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事,”虽然锦王君知道这事,但现在不是明说的好时机,云藻编了个借口,“同他们说我跟小荞投缘,多聊一会儿。”
锦王君心上一亮,顿时明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没事,你们聊,小九小白瞎着急,我去打发。”
锦王君走后,南荞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也替魅姬擦擦:“姑姑,咱们出去吧,让大家等着也不好,要不明天我来陪你。”
魅姬摆摆手:“他们都是我小辈,管他们做什么,你四个姑父都知道这事。今晚你就睡我这儿,咱姑侄秉烛夜谈好吧?还是……”
魅姬面带揶揄:“你不舍得小惑和小九啊?”
“那怎么会呢,”南荞有些脸红,“我巴不得自己一个人睡,跟他们睡没有一天能睡好的。”
魅姬调侃:“年轻人嘛,难免血气方刚。不过,比起咱们原来那世界可好多了,小伙子最多动动心思,对妻子来说身体绝对是干干净净的,要不然会死啊。小惑小九这两个孩子,对那档子事从来没什么欲想。这里的修炼纳灵,会压抑各种本能的欲望,否则也不会人均三百多,人口也没爆炸。但是男子一旦开了荤后,便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咱们那时的邻居王姨那只泰迪还记得不,别号泰日天的?就那样子,把只顾修炼不繁衍的那群的份都用上了。”
南荞一愣,忽然秒懂,一个没憋住噗呲笑出来:“姑姑你这说的真的……好形象啊。还有,你记性怎么这么好?连王姨那只狗都还记得。”
“阿深,啊,就是青玖他爹,你四姑父给我搜过魂了,就好比催眠,把我压箱底的记忆重新翻出来了,这些对我来说,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能不印象深刻嘛。”
南荞笑得没心没肺,笑了一会儿,忽然惊觉:“那、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啊,姑姑还是母皇?还有,青玖岂不是我堂兄弟?近亲结婚啊?”
魅姬哈哈大笑:“傻孩子,咱俩现在的身体八竿子打不着,哪来的近亲结婚?人前你叫我母皇,私下尽管叫姑姑。”
“啊对对对,我太激动了,脑袋有点儿懵。”
“还有啊,你也别由着他两胡来,这儿的道德观同我们那不同,男子没有戴绿帽子的观念,女子也是。白惑稳重会体贴,但小九这性子就……别到时候弄坏了身子。外伤能转移,病痛转不了的。”
南荞听懂了,顿时脸红到了耳朵根,忸怩起来:“姑姑,你取笑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哪会这么害臊啊,你以前还总跟我挤着一块儿洗澡,你还借口给我搓背揩我油你忘啦?”
“姑姑!”南荞捂住脸,被翻小时候的糗事实在是难为情。她小时候真的很勇啊。
“哎呀,说到洗澡,看我俩哭得这一脸一身两只花猫,我让人准备一下浴池,咱们泡个澡,然后到我床里躺着继续聊。我有好多事情想问你呢。”
“好啊好啊,我也有好多问题想问姑姑!”
庆华殿那边,锦王君回来了,给眼巴巴的白惑和青玖带口信说她俩一会儿就回来。然而没多久,魅姬的贴身大嬷嬷就来了,同锦王君说了几句话,锦王君眉梢当即一抖,脸色有些复杂。
“怎么了这是?”燕王君满脸戏谑,青白那两个青瓜蛋子,简直跟他们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就想时时刻刻把自家娘子拴在身边。
锦王君无奈笑了笑,直接提高了音调向白惑和青玖道:“小白小九,待会儿你们自己回去,你们母皇今晚让懿阳郡主留宿在她宫里了。”
“啊?为什么啊!”青玖呼啦站起来,急道,“有什么不能明天再说,非得晚上还留下来?!”
白惑思忖着,难道有什么内情?
老六噗呲一笑,向两旁兄弟调侃:“看吧,被我说中了。”
青玖哪里肯罢休,直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老白,咱们走。”
说着拉上白惑要走。
“九殿下,不、不行!”那大嬷嬷急忙道,“陛下和郡主去汤池沐浴了。”
“沐、沐浴?”青玖与白惑惊呆了。
这时候还没到沐浴就寝的时间吧?!
四大王君愣住了。
更夸张的是,大皇子一口茶喷了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大王妃一口糕饼都呛住了,噎在喉咙下不去,捶胸顿足憋红了脸。
众人面面相觑。
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七老八凑在一起添油加醋:
“听说咱母皇啊年轻的时候可是男女通吃呢!曾有段时间女扮男装,迷倒了不少小姑娘。同性之间结不了缚令,可以随便玩。懿阳郡主长得这么美……”
“我也听说过,方觉现在的皇后实则与母皇有过一段……哎呀!”
穆王君手里的两个餐盘飞了过去,准确无误砸在老七老八头上。
穆王君生得高大威武,他眉心一拧眼一瞪,就显得凶神恶煞,中气十足地骂道:“臭小子,孩子们还在,你们说的什么腌臜玩意儿!还编排你们母皇!你们母皇要是有那方面的问题,你们这一群混球都是哪来的?石头里蹦出来不成!老子非得揍你两!”
说着,一跃上前,解下随身带的鞭子就朝老八挥去。老八是穆王君的儿子。
没办法,打儿子还是得老子来。
顿时,老七老八上跳下窜哇哇讨饶:“父君,我错啦!”“三父君,我们不敢啦!父君救我啊!”
燕王君对自己儿子老七的求救袖手旁观,还说了句:“活该。”
大哥替他管儿子,挺好。
拉架的,劝阻的,躲避的,华庆殿乱成了一锅粥。
白惑青玖趁乱跑了,奔向魅姬寝宫。
虽然荒唐,但是他俩这心里怎么这么忐忑呢。除了他俩,谁也别想欺负南荞,母皇也不行!
眼看他俩跑了,关王君率先追了上去,紧接着,燕王君锦王君也跑了。
两代人跟竞跑似的奔到寝宫门口,青玖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把自家父君拖住了:“父君,你不能进去!你儿媳妇在里头呢,你们怎么能进去啊?!”
是这么个道理,关王君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