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如环抱着盛长枫的脖子,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身子虽然还很疼痛,但盼如能忍住,不是她坚强,而是盛长枫就是她的良药。
轻轻地把盼如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盛长枫捏了捏她的脸,“盼如,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把岳山扶进屋。”
盼如微笑着点头,伸手抓住盛长枫的手腕,用期待的眼光看着他,“公子,晚上留下来陪盼如好吗?”
盛长枫没有任何犹豫,捏了捏盼如的琼鼻,笑着说:“好,留下来陪你,不过,我还得问问那人的来历,问完之后,我再回来陪你。”
盼如嗯了一声,安静地躺在床上,眼中满满地幸福与期待。
从盼如的房中出来,盛长枫见岳琳红肿的眼睛,微微一笑,“岳琳,你回屋去,把你哥哥的床铺收拾一番,把床单换个新的。”
“可是…我哥哥他…”
“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你留下来也没用。”
“那好,琳儿听公子的。”岳琳站了起来,一溜烟地跑进了岳山的房间。
见岳琳进去了,盛长枫看了一眼岳山的手臂与小腿,“老岳,你忍着点。”
岳山点了点头。
把岳山的袖子与裤腿撕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伤口,隐隐还能看见一抹白色,盛长枫回头看了一眼岳山,见他死死咬着嘴唇,不发一声。
丹药确实好,现实中见效也不慢,但没有游戏中那样瞬间就好。岳山的伤太重了,丹药的药效几乎都用到内伤上了,这外伤就见效慢了。所以,盛长枫手中出现一团白光,先后覆盖在岳山的手臂与小腿上,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点伤口也找不到了。
“还行,效果还不错。”盛长枫很满意气疗术的效果,拍了拍手,“老岳,我扶你起来,咱们走两步看看。”
“公子,这都没有疤痕了,肯定没问题了。”岳山虽然说话连贯了,但气息还是很弱。
“行了,我赶紧把你送屋里去,回头我还得问一问那个家伙呢。”盛长枫回头瞥了一眼被捆在树上的白衣男子。
“这人晚上从院墙跳了下来,正巧被我撞见,他就问陆什么有怎么死的,我说不认识,他就直接动手,结果就成了这样,也幸亏有公子,不然小的就去见阎王爷了。”岳山喘了一口气,才舒服一点。
“他问的是陆全有,就是刘在安父亲的上级,不过,那个陆全有已被本公子送去见阎王爷了。”盛长枫暗道果然是九色宫的人,这群人还真阴魂不散。
“刘在安?这…原来是这样啊!唉…”岳山的脸上五颜六色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件事究其原因,还是自己妹妹惹出来的,这让岳山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这事与琳儿没多大关系。”盛长枫把岳山扶了起来,“还记得上次海棠捅死那人吗?”
岳山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人跟他们是一伙的,同时也是害海棠无家可归的元凶之一,所以啊,老岳,即便没有刘在安,我们早晚也得和他们碰上。”盛长枫扶着他,两人慢慢向房屋走去。
“小的明白了,公子,等小的把伤养好了,跟公子一起,把他们这狗屁门派给灭了。”岳山也不纠结了,而是充满坚毅。
“哈哈…好,等本公子从这黑炭口中问出来,我就带你走一趟。”盛长枫推开门,扶着岳山走了进去。
“哥哥!你…你的腿和手?”岳琳吃惊地看着岳山。
“琳儿,公子的丹药就是好,看看,我都能走了。”岳山脸上带着笑容,对于盛长枫的气疗术只字不提,他只想岳琳活的简单一点,快乐一点。
在岳琳的惊讶之中,盛长枫把岳山扶到了床上,“琳儿,你在这里照顾你哥哥,我出去和那个黑炭聊聊。”
岳琳愣愣地点了点头,看着盛长枫出去,然后一下子窜到了床边,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岳山,依旧是有点难以置信。
“好了琳儿,不用看了,哥哥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可是…刚才…现在…”岳琳吃惊的有点语无伦次,即便她见到了丹药的药效神奇,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小巫见大巫了,这哪是神奇丹药啊,应该就是神药!
盛长枫在地上捡起盼如的短刀,别在腰间,又从房间拿出一个便壶,放在院中,然后才来到黑炭面前,见对方耷拉着脑袋,紧闭双眼,盛长枫微微一笑,抬手就给对方一个大嘴巴,把对方的牙都打飞出去两颗,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量,不过效果显着。
白衣男子慢慢睁开眼睛,立马就感到了浑身剧烈疼痛,断骨之痛与丹田破碎之疼,他咬着唇,一声不发。
“说说吧,你叫什么?在九色宫里是做什么的?九色宫在哪里?还有宫主叫什么?”盛长枫面带微笑,拿了一个凳子,坐在白衣男子对面。
白衣男子看了盛长枫一眼,眼中的仇恨也就一闪而过,实力差距犹如天壤之别,仇恨也就只是一个笑话。
“怎么,不说吗?”
