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阮棠棠一觉睡过辰时。
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抬手揉了揉,就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眸。
阮棠棠眨了一下,那双眼也眨了一下。
“啊,一两,你醒啦,”柔滑的手自然触上男人额间,微微的凉,阮棠棠莞尔一笑。
昨日夜里,她又起来几次,帮元寒换了帕子。
“昨日受伤,你怎么不说?”
嗓音娇软,语气带着一丝心疼的责怪。
元寒摇了摇头,呆呆的,“说疼,挨打。”
想起那个大汉用木头捅他,阮棠棠大概知道了,摸摸他的头,“好吧,伤口我已经上过药,等会儿再给你熬药喝,很快会好。”
元寒点头。
昨夜没来得及洗漱,他整张脸都是灰渍,乌黑着,阮棠棠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太脏了,我帮你洗洗。”
阮她撑着床侧起身,从他身上跨过去,“乖乖躺着等我。”
天高云淡,山间空气清冽。
阮棠棠捧起水缸里的水洗了一把脸。
她用角落里的小锅烧上水,又从床底下拉出木盆,半盆冷水加一锅热水,水温正好。
她来来回回的忙活,男人便侧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这女子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皮肤柔嫩,脖颈纤长,柳眉轻弯,唇若娇嫩的花瓣,脸颊边梨涡若隐若现。
即使穿着简单的粗布衣裳,也是说不出娇媚撩人。
那手不似这穷乡僻壤之人,又为何会住在这?
“好了,可以洗了。”
阮棠棠走到床边把他扶坐起来,弯腰拉过了木凳子拍拍,“你高,坐这儿。”
元寒任她摆弄,坐到了凳子上。
杏眼温柔看着他,“你身上的有伤,不可以碰水,我用帕子给你擦擦。”
元寒无所谓,孤是太子,这种事该她做。
帕子拂过脸颊,灰渍被一点点擦去,白净的皮肤露了出来。
再擦过眉毛,飞眉入鬓,眉骨优越。
顺着到鼻端,鼻梁高挺,添了几分冷冽。
唇是薄的,淡淡的没什么血色,微微抿着。
阮棠棠一边帮他擦,一边肆无忌惮得观察着,这景和的太子果真是好看。
丰神俊朗,长身玉立,似琼枝玉树一般。
只是那双眼睛无辜茫然,削去了几分冷峻。
想到这里,阮棠棠无言。
若不是昨夜,她买了商城里道具。
定然看不出眼前的人是在装傻。
演戏嘛,她也会。
阮棠棠面上微红,白嫩的小手去解他的衣扣,软绵绵的。
破烂的衣裳脱去,露出男人劲瘦有力的身体,薄薄的肌肉覆盖一层,大抵是常年练武的原因。
体魄堪称完美,腹肌贲张,块垒分明,条纹清楚而刚硬,一路向下,延伸至白色里裤边缘。
他的胸口还敷着昨夜的药,阮棠棠眼眸轻垂,露出心疼的神色,“一两,是不是很疼?”
元寒心口被那眼神乱了一瞬,摇头。
小手轻轻把上面的草药拿下,有意无意碰着他胸口,“都怪我,昨日让你背我,不然也不会这般严重。”
“不,怪你。”
“嗯,等会儿我再给你上药,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阮棠棠心里忍不住笑,太子爷的演技一点都不好,除了点头摇头,只会假装结巴。
不像她,身形体表!样样都行!
阮棠棠抿唇,轻轻戳了下他小臂,声音羞涩,“把裤子脱了。”
裤子脱下,元寒淡定坐着。
……
阮棠棠低头绞干帕子,尽量忽视某个存在感极强的东西,开始给他擦身。
帕子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划过凸起的喉结,再是锁骨之处,阮棠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床沿比凳子高,阮棠棠这般坐着,一切尽收眼底,
落下的碎发顺着元寒肩膀划过,带去一阵馨香,她拍拍他肩膀。
“那里,你自己擦擦。”
“不会……”
???!!!
阮棠棠眼一闭,伸手去帮他擦。
薄薄的帕子隔绝不了小手的温度,那双手轻柔柔的,仿若无骨。
等擦了两个来回。
元寒有些后悔。
大早上经此一遭,只要是正常男子,便无人能忍。
硬了。
不是拳头。
阮棠棠咬着唇,把帕子丢进木盆,语调慌乱,“擦好了,你,你去床上躺着。”
元寒乖乖爬上床,这石头房中自然是没有男子的衣裳,阮棠棠扯过薄被,盖在他身上。
“我去帮你洗衣。”
说着,脚步凌乱地走出屋子,还一把关上了门。
确定里边看不到外面,阮棠棠松了一口气,演戏真累!
“小福小福。”
[亲~]
“这是什么破烂世界啊!!!!”
[亲亲淡定,小福相信你。]
阮棠棠在水缸边洗着衣裳,头疼,真得头疼!
皇室尔虞我诈,人人满腹心机,元寒更是此间翘楚。
他装傻应当是为隐藏身份,未见到他的尸身,三皇子元昭定会派人灭口。
这里很安全,只要不在自己面前显露身份,就不会引来杀手。
昨夜阮棠棠思忖许久,今日起,她会对元寒无微不至的好。
等到太子回朝那日,如何让他把自己捧在心尖上带回。
阮棠棠已有计策。
洗完衣裳,阮棠棠又弄了草药,进去给元寒上药。
元寒醒着,桃花眼定定看着她。
草药敷上,阮棠棠低头吹了吹他的伤口,温声道,“已经好多了,别害怕。”
这一日,两人吃了带回来的包子,阮棠棠用小锅熬了药,喂他喝下。
夜深。
阮棠棠在商城中兑换了无色无味的承欢烟,选择目标——元寒。
顾名思义,让人合欢。
……
(鸦鸦有话说:
下一章,教装傻的某人如何‘睡觉’!
扭曲阴暗爬行ing~头顶牌子尖叫:求点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