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之上，秦陌并不急于针对下一个目标！
毕竟万福山脉的动静搞得太大，况且又有天阳虎神陨落在前，必然会惊动各族庇护神，令祂们有所防范！
漫无边际的荒地之上，秦陌静下心来，没有继续莽撞行事！
斩神除妖固然痛快，但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三，妖族和邪神又不是傻子！
而且他怀疑六大妖族之间存在着某种传信的手段，天阳岭那边的灰麟太子、风邪妖君或许已经得到了消息，往万福山脉赶来！
又或者别有谋划！
总之，不可大意！
星光低垂，夜风清凉，秦陌与瀚月并肩而坐，轻轻诵念着《往生经》。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升……”
瀚月念一遍，秦陌也便跟着诵念，这《往生经》并非佛家之经，而是取自道家。
很快，秦陌的视野中，竟是看到了自己诵出的每一个字都化作神秘金文，没入虚空消失不见。
他不明所以，转头看向瀚月，却发现后者依然停止诵念，只是神色惊奇的看着自己。
“仙子，你看我做什么？”
秦陌不解道。
瀚月却是啧啧感叹道：“秦陌啊秦陌，你实在太让我惊讶了！”
“你居然是身具大功德之人！”
“可你明明杀了那么多神妖魔！”
“难不成这就是神灾之体的天赋加成？”
秦陌越听越糊涂，“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瀚月耐心解释道：“传说有大功德之人，诚心发愿，即可心想事成，天道都会顺从、回馈于他！”
“包括诵念《往生咒》，口诵经文，若舌绽莲花，可现经文金光，对于亡魂而言，那便是通往轮回的引路明灯，可助他们来生搏得一个好去处！”
“方才的你明显就做到了！”
瀚月脸上写满了羡慕之意。
“我居然，如此厉害？”
“我是大功德之人？”
秦陌又惊又喜，随即追问道：“这大功德，来自于何处？”
“可能瞧得见，还有什么其他好处？”
瀚月白了他一眼，轻哼道：“看把你开心的。”
“大功德者，福气傍身，于天道有功！”
“譬如邪神，便是天地间的毒瘤，是威胁天道的存在，所以斩杀邪神之人，都会得到一份功德！”
“当然，就算是斩神官、监斩官，狱主乃至天君，他们依靠斩神得到的功德之数也不会太夸张！”
“通常来讲，功德与你自身的修为是相互匹配的，因此你有多少能耐，你的功德便能护你多少，保你少走霉运！”
“可若是你通过偶然的机会得到了大功德，那便是福缘深厚之人，基本上机缘不断，有求必应！”
“我猜你之所以有大功德，必然与你收服了大量邪神，将祂们转为正神有关！”
“所以，我已经无法想象你现在究竟有多少功德了！”
“至于如何看得到功德，我也不知！”
“想要观见功德，估计只有神只才能做到。”
\"至今为止，总盟都得不到这方面的神术！”
瀚月略感可惜，她很想知道自己面前的神灾之体究竟积攒了多少功德，估计可以亮瞎自己的眼。
秦陌闻言，随即便将日曜神召了出来。
“日曜，你对功德了解多少？”
秦陌直接问道。
有现成的神只，他当然得问清楚。
瀚月也凑了过来，仔细聆听。
日曜神闻言，先是一怔，而后便点头道：“主人，神人妖魔鬼其实都可以具备功德！”
“而神，额，小神指的是正神，正神不必修行，本就拥有天地间的一份功德，毕竟神是维续天地规则运转的存在！”
“而人、妖、鬼、魔或者其他生灵，则需要通过修行获取功德！“
“常见的方式有行善积德，除魔卫道，补全大道或者得到功德至宝加持等等！”
“一般来说，三尺功德便是小功德，地神之下的正神都具备这些，呈现祥云之状，三丈功德为大功德，地神之上的神只才能拥有，呈现神环之状！”
“传说中还有六丈丈功德的功德神轮和十丈功德的功德神莲，但这样的存在，即便是巅峰时期的小神也很少见到！”
日曜神轻声细语的讲述着，眸中却浮现出追忆之色。
此时瀚月却开口打断祂的回忆，“神君，那你能否看到秦陌的功德？”
日曜神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自然可以的。”
“但需得经过主人同意。”
秦陌笑道：“你看吧。”
日曜神恭敬道：“主人，小神冒犯了！”
以神术察看他人功德，其实本身就是一件僭越之事。
随后，日曜神手中便忽地浮现出一支香，而后祂以神火点燃，香气袅袅，熏染其神眸！
紧跟着，日曜神那双金灿灿的神眸便被蒙上一道烟气！
紧跟着，日曜神便看向自己的主人，试图看清其身后的功德真容！
但下一刻，祂却瞪大了眸子，只见秦陌身后竟是漫天金霞，炽烈夺目！
下一瞬，日曜神竟忽地惨叫一声，晕死过去！
“日曜！”
秦陌吃了一惊，赶忙将祂搀扶住，再看对方手中之香，居然迅速化为飞灰！
“这……晕了？”
瀚月错愕，盯着双眸紧闭的日曜神，“难道，祂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不该看的？
秦陌心中一颤，一时间有了些许猜测。
随后秦陌将日曜神收回元天，无天小和尚知道事情原委后，便忽地苦笑道：“主人，您不了解功德背后的门道，那东西岂是随意可以窥伺的？”
“日曜神可能以为您是人族，修不了多少功德，所以才敢这般冒失！”
“您可知，您的功德可是与这元天相关啊！”
无天提醒道。
秦陌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果然，与那神秘卷轴和九龙有关！
若是如此，日曜神没死亡都算是幸运了！
随后，无天以法元金光将日曜神唤醒。
秦陌赶忙询问祂看到了什么。
日曜神却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主人，小神只看到漫天金光，之后便什么也记不得了。”
秦陌轻叹：“看来我果真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男人。”
不过转念又想，若是以此来坑那些邪神也算是个好法子。
“日曜前辈，方才那炷香是什么？”
日曜神站起身，冷静下来道：“主人，那是功德香，只有到达天神之境才能凝聚，借助这香气便可以看清他人功德。”
“当初小神凝聚了不少功德香，如今还有一些剩余。”
“主人若是需要的话，尽管拿去吧。”
说着，祂便取出六支三寸长的功德香，每一支都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香气，当然，这还未点燃呢。
秦陌则恍然大悟，“原来观人功德，并非是依靠神术，而是得需要功德香！”
“不过，观人功德能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