“咳咳…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为何…咳咳…要说呢。”白衣男子自嘲一笑,笑盛长枫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信息的做梦想法,更笑自己的无知与无能。
“嘿嘿…你说错了,你说了我给你个痛快;不说,嘿嘿…你看见刚才我给他们喂的丹药了吧,说起死回生夸张了点,但也算救死扶伤了,所以啊,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折磨的半死,便给你吃了一粒丹药,然后继续折磨你,反复如此,就看你能挺多久。
你也不用想着咬舌自尽,那是死不了人的,你应该明白。
我呢,有一个朋友,他父亲在刑部当官,他也通晓审讯手段,我也跟他学了不少,也在犯人身上做过实验,挺过瘾的,你要是不说,我一样一样在你身上重现所学。
嘿嘿…不过,在实验之前,还有两个有趣的玩法,咱们先玩一玩。”
白衣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把眼闭上,一声不吱。
盛长枫也不言语,起身把便壶拿了过来,伸手抓住白衣男子的下巴,轻轻一用力,卸了对方的下巴,在白衣男子的惊讶中,把便壶里的固液混合之物,全都倒进对方嘴里。
白衣男子眼睛都凸出来了,辣眼睛的味道,让他胃里是翻江倒海,闭不上的嘴巴又吐出一大片,但大部分已经进入肠胃,里外的气味,熏得他有点晕头转向。
盛长枫早就跑到一边,看着对方不再吐了,把凳子往后拽了一段距离,“这东西有都是,慢慢玩,而且,还有一个小游戏呢。”
白衣男子的眼神犹如毒蛇般冷冽,透露着对盛长枫无比的憎恨,他仰头哈哈大笑,“有什么手段尽管来,爷爷要是怕了,就不是九色宫之人。”
盛长枫捂着鼻子,朝着对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本公子最喜欢有志气之人,刚才是本公子赏你的开胃菜,味道不错吧,下面做另一个小游戏,非常好玩呦。”
听见盛长枫的声音,白衣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但他还是忍着疼痛与辣眼睛的气味,一声不发。
捏着鼻子,盛长枫来到白衣男子的身前,其实他心中后悔了,自己把顺序弄错了。
拿着盼如的短刀,在白衣男子大腿上来了一刀,皮开肉绽,见白衣男子忍着不喊叫,盛长枫嘿嘿一笑,左手一翻,出现一个瓷瓶,打开了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种黑色液体,倒在了伤口之上,然后他又退回原位。
“好戏就要开始了。”盛长枫又拿出一支白骨笛,放在唇边吹奏。
约一盏茶的功夫,在白衣男子的惊恐目光之下,一群虫蚁,飞来的,爬来的,密密麻麻地向着他大腿的伤口而来,很快就感受到了虫咬的疼痛,要说一只虫咬还无所谓,但成千上万只呢,那是一种万蚁蚀骨的疼痛。
“给我个痛快,快!啊!快啊!”白衣男子受不了,这种疼痛,还不如杀了他得了。
“可以,把你知道的全告诉我。”盛长枫声音透着平静。
白衣男子嘴唇都咬出血了,他摇了摇头,“我不能出卖九色宫。”
“嘿嘿…那咱们继续。”盛长枫再次吹奏了虫虫进行曲。
很快又出现大量的虫子向白衣男子爬去,其中不缺乏蜘蛛、蝎子和蜈蚣等致命毒物。
没过多久,白衣男子身上爬满了各种虫蚁,远远看去,也不白衣胜雪,而是黑云压境。
“我…我…我说。”白衣男子气息有点微弱,近乎昏迷状态。
盛长枫嘴角上扬一个完美弧度,拿着白骨笛吹奏了一个虫虫撤退曲,不大会儿功夫,数以万计的虫群消失不见了。
来到白衣男子前,无视他的惨状,盛长枫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丹药,不塞怕他话没说完就咽气,那自己不是白忙乎了吗。
没一会儿,白衣男子醒来,看着眼前的盛长枫,他内心已没有仇恨,只剩恐惧了,在他的眼中,盛长枫就是一个微笑的恶魔,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说吧,本公子听着呢。”
白衣男子凄惨一笑,“我叫玉冥…”
等白衣男子述说完,盛长枫又问了几个问题,对方有的回答了,有的他也不知道,盛长枫见此,知道对方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那自己也要言而有信才对,一刀结束了对方性命,再扔一个火灵符,烧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