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黎言从空气中凭空出现,并且摔到了布谷鸟家的沙发上时,给他吓了一跳:“我靠!你这几天去哪了?”
他艰难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额,麻烦事一堆!对了,距离我离开,已经过去多久了?”
“过去多久?额,三天。”布谷鸟当然不知道黎言具体干什么去了,但是从吉米那听说,他好像去了别的世界什么的。
黎言起身拍了拍身体,一脸轻松的回应着:“看来我时间计算的越来越精准了,上次可是消失了一周来着。”
“唔,所以,这件事?”布谷鸟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那个论坛里面的人,似乎有了新的邀请。
“可以进那家酒吧了吗?”
“没错,昨天晚上姑且算是做出了邀请,吉米说等你回来再做决定。”
黎言拿过手机,开始阅读上面的私聊讯息,对方大概信以为真,布谷鸟装作一个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患者这件事十分成功。
看完了全部信息,黎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的话,那就不要推脱了吧!今晚行动,我和吉米在外面支援你,你先观察一下,里面的具体情况。”
“嗯,好的。”布谷鸟点头同意后,立刻打电话联系了吉米,他希望今晚就可以把这件事解决了,至少自己不用再深入虎穴了。
时间到了晚上,布谷鸟来到了酒吧门口,亮出所谓的邀请信件之后,门口的小混混果然让他进去了,之后的事情,可能就要靠他自己了。
十几分钟后,百无聊赖的吉米突然开口问道:“你去看过徐邺了吗?”
黎言点了点头,轻笑了一下:“嗯,算是吧,人生地不熟的,我得先把新手大礼包送给他才行。”
“他还好吗?”
“我也不清楚,毕竟为了复仇活着,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特别是为了自己复仇,谁也不知道他会是爱德蒙还是伍子胥。”
“复仇本身的意义,只有复仇者才会明白吗......”
在二人讨论着徐邺的事情时,布谷鸟已经找到了信息上所说的位置,那是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而这个卡座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见到客人来,立刻微笑着起身迎接:“你就是?”
而他愣了一下,使劲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说道:“请叫我布谷鸟就行。”
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啊!哦!抱歉,因为这里太热闹了,我都忘了,你很讨厌父母起的名字是吧?”
“麻烦您了......”说实话,称呼这个问题,纯粹是他害怕自己露馅,所以自己给自己加的‘设定’。好歹他也是飞鸟的特工,虽然是外派人员,不负责水面下工作,但演技这方面可是实打实的训练过的。
所以哪怕眼前这个家伙混迹江湖多年,也很难看出来,这个战战兢兢二十多岁的青年,实际上是个可以在关键时刻开枪杀人的特工。
随后,三人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看起来,这个女人也有某种精神疾病。她被邀请来这里的原因,似乎是过度的依赖性人格。哪怕每周和男友上床的女人都不一样,她也没办法跟对方提出分手。
借着窃听器,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吉米皱起了眉头:“黎先生,你怎么看?”
“她那个男友真该死啊,当然,她本人也比较该死。”
听到这回答,吉米不禁长叹了一口气:“我不是问你对人家感情的看法,我是问他们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有意义的话题,你有什么想法?”
黎言刚才八卦听的很起劲,以至于经过提醒,他才反应了过来:“哦!这个嘛!不清楚是因为戒心还是怎样,反正第一次就想有什么进展,应该不太可能吧!”
事实也正如他所说,布谷鸟确实没有什么进展,所以当他跟对方提出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男人很爽快的答应了。
走出了酒吧的门口,他很轻易的就发现后面有人跟着自己,稍微想了想,他并没有拆穿,而是顺着来时的方向,慢慢走远了。对方在跟了大概一公里之后,也就放弃了跟踪,毕竟正常来说,窃听一类的设备没办法保持那么远的通讯距离,更何况自己还穿过了一个闹市区。
至于谨慎的黎言和吉米也没有和布谷鸟汇合,三个人等到了盛泰道之后,才在一家麦当劳里面碰头。
除了进去的时候交手机,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布谷鸟对于那里面的感觉也跟一般酒吧一样,只是觉得太过聒噪。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也真的跟个抑郁症一样,没敢四处窥视。
第二天一早,申祯行看着吉米交上来的报告,似乎有些烦躁:“已经一周过去了,没有什么进展吗?”
只是听到了这个开头,精明的吉米就已经做好了认责的准备:“抱歉,申社长,关于这件事,我觉得......”
而这个时候,反而是佐维开口把他的话头打住了:“算了吧,吉米,对方既然能利用那批药物,就肯定明白其危险性,不要说我们,被警察查到的话,也能以新型毒品的罪名把他们逮捕了。”
申祯行意外的笑了一下,与刚才的不耐烦完全不同:“谨慎点是好事,斯文托维特的主干人员也基本返回了欧洲,留下的那个叫卡琳娜的女人去了林氏集团,准备在红港开设分公司,我们没有那么大的压力。”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的。”吉米行了一个点头礼,然后就离开了首席执行官办公室。他知道,现在这里压力不大,不代表一直会不大,这些麻烦事,还是尽快解决的为好。
看着忠心的下属离开,申祯行终于是压不住他的嘴角了:“欧洲那边有座头鲸给沈青书找不自在,美国那群快要退休的老头,似乎已经彻底准备把唐纳德总统给换了。这里还是中国,留给我的,真的只有岁月静好了。”
佐维倒了一杯茶,十分冷静的提醒他:“无论如何,在明年一月都是个关键节点,斯文托维特没理由不插手。”
“插手?呵呵!他们可没有资格上美国的赌桌,陪着欧洲那群行将就木的家伙们下下棋、浇浇花,才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尽管申祯行十分高兴,但紧跟着就被一盆冷水泼在了头上:“可是这里还有黎言在,我们是不是该优先保证不要惹怒他?”
“这是当然的!”他几乎没有思考就把话说了出来,毕竟大家都在棋盘上,作弊也好,收买也罢,终究是在下棋。而当有一个人拿着枪站在旁边的时候,这场游戏的性质也就不得不被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