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全都呆住没有说话,上条转头询问起了寺庙的主人:“闻痴先生,您这里有手枪吗?利刃的话,我实在是不怎么会用,直接勒死他又会失禁,最后搞的佛门之地十分难看就不好了。”
“这......有确实有......”为了防止突发情况,闻痴确实准备了一些‘保底手段’在房间中,但是此时此刻,似乎还不是用的时候。
此时此刻,阿健也慌了神:“我!我招!要知道什么我都招,别杀我!”
只是上条仿佛没听见一般,又转头看向了同样陷入迷惘的怀虚:“虽然残忍,但是直接挖个坑活埋吧!怀虚师傅,你和他认识,会有人找上门吗?”
怀虚哪见过这架势,问题扔给了他,他顿时慌了神:“他!他已经说自己会招了!白先生,我们,不如先问问?”
只是这个时候,上条反而没有了丝毫犹疑:“这有什么好问的?跟踪我,要么是跟我有仇,要么是受谁的指使,无论哪一点,都没必要留活口了。而且关于药的事情,他要是知道了什么,对大家都不好吧?”
阿健依旧是那副慌张的模样,但是从上条的话语中,他稍微读懂了一些意思:“是!是我大哥!他,他让我跟踪你的!”
一瞬间,上条突然抽出身旁守卫腰间的匕首,将它架在了阿健的脖子上:“你大哥?跟我做过生意吗?还是说是国际警察?”
阿健十分配合的表演出慌张的模样,极其大声的喊道:“我大哥是力熊!以前逸兴的力熊!现在灿辉公司的董事长!吴天熊!”
看见对方的配合,上条十分满意,他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一下头:“哦!原来是逸兴尊尼的兄弟?他派你跟我干什么?”
“不!不知道!但是,来接我的人就在国道边!如果我两个小时没有出去,或者没有联络,他就要通知力熊哥了!”阿健浑身颤抖着,好像架在脖子上的匕首随时会贯穿他的大动脉一样。
这番表演由不得闻痴不信,怎么处置阿健倒是其次的,最关键的是,如果他走不掉,似乎自己将会面对一个巨大而又麻烦的存在——临舟公司。
随后,闻痴看了一眼怀虚,他希望自己的弟子可以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见到师傅看自己的眼神,怀虚也不敢妄下结论,只是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他说的没错,现在他确实在临舟公司上班。”
听到了怀虚的话,上条冷哼了一声,将匕首还给了守卫:“回去!告诉你的老大,和他的生意,我们改天再谈,就算是生意场,也得讲究个先来后到!懂了吗?”
阿健全身蜷缩着,颤抖着,眼神之中充满着无助与渴求,他并没有行动,只是用那副落水狗一般的姿态看着寺庙的主人。
怀虚毕竟和他有点交情,见曾经叱诧风云一整条街的大哥如今这般模样,内心也有所不忍:“师傅,要不,放他走吧,反正他也只是跟着白先生而已。”
这番话,刚好给了上条进一步的台阶,他转过身一本正经的对着闻痴说道:“抱歉了!闻痴先生,这毕竟是我带来的麻烦,您要觉得不行,就挖个坑活埋了吧,逸兴那边,我有些门道,没有了一两个人,他们不会在意。”
你他妈的说的轻巧!老和尚内心暗骂了一句,人又不是在他手上没得,到时候他一推四五六,把屎盆子扣到了这边,他又没有门道去跟那个国际大公司谈条件。这件事处理的好,他们是捞不到什么,处理错了,就是十年布局满盘皆输,这个赌局,他赌不起也不敢赌。
“让他走吧!”最终,万般无奈和千般悔恨都化作了这简单的四个字,他本来以为可以借此拿捏这个目中无人的国际贩子,没想到居然踢到了砖头上,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谢!谢谢!”阿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连作揖,就好像刚才他真的处于生死边缘一样。
怀虚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你们两个把他送到国道边吧!”
阿健的腿部还不能完全动弹,但是已经接近七点,他和司机商量的时间已经快到了,他出了寺庙门之后,立刻拿出手机,告知对方自己的安危。
等到他被抬走之后,闻痴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一个小时前那般谄媚了:“实在抱歉了!白先生,让您见笑了。”
不知道吴天熊那混蛋在搞什么?明明都说了交给自己处理,他还派了个人来跟自己,简直就是添乱!等到解决了这边的事情,他回去一定要当着尊尼的面给对方一个好看。
然而内心虽然烦躁,但他却没有一丁点表露在面上,反而侧头礼貌的一笑,出言表达了自己的歉意:“不不不,应该是我给贵寺带来了麻烦,毕竟是我没有处理好尾巴,还有自己的生意。”
说回阿健那边,他被搬上了汽车,十分艰难的来到了大路旁,在两个人的搀扶下,十分费劲的坐上了来时的车。
等到那两个人走了之后,开车的司机才敢开口询问他的情况:“健哥,你没事吧?被打成这样......”
阿健刚才演了一波戏,装的跟三孙子似的,现在听到这话,当然更加烦躁了:“你才被打了呢!是什么麻药吧!妈的!我现在活动还困难!先开车回市区吧!”
另外一边,在尊尼的办公室内不停踱步的力熊终于是接到了阿健的联系,他连忙打开免提,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喂!阿健吗?什么情况!?”
“情况,不怎么好,抱歉了,力熊哥,我被发现了!”说着,阿健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汇报给了力熊和尊尼两个人。
听完了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尊尼第一时间开口安慰:“抱歉了,阿健,你身体刚恢复就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先休一周带薪假期吧。”
“谢谢尊尼哥!”简单的道谢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只余下‘嘟嘟嘟’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面。
力熊手抱在胸前,若有所思的说道:“应该就是那个和尚了,之前逸兴流出去的药是被他买了。”
尊尼也皱起了眉头,开始推测这件事的严重性:“现在问题是,他买那个药干什么,而且,据阿健所说,那间寺庙并不简单,就连枪械都有。”
和上条的戏当然不是无的放矢,而阿健也不负所托,牢牢记住了刚才上条所说的一切,无论是关于那间寺庙与什么药有关,还是他们具备一定程度的火力。
情报不足,想破头也没用,于是尊尼就提起了怀虚和尚:“那个叫王子槐的,你知道吗?”
力熊点了点头,开始说起了这个人:“知道!他曾经是六爷的头马,几年前出了点事,蹲了牢,出狱之后,就不知道去哪了!当时六爷已经金盆洗手,所以也就没人去找他了。”
“唔......”尊尼摸着下巴,思考着眼下的情况,那间寺庙的水似乎不浅,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必要以身犯险。
不知是看透了他的心思,还是感到了危机,力熊这个时候开口了:“大哥,我们还是等等看吧!上条草太应该拿的稳。”
听到了兄弟的劝诫,尊尼也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唉!真是没想到,这种时候窜出来一个这么麻烦的事情,帮我调查那间寺庙和那个老和尚,一旦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立刻让鹦鹉和白鹭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