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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遇深浑身冒着寒气回房间时,郑媗跟乔简宁正在煲着电话粥。

“宁宁,听说你带了男朋友回家过年?”

“是啊。”

那边乔简宁的声音透着一丝怅然。

郑媗沉浸在忧伤里,“可惜,我现在在帝都,要待一阵子,恐怕不能去见你了。”

乔简宁是突然回海市的。

之前还说,港城学业繁重,可能不回家过年了。

早说她就等两天再来帝都了。

悔之晚矣。

那边乔简宁不知说了什么,惹的郑媗眉眼俱笑。

纪遇深觉得稀罕,“跟谁聊天呢?”

他没上前,生等着身上夹带的寒气散掉才过去将人拦腰揽到怀里。

身上换的睡衣单薄,抱着却格外娇软。

俊脸闷在她柔白纤细的脖颈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沐浴露的香气。

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

郑媗没回头,继续软着声音跟乔简宁说话,“好啊,回头我给你发消息。”

“嗯,宁宁,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郑媗才有空看向男人。

“怎么这么久?”

有二十分钟了吧?

她洗了个热水澡,还打了个电话,这人才回来,莫不是顺便毁尸灭迹去了?

纪遇深将人抱坐在腿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子,嗓音轻快。

“我给扔到大门外的垃圾桶了。”

郑媗讶然失笑,“只是一束花,用得着跟它置气么,也不嫌幼稚?”

还跑老远去扔,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

男人惯会蹬鼻子上脸,还会无理取闹,连腔调都透着委屈,好像头上已经顶了一片青青草原一样。

“我就知道,你还是忘不了他,初恋总是最美好的,连带着送的东西都舍不……”

“打住!”

郑媗近来尤其不耐烦听他念经,还总爱翻旧账,甚至还解锁了新技能。

好好的大男人,非要学绿茶作派……

脑子被门夹了?

“再不依不饶,今晚去睡客房。”

纪遇深果然闭嘴。

睡客房?

他堂堂寰宇集团董事长兼总裁……

自从结婚后,除却出差时是孤家寡人独守空房,其他的哪一夜不是温香软玉在怀。

绫罗绸缎睡久了,谁想去睡粗麻草席?

再说,这可是老婆的闺房诶!

他第一次住,也是第一次睡老婆的床,怎么能就这么被扫地出门?

郑媗推开他,唇角勾起。

“那就安静,早点洗洗睡吧。”

她早就困的不行了,完全是强撑着精神挺到现在,再听他茶言茶语,真就烦死了。

撂下这一句话,郑媗就躺进被子里了。

纪遇深喉咙一哽。

默不作声地拿着衣服去了浴室,看着跟个幽怨的小媳妇似的。

等出来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

刚想跟老婆温存一番,就看到女人熟睡的妍丽面孔。

短暂的心梗后,无声浅笑。

长途奔波这么久,她肯定是累极了,容她好好休息吧。

纪遇深将人拖到自己怀里,胸膛脊背相贴,胳膊搭在女人柔软的腰肢上,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嗯……

又软又香。

翌日一早。

郑媗迷迷瞪瞪被叫起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

大年初二,帝都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

可郑媗就是懒懒的,不想动。

“小懒虫。”

纪遇深无奈失笑,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将慵懒贪睡的人儿给抱到窗边的榻榻米上。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看雪景。

郑媗原本昏昏欲睡,可被白茫茫一片映射的难以入眠,也渐渐清醒过来。

“海市很难看到这样的大雪。”

只一夜,就覆盖了整片大地。

纪遇深生在海市,长在海市,更是深有体会,“应该说,在我记忆中,基本没怎么在海市看到过雪。

“海市很难看到这样的大雪。”

只一夜,就覆盖了整片大地。

纪遇深生在海市,长在海市,更是深有体会,“应该说,在我记忆中,基本没怎么在海市看到过雪。”

郑媗忍不住调侃他,“你是南方人,来到帝都真的不会觉得冷吗?”

男人直接钻进她的被子里,微凉的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煞有其事地抱怨。

“冷啊!”

郑媗被人刺挠地浑身发痒,忍不住左右躲避,却挣扎不开,又哭又笑,“起开啊!”

这个黑心肝的男人!

纪遇深将人抱紧,下巴抵住她浓密的颅顶,嗓音温柔,“抱着你,我就不冷了。”

情深如斯,不亚于告白。

郑媗渐渐停止了挣扎,心里甜的跟吃了蜜糖似的,语气娇嗔。

“跟谁学的,惯会花言巧语!”

男人不服气,“我这是无师自通!”

“好好好……”

“叮~”

卧室的门铃响起。

纪遇深按下智能中控开关,郑家家政阿姨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小姐,姑爷,早餐准备好了,先生让我来请你们下去用餐。”

“知道了。”

纪遇深淡淡回道,便摁下了电源键。

接着。

他低头哄着怀里精神萎靡的姑娘,语气轻柔的不像话,“媗宝,吃过饭,我带你去雪场滑雪好不好?”

郑媗深深地瞥了他一眼。

扬起红唇,“好啊。”

……

两个小时后,帝都北郊,雪场。

纪遇深真心郁闷了。

他分明是来教老婆滑雪的,顺便亲近一下夫妻感情,从此让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更加高大,无所不能。

没想到,反过来了。

他纪遇深才是菜的抠脚的那一个。

三轮比赛,他全部败北。

输的惨不忍睹!

以后,怎么有脸在老婆面前抬起头!

郑媗志得意满地抬起头,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舒畅,甚至还幼稚地炫耀起来。

“我就说,滑雪,你不行。”

“纪遇深,愿赌服输吧。”

紫白相间的滑雪服将郑媗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

此刻却眉飞色舞,灵动娇矜。

雪色圣洁,都不及她瓷白秾丽的眉眼。

纪遇深眸中惊艳久久难去。

许久之后。

他垂眸轻笑,“这一局,是我输了。”

“今后任凭纪太太吩咐。”

郑媗沉思片刻后,皱起眉,似乎很是困扰,“嗯,惩罚你做饭呢,无异于是在糟蹋食物,我总要为我的胃考虑一二。”

一想起纪遇深做的饭,就生理性呕吐。

无他,实在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