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惑轻笑着,也不戏弄她了,抱住她的背:“其实我从天牢出来的时候,青玖和长公主来接的我。长公主告诉我,你因为给愈灵草渡了灵力,上午在皇宫晕倒了。所以在浴池里,我哪里敢动你啊。”
南荞露出脸来:“那你现在还敢这么折腾我?”
白惑没有立马解释,而是伸手一展,手心里出现了一个小册子。
南荞好奇拿过来翻了翻,猛然发现,竟然是、是春、宫图!
她一把扣白惑脸上:“好啊你!看起来一个清风霁月的禁欲系男神,原来都是装的!”
他居然背着她看春宫图!虽然这上面都是画的,不像她前世都是货真价实的小姐姐,但是她也不爽,怎么着,她不好看吗?!
白惑又塞她手里:“你仔细看上面的字。”
南荞气呼呼的,又瞄了一眼字:“阴阳调息渡灵术?”
白惑点点头:“我刚刚去微园拿的,这书在外面……算是禁书。通过男女之事而汲取他人灵力,采阳补阴,是最恶毒有违天道的手段。”
南荞一惊:“那你还看?”
白惑委屈:“师尊给我的。”
“什么?这个老头安的什么心!”
“师尊是好心。你体质有亏,灵力比不了旁人,修炼费时费力,怕你在外面吃亏。他又不好直接给你,所以先给我拿着,让我在合适的时候给你,让你修习一下。”
“啊?”南荞惊掉了下巴,“老爷子是不是疯了!他想让我成为女魔头吗?!”
“师尊相信你不会。我也相信你。你可以试试用在我身上,反正我灵力深厚。”
南荞看着白惑的眼睛,他就这么信任她不会黑化啊?
她又看了看这本书,还是一把塞给他:“我不要。这种手段,完全就是作弊。我还是相信,做任何事情得脚踏实地,靠自己的努力得来才能良心安宁。走邪门歪道是要被反噬的。”
白惑静静看着她半晌,忽然一翻身,压住了南荞,微笑道:“可是,我学了啊。”
南荞被他吓了一跳:“你、你要干嘛?!你不会要采阴补阳吧?”
白惑皱眉:“你说什么呢,我反着学的,所以你也不必学这样的术式,我补给你就可以了。你刚才的时候难道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吗?”
听他这么一说,南荞回想了一下,的确是有种九重天pLUS之感,她还以为是白惑一回生二回熟,技能翻倍导致的呢。
“所以,我们再来一次呗。”白惑挑眉。
“哎别别!”南荞撑住他的胸膛,反而有些不高兴了,“你若是因为要给我渡灵力而做这事的话,那我并不开心。我一直觉得,这是相爱的真情流露之举,若是掺杂了某种目的,动机不纯,我真是一点兴趣也没了。”
白惑微微一怔,依然俯身下来亲在她耳边,呵气如兰:“那我保证,这次只会出力。”
南荞还想反抗一下,嘴又被堵上了。
白惑还谨记她的“喜好”,无论是醉浮生的暖汤池,还是后院的温泉,全都嚯嚯了个遍。
南荞觉得自己就如同这无形的水,水本无形,捏扁搓圆后便能成各种形状,各种姿态。
这一晚,一颠一倒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玉琮公主的事情尘埃落定,皇帝果然没有再来找太息宫麻烦,还传旨来让南荞官复原职,继续去司天监上班。
南荞可不愿惯着他,直接请了十天的病假,说是急火攻心,忧思过重,身体欠佳,需要静养。
而白惑也是硬气,凡是有关皇宫的事务,统统推掉,让太息宫两个协理官替他入宫,一心一意在家里陪南荞。
皇帝在宫里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辙。因为白惑只是他自己不来,送丹送药倒是没落下。
白惑一个人去了一趟萧王府致谢,后来回来的时候,脸上也看不出异样。
南荞也不敢问他与千里眠聊了些什么。反正,他们的关系在她的观念里就两个字:尴尬。
她干脆装死不管。
两人在太息宫腻歪了四五日,直到一封信送了进来。
南荞和白惑正在院子里乘凉。两人斜躺在秋千架上,南荞躺在白惑腿上,吃着他亲手剥的葡萄。
琼衣捂着眼睛,把信递过来的时候,南荞伸手去接,随口问了句:“谁送来的?”
琼衣道:“一个不认识的小孩。”
白惑皱了皱眉,按下南荞正想去接信的手,自己拿了,看了琼衣一眼:“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要给你主子。”
琼衣细心解释:“望海说检查过了,没有灵力也没有药味。”
白惑还是不放心,看看信又看看南荞:“我替你拆?”
南荞点点头:“好。”
白惑嘶啦一下撕开了,里头是很寻常的信纸,写了几个字:
望南监副勿忘玄字灯之托。
也没落款。
“玄字灯?什么意思?”白惑纳闷。
南荞坐起来,猛的一拍大腿:“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
说完前情后果,南荞一头雾水:“你说这个皇贵君打的什么算盘?他是不是跟皇帝一伙的,又要算计我们太息宫?”
白惑思忖着:“皇贵君与我们太息宫交集不多,也谈不上过节。若是扯上皇帝,这事也说不准。不过,他在玉琮这事发生前要挟过你,那么应该不是皇帝要报复我们所为。”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千里眠说除了皇后,从没有后宫的其他郎君被选上过点灯。”南荞皱眉,“他是不是想彰显他也是能被流银蝶选上的天选之子?”
“也不无可能。”
南荞叹了口气:“我们也不能真的不管景图和仓舒,要是无伤大雅,对其他人没大影响的话,就帮他一回,你说呢?”
“你先别急,这几天我让人去查查皇贵君。”
“怎么查?他在后宫里啊,你哪里的手下这么厉害。上回我让长祁去偷玉琮手里的同心锁还设了个局呢。”
“什么同心锁?还用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