘章招来府内的侍女,吩咐道。
“将马车送到黄夫人那里去,她知道该怎么办的。”
“喏……”
几个侍女也不多问,反正眼前这位名义上的老爷平时也没少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处理完这些,刘章去了正厅,那里还有位老神医在等着他呢。
“你就是那个提出喝熟水,还要对病人进行隔离通风的人?很年轻啊,跟老夫来说说,这是什么原理?”
老爷子两眼放光的看着刘章,心情显得有些激动。
“在下刘章,见过老神医。”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老夫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对于张仲景的自谦之语,刘章却不这么认为,眼前这位老先生可谓是真正意义上改善了华夏子民身体免疫能力的先贤,后世的华夏子民为何对感冒风寒这类疾病的免疫力如此之高,其根本就在这位身上。
他不但是最早治愈了伤寒,而且还从某种意义上开创了饮食疗法,正是借着他留下来的经验和医术,华夏的子民们才用了千百年的时间将风寒感冒这类的疾病变成了一般的小毛病。
看看后世的西方人,每年因流感死亡的数字都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也就是在华夏,这毛病经常是连药都不用吃……
一本《伤寒杂病论》汇聚了老爷子近乎毕生的心血,也是他留给后人最宝贵的财富之一。
刘章不等老爷子多问,便激动的将自己所知道的部分理论与张仲景老爷子细细分享了起来。
张仲景听了半晌,恍然道。
“小友,你这观点倒是与元化甚是相似,难不成是他的弟子?”
刘章摇了摇头,华佗的医书只传下来半张残页,至少后世之人没人称得上是他的传人或弟子。
“并非如此,不过老神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从古至今,各家医术都是一脉相传,往往遇到战乱或灾年,一场意外便会让这些救命的本事断绝殆尽,在下有心说服曹丞相在许都开上一间专门传授医术的学堂,不知老神医是否愿意将所学的本事传授下去?”
张仲景沉默了片刻道。
“所谓伴君如伴虎,老朽一把年纪虽没有许多顾虑,但却担心一时不慎便将毕生心血付之一炬……”
刘章连忙下拜道。
“在下愿以性命担保,但凡我刘章在世一天,必保神医一脉周全。”
张仲景看了看刘章,问道。
“也罢我也不问你是何人?既然你这样的年轻人都有心为百姓做些实事,我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子又有何惧哉!”
“章代天下百姓多谢老神医,如今曹丞相不在朝中,老神医不如便在侯府住下,也好让小子早晚请教如何?”
张仲景点了点头,笑道。
“此言甚善,老朽也对你那理论十分好奇,住得近些也方便走动。”
“神医喜欢清净些还是热闹些?若是喜静,便单独为您准备个院子,若是喜欢热闹一点的话,小子正在教授几名弟子,他们那里人气旺些。”
“哈哈,那感情好,去旺地,与年轻人同住,老朽的心情也能好上不少……”
刘章闻言,连忙吩咐下人道。
“去安排下,送老神医过去曹冲那里。”
“喏!”
目送张仲景离开,刘章有些兴奋的捏了捏拳头,感叹道。
“这或许是我来到这个时代留给后人最珍贵的礼物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