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送走了徐邺之后,洛基没有逃离,虽然他知道自己全力隐藏的话,可以躲个几百上千年。但是这既没有意义,也不代表他可以安然过去。反正,他也已经受够了躲藏或者隐瞒了。
所以他依靠着墙角坐下,手中拿着的是挪威盛产的烈酒。而当来者的感觉出现在附近时,他长叹了一口气:“你来了?”
黎言倒没有一上来就发难,反而是心平气和的开口了:“难道我不该来吗?还是说,我不来比较好?”
洛基没有回答,只是把酒高高抬起:“要来一口吗?”
“不了!喝酒伤肝......”
“抽烟伤肺。”
自然而然的默契,自然而然的接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的缓和,仿佛黎言不是来兴师问罪,洛基只不过是把好友的水杯碰倒了一样。
轻笑了一下后,黎言也靠着墙角和洛基并排坐了下来:“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把他送走的?就是,裂缝应该被修好了才对?”
洛基侧头看了一眼黎言,然后又举起酒瓶喝了一口:“算是我一点点的私心吧,毕竟高文的纹章还在那里,总得拿回来吧?而且,说不定你会想回去呢?”
“回去、为什么?因为紫?因为初七?因为叶炼?还是因为......”
懒得听他在这里报菜名,洛基用了他惯用的回答应付起来:“知不知道天知道,你也知道,我不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黎言拿过他手里的酒,咕噜噜的全部喝完了:“嘛~就这样吧!反正尊少和草太被佛爷带走去力量祭典了,找乐子的话要去别的地方了。”
没想到自己应该真的没事了,洛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你到底是多想看乐子啊?”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反正!”黎言起身,对着太阳扔出了酒瓶,然后伸手做出了开枪的姿势,宛如一个孩童一般,口里发出了‘bang’的声音。
洛基见状,不由得侧过头,轻笑着开起了玩笑:“怎么,花家大我君,你的人生也不长了吗?”
等到酒瓶被某种力量扭曲,分解,彻底消失后,黎言放下了手,毫不留情地就是一脚踢到了洛基的脸颊上。
飞出老远的洛基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用手指轻点了一下受伤的地方,把嘴角治疗好了。
此刻,黎言的表情换了一副天,变得阴冷而又无情:“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你不是就这样了吗?”洛基也算是明知故问,他深知自己是为什么挨打,也知道自己就挨了一脚实属算是轻的了。
黎言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我倒是真的对一件事感兴趣,你一直以来都强烈反对逍遥站队,并且主动提醒过他,为什么这次非要帮着深海对付临舟呢?”
洛基没有正面回答,扶着栏杆站了起来:“你觉得我是为了对付临舟才会帮深海的吗?”
“大家认识几十年了,不要再给我玩这些弯弯绕了,他们的事情由他们去解决,你如果再给我整些烂活,就去跟非凡哥一桌。”留下了玩梗似的说话后,黎言打开了这家酒店天台的门,走了下去。
“千算万算,算不到会有搅局的人啊!”洛基抬头看了看天空,实在有点刺眼,他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一切,只能无奈的苦笑着。
而黎言走下去后,发现酒店内部乱作了一团,每个都神情紧张,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也爱搭不理的。
而就在这时,闻揭从会议室里面走出,一抬头见到了黎言:“啊!神明大人!?您怎么在这里?”
他耸了耸肩,淡淡的回应:“姑且算是来找人的吧,怎么了吗?”
闻揭虽是一介出家人,但是此刻的神情却异常紧张:“您是来找鳄鱼的是吗?可惜,他好像被送到哪里修炼了。哦!出大事了!这次临舟的行动,完全就是一个陷阱!”
听到这两个字,黎言眉头一皱,好奇的问他:“陷阱?什么意思?”
他咂吧了一下嘴,满面愁云的解释道:“我们本来以为卡尔.霍普外加飞鸟大量成员出现在红港市,这次实验他们势在必得,所以我们也堵上了一切来与他们战斗,可是谁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场陷阱。无论这次实验的结果成功与否,都不妨碍他们的计划。”
深海的人全是黎言带回来的,所以他对于现状还是有点数的:“你们这次作战应该没有损失多少人员吧?那么他们的陷阱不也算没成功吗?”
“话虽如此,如果单论这次突击临舟,我们在您的帮助下确实没有多大损失,但是实验却成功了!”看的出来,他很生气,所以哪怕是提起这件事,他都轻跺了一下脚。
这下反而是黎言迷糊了,他抿了一下嘴,一脸狐疑的反问:“不会吧?我刚才还看见楼下有人骑车闯红灯呢!被修改后的道德水准就这?”
闻揭着急地摆了摆手,连连否认黎言的话:“不是不是!他们在红港的实验因为您的力量和我们的干扰并没有成功,他们其实早在列克星敦布置好了另外一个试验场地,并且完全成功了!我们也是刚刚才收到消息,下一步不知道该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欧洲。”
“啊啦,难道你们没能猜到这个布置吗?”说实话,对于临舟这种体量的公司,这种后手,完全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黎言甚至觉得只要不是九漏鱼就都能猜到。
“猜想和真的发生是两回事嘛!我们也没想到,那个卡尔居然会以身入局,唉!”闻揭长叹了一声,一脸不甘地抬头看向了天花板。
“那,你们忙吧!我就,不打扰了!”黎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摆摆手离开了,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有什么必要多说什么了。
刚走出酒店的大门,站在门口监视的成员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诶?那,那个不是?”
黎言倒也没有兴趣搭理他们,只是慢悠悠地离开了,眼下这种情况,自己那边要安静一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