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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肃当场脸就黑了,口袋里揣着那张银行卡,差点当场发作。

一个大家族的主人,怎么能被如此侮辱?

但他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片刻后就看出了周尘的意图,知道他这是在故意激怒自己。

于是,很快他就做出了反应。

只见白肃原本黑着的老脸突然舒展起祥和灿烂的笑容,笑的皱纹都起来了。

原本信心十足的周尘看到他这笑容后顿时警惕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白幼柒倒是没怎么关心周尘和自己父亲的对话,一心一意的在尝试触碰周尘怀中的猫猫。

猫猫不屑的斜眯着眼睛,用尾巴又甩了她一下,气的白幼柒撅起嘴。

白荀一看到白肃的笑容,也顿时感觉不太好,这笑容一看就是要阴人。

“周尘,不知令堂可好啊。”

白肃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诚恳的说。

周尘顿时语塞,他没爹没妈,哪来的令堂?

“……呃……我没爹,您忘了?”

周尘下意识的提醒,但刚说完就感觉不太对劲。

“哦,哦,没爹啊,那你总该有母亲吧?”

白肃的目露精光,开始了他的反击。

面对这种语言攻击,周尘顿时慌乱了阵脚,彻底没了分寸。

“呃……也没有……母亲好像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

他刚说完,就彻底醒悟过来,自知失言,一阵磨牙。

“哦,哦,了解了,没妈啊,我知道了,原来你妈死了,唉……你看这……抱歉奥,我这老东西老糊涂了,真不知道你妈死了……唉,你看这,啧啧……你妈怎么就死了呢……”

白肃哈哈大笑,将手移开周尘肩头,终于出了口气,眼神有些得意。

白荀噗嗤一声笑了出声,但看到周尘能杀人般的目光时,又连忙停住。

他立马做出悲伤的表情,低头叹息:“唉,周尘兄弟,对于你木琴趋势的事实,我很抱歉。”

“哦,我说周尘平时怎么这么丧呢,原来是他木琴趋势导致他这样的。”

白肃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点头。

周尘冷笑一声,但唇角也挂上了温和的笑容。

“嗯,我母亲确实走的早,所以我得好好找个老婆照顾自己呀。”

周尘笑呵呵的,很是眼光开朗的样子。

白肃自以为周尘吃瘪了,满意的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老脸都要笑出花来了。

可正在他得意之时,他的笑容就彻底僵硬。

只见周尘将猫猫放下,亲昵的抱住正在一旁摸鱼的弱小白幼柒。

“小柒,以后就得你照顾哥哥了呀,要给哥哥洗衣做饭,要伺候哥哥,要当哥哥的小女仆兼小奴隶,懂么?”

他在白荀和白肃面前,温柔的吻住白幼柒,让小家伙的脸瞬间红了下来。

“呜呜,周尘哥哥,小柒知道的……小柒不仅要当周尘哥哥的女仆,奴隶,还要当哥哥的私有禁脔,当rbq……”

白幼柒小心脏砰砰乱跳,差点当场喷大水,在白肃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前,真像个小女仆一样,温顺的舔着周尘的手掌。

“哈哈哈,没事儿,哥哥对你很放心的……”

周尘开怀大笑,放下杂鱼小柒,扭头得意的跟白肃对视。

“唉,白伯父,你真养了个好女儿呀……我跟你讲,你女儿晚上那真是……啧啧……哎呀。不说了,不说了,哈哈。”

周尘露出男人之间懂的都懂的表情,抚掌而笑。

白肃老脸红一阵黑一阵,又青又白,都要发紫了。

他正斟酌语言要对周尘已经去世的亲马攻击时,周尘又开始趁热打铁。

“诶,白伯父,我晚上有人陪,你有么?对了,忘了问伯母了,伯母她人呢?”

周尘的疑问十分真挚,让人无法拒绝。

“她……她早年间就去世了……”

白肃下意识的回答,还没说完,就又被周尘打断。

“哦,哦,了解了,没老婆啊,我知道了,原来你老婆死了,唉……你看这……抱歉奥,我这年轻东西年轻糊涂了,真不知道你老婆死了……唉,你看这,啧啧……你老婆怎么就死了呢……”

周尘用出跟刚才白肃用来挖苦自己母亲去世一模一样的局势,仰头嗟叹,十分惋惜。

白肃终于反应过来,强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笑的比哭还难看。

“行了,先不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了,先去喝个茶,看看戏,然后就办订婚宴……今天的订婚宴,只有咱们自己家人,剩余的过程明天再办,相当于吃个家常饭。”

白肃是活了多少年的人精,一看嘴炮打不过周尘,立马强行收起话茬。

“行,那伯父,咱们现在就去吧。”

周尘也就此打住,一是已经语言上回击过了,二是他这个木琴趋势的短板……确实是个极大的弱点,容易在对线中遭人针对。

两个人都很识趣的终止了这个话题,可是一旁的白荀却兴奋起来了。

“诶,周兄弟,在跟我说说你木琴怎么死了的呗……还有啊,家主,当时你老婆是怎么没的?”

白荀对这种话题十分感兴趣,兴致勃勃的问道,脸上显现出八卦的表情。

顿时,周尘和白肃的冰冷目光十分默契的同时落到了白荀身上。

白荀:“我……”

他还没说完,两个人的各种高雅问候就瞬时淹没了他。

周尘:“#%*&+£$??¢♀♂?@**#&?%??*****”

白肃:“@%*~*≥#=%&e?ぁあがカ…………”

………………

五分钟后,白肃和周尘称兄道弟的搭肩勾背,有说有笑的带着白幼柒向远处走去。

白荀一个人跪在大树底下,痛苦的抱着头,嚎啕大哭着。

白荀:“原来我是如此糟糕的一个人啊……好想死啊……我性格卑劣,不如猪狗,大奸大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他流着泪给自己的哥哥白真打去电话。

白荀:“哥哥,我跟你说,咱们的木琴是一个妓女,我们是妓女的儿子……”

白真:“?”

白荀:“我们是母亲拉屎的时候生出来的,当时我俩差点在马桶里被屎淹死……”

白真:“??”

白荀:“还有,其实我是一个女人……我是男人身,女儿心……虽然有几把,可却一直在逃避自己的真实性别……”

白真:“???”

白荀:“另外,有一件事,哥哥我瞒你很久了……哥哥,我喜欢你,欧尼酱daisuki!”

白真:“????……!!!你踏马??”

白荀:“呜呜,我不管辣,我要这寄吧有何用?我现在就自宫!”

白真:“你……你说什么?说清楚!别挂电话啊……卧槽,我怎么听到了剪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