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王爷,赵德兴将军已经在敦贺港登陆成功,炸掉了敦贺城,现在正在清扫战场。
赵德兴将军准备在扎营立寨以后,再稳步向京都方向进攻。”
赵德瑞接过赵德兴的报告,看了看,提笔给他写了回复,打发通讯兵回去了。
韩年晟拿过报告,看了两眼:“赵德兴不愧是水师总兵,仗打得有板有眼,先锋登陆也是大功!”
赵德吉说道:“我德兴大哥不急着推进,是正确的,他如果推进太快,东瀛人的天皇说不定就跑了。”
“说不定已经跑了呢!东瀛的地盘可不小,藏起来谁能找到?再说他还可以下海呐!”
“所以不着急打啊,等咱们进攻下关的水师,绕到后面再打,那时他就下不了海了!”
韩年晟还要反驳两句,闲着没事干,玩呗!
赵德瑞敲敲桌子,“干什么呐?你们俩在这开辩论会呐?是不是闲的?”
韩年晟梗梗脖子,“我和二蛋可不就是闲的嘛!要不你给我找点事做做!”
“等着吧!咱们的兵马都登陆了,你就有事做了。还有二蛋也是,等着跟我一起登陆!”
赵德吉能说什么?韩年晟敢梗梗,他敢梗梗吗?他哥都把那个小棍儿给他看好几回了!他娘可没少拿这个小棍儿吓唬他们!
辽东军的北路,已经登上了本州岛,截断了东瀛人北逃的路线。
久保秋田藩,是东瀛人北部最强大的地区,是安倍、安藤家族的起源地,这里的石岛谷城长岭城,已经颇具规模。
安藤爱吉和安倍高吉,联合组建了多达两万六千多人的军队。
安藤爱吉和安倍高吉两个人,都是从战争中拼杀出来的,面对强大的辽东军,两个人放弃了正面对抗,在辽东兵马登陆的时候,就化整为零,撤退到大山里面了。
两个人企图靠拖延战术,等待辽东军撤走以后再出来,谁知道辽东军在炸平了丰岛、新城和大平之后,就开始放火烧山。
久保秋田藩境内的奥羽山脉和出羽山脉,山火不绝,连续烧了几个月,东瀛的北部地区,成为一片灰烬。
秋田藩的人所剩无几,秋田犬更是不可能出现了。
辽东水师从北向南推进,去会合在各个港口登陆的兄弟部队。
当征夷军八路兵马,都登陆成功,并且扫净了周边战场的时候,赵德瑞和韩年晟、赵德吉,才在敦贺港登陆。
“蛋蛋,你说以后给我找点事干,事儿呢?”
“你的事儿就是带领你的兵马,把四国岛打下来,岛上的人,只要是能看见的,一个不留,岛上的所有东西都是你这次的战利品,”
赵德瑞拿出一张地图,“表哥,你看看!这是在咱们登陆之前,就已经画好的地图。
这上面可是标明了哪个地方有什么东西!你要是得到的战利品少了,不要怨我!”
韩年晟拿到了地图,如获至宝,“表弟,那我走了啊!我要是得到的东西少了,怨我自己是个唧唧灯!不过你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走啊!”
赵德瑞挥挥手,走吧!二十万兵马打不了四国岛,那真的就是啥也不是了!
韩年晟率领他自己的二十万兵马,在辽东水师的协助下,登上了四国岛,这基本就是韩年晟的最后一战了,以后再想找到这样的一场战争,难了!
韩年晟的大军,势如破竹,斩草除根,鸡犬不留!
“王爷,咱们这个打法,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东瀛人都已经投降了,什么东西任由咱们挑拣,咱们再杀人,是不是不好啊?”
刘年功是王全义从西北军带过来的小将,如今已经是一个老将了,在大战面前居然拎不清!
韩年晟对这些西北出身的将领,已经很厌烦了。
他们在魏王侧妃争夺魏王世子的位置时,站队傅氏,这是韩年晟不能容忍的。
只是看在他们多年的功劳上,才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刘将军认为本王应该放他们一条生路?还是刘将军有什么好办法?
辽王已经说了,咱们这次出兵的战利品完全靠自己的战果。
本王不这样做,将士们怎么办?表面上看到的这些东西,就是东瀛人全部的财富吗?”
刘年功说道:“王爷,苍天有好生之德,辽王此令不妥,你不应该听从,他是辽王,你是韩王,为什么要听他的将令呢?”
韩年晟看了看帐中的将军,“你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王爷,刘年功说的话就是放屁!大军出征,不遵帅令,那是杀头的罪过,末将以为,刘年功当斩!”
刘年功斜了说话的人一眼,他敢当面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有准备的。
他以为这二十万兵马,都是西北军将领训练出来的,必然忠心于傅氏。他事先也做了串联。
如今韩年晟孤军深入四国岛,正是除掉韩年晟,为傅氏家族立功的机会!
刘年功大笑:“哈哈哈!辽东一半兵马都是我们从无到有,训练出来的!王爷可有尺寸之功?
你利用辽东兵马,得以受封为韩王,却仍然要霸占魏王的头衔,岂不贻笑大方!”
刘年功话音未落,他的人头已经飞上了天。
“王爷,大军征战之际,刘年功妖言惑众,理当斩首!”
王全义的儿子王凤大声说道。
韩年晟点点头,“诸将可有异议?”
那还有鸡毛异议,“末将听从王爷命令!誓死效忠王爷!”
魏王家的事情闹得不小,各方插手的势力,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这些人从最初的想要把魏王赶回封地,已经变成了想要夺取韩年晟手里的兵权!
是可忍孰不可忍!
韩年晟的兵马比赵德瑞的兵马还多,还重要!
赵德瑞的兵马都是赵元功的旧部,不涉及其他的地方。
韩年晟的管辖范围就大了,从山海关开始,广宁、锦州、辽阳、沈阳,一直到铁岭卫、开原卫、三万卫。
这些都是韩年晟的地盘。也是朝廷经营了多少年的地方,谁敢染指这些地方,那就是妥妥的取死之道!
别人想利用这次机会干掉韩年晟,韩年晟也想利用这次机会清除异己。
王全义和很多西北过来的将军,跟随魏王多年,已经从当初因为傅氏而效忠魏王,变成了因为魏王的厚待而效忠魏王。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魏王对他们厚待了几十年,远不是傅家当年所能比的,何况这么多年,他们为傅家也尽力了。
如果傅氏不谋算魏王世子的地位,他们当然会保护好傅氏母子不受欺负。可是傅氏被人蛊惑,扰乱魏王后宅,他们就没法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