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她再次睁眼,却发现眼前一片白雾茫茫,她站在一片花海之中,阵阵清风拂来,夹杂着花香,沁人心脾。
“哎呀大姐!”迎面走来一道人影,朦朦胧胧不甚分明,但看得出来是个女子的形容,而且声音也是女子。
她直直向着南荞走过来,又道:“大姐,你真要走啊?”
南荞一惊,她在叫她?
然而,那身影却不停,竟然直直穿过了南荞的身体!
南荞吓得赶紧转身看,愕然惊觉,身后多了几幢亭台楼阁。而另有三个倩影在这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或站或坐,亦是虚无缥缈,看不清真容。
那个叫着“大姐”的女子走过去,靠在另一个坐在案几旁的身影旁边,喝了口茶道:“大姐,你就是瞎操心,管这么多做什么?”
被唤作大姐的女子拿起手里的笔敲了她的头一下,带着教导的口吻:“你啊,也对自己的世作上心些,当心母神抽查。”
“我跟你不一样,我的宗旨是,自由放羊,任其发展。都设定好了,管那么多干嘛。”
另一个声音传来:“对对对,反正三妹你多的是神元,大不了崩了一个再创一个呗。”
“二姐,”那三妹转过脸来,看向另一处站着画画的人影,皱眉道,“我可不像你们,神元呢就是用来花的,当个守财奴做什么呀!崩了再创,新的不去旧的不来嘛!”
听到这,南荞一头雾水,她们在说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懂。
三妹继续对着大姐道:“大姐,你别走嘛,你一走,二姐整天欺负我。谁来带小妹啊,母神肯定推给我。”
大姐不为所动,说道:“你也该收收性子了,你二姐说的不无道理。我呢是肯定要走的,那个世作我不忍心让她崩坏了,我看着她发展成长,却因一时疏忽埋下了祸根,就这么让她毁灭,于心不忍啊。”
“好吧。哎呀,就是你一走,你那几个小宠物该的要伤心了。尤其是那条小龙,可凶了!上回我去你殿里,他竟然喷了我一头的水,气死我了!”
二姐噗呲一声笑道:“你都要拔人家鳞片做项链了,人家不咬你一口已经很好了!”
三妹不反驳了,凑过去看大姐写字,问道:“大姐,你的计划写到哪儿了?羽化石,星魂灯,愈灵草……这个愈灵草是个什么?”
“你上课又不好好听,这是能治愈一切灵术伤害的好东西。”
“大姐,你开外挂!”
“怎么着,破坏规则了吗。”
“那倒没有……”
“以情为引,以梦为镜,你……”那大姐骤然一抬头,一双摄人心魂的眼就这么直直望将过来,“看清了吗?”
南荞一惊,猛的醒了。一抬头,对上一双滴溜溜的大眼,又把她吓了一跳。
“哎呀,主子,奴婢该死,吵醒主子了吧?”绾茵一脸愧疚。
南荞抚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呼吸有点急促。
琼衣看着南荞的脸色,在一旁担忧道:“主子,您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就是做了个梦。”南荞恍惚了一下,是啊,她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可是梦见了什么,忽然一下子又模糊起来。
对了,白惑呢?她不是在微园吗?怎么已经在醉浮生了?!
南荞猛的坐起来,身体似乎一点异样都没有,不酸不痛,嗓子也好了!不会吧,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白惑压根就没回来?
对啊,白惑在皇宫里,他又怎么能出来呢?是不是她太过想念,以至于做了一场春心动荡的梦。
“是我做梦吗?”南荞心里七上八下的,揪疼得厉害。
一个声音传来:“你做什么梦了?”
南荞脑际嗡的一声,猛然抬头,见白惑走进来,笑吟吟的,手里端着一个汤盅。他走过来,在她床边坐下来。
绾茵和琼衣偷笑着,识趣地退了出去。
南荞看着眼前的白惑,掐了他的脸一把。
白惑“嘶”地一声叫疼,道:“你掐我干什么?”
南荞木呆呆的:“我不是在做梦对吗?”
“做梦?”白惑被她问得云里雾里,“什么做梦?”
“就是昨晚我们两……不是我做梦对不对?!”
白惑有些哭笑不得:“昨晚我们都那样了,是我不够努力吗,让你以为是做梦?”
他把汤盅搁在一旁,扯开自己的衣襟,重新将南荞按在床上,暧昧地笑道:“现在清醒着吧,要不要我再让你回忆一下昨晚的情形?”
南荞看着他的脸,视线往下一扫,见他胸口上一个印记,是一株银色的花,她的妖身——银绒花。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摸着,内心有种怆然欲泣的触动。
“好看吗?”白惑忽然红了眼眶,“你给我下的缚令。”
南荞的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从眼角顺着发丝一颗颗流进头发里。
白惑将她扶起来,紧紧抱在怀里,轻声抚慰:“有此印记,我死而无憾。”
两人抱着坐了一会儿,南荞抬头,见白惑脖子里、胸膛里好些紫红色的痕迹,她有些懵,她不记得自己有这么猛啊,反倒是自己被他啃了个遍。
她想着,忍不住偷偷拉开领子看看自己的胸口。
白惑见她这样子,猜透了她所想,笑道:“不用看了,这是你的,不是我的。”
南荞惊诧:“我的?”
“转嫁了。”白惑轻描淡写,又春风得意道,“不然你以为你今天爬得起来?”
南荞脸红着拍了他一记,嗔怪:“那你怎么没事?不酸不痛吗?”
白惑挑挑眉:“你以为我只有灵力深厚么?小时候练功,什么苦没吃过啊,这点疲劳不过是毛毛雨。所以,就算现在再来几次,你夫君我还是精力充沛着呢,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咸猪手不安分地探了过去。
这下糟了,白蛟变黄蛟了!
“哎别别!”南荞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经道,“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