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王赞他们的这辆车就已经距离目的地不太远了,进入了丙察察线中察瓦龙段最烂的那一条路线。
漫长的悬崖路陡坡路线走的人心慌慌的,特别是靠近悬崖一边的路基不太结实,车轮碾过的时候,就会有碎石和沙土顺着陡坡掉落到悬崖下面。
而更让人有些害怕和惊恐的是,有些地段的悬崖下面居然还有翻了的车子,车身已经被压的都变形了,状态非常的凄惨,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车里有人的话,基本已经很难存活了。
这一趟丙察察线路一般人还真不太赶走,除非车子状况不错,或者冒险精神十足的想要来挑战下,不然多数自驾的人都不会选择这条线,毕竟玩是主要的命是重要的,肯定都会选择相对安全的线路。
王赞他们是从李家开出来的一辆很普通的帕萨特,家中本来也没什么好车,平时出门买菜买东西的所用的,至于为啥走这条线路,第一这是首选的不用绕路,再一个是三人都比较胆大,也没太在乎危险不危险的问题。
八十多公里的悬崖烂路,开起来的时候不过三五十码左右,车子左右来回颠簸着,人坐在里面被折腾的就很难受,胃里都有点翻江倒海的了,特别是再看着悬崖的那一边,心里还直发慌。
在开上丙察察的时候二小就把常昆给赶下去了,换成自己来开,理由就是酒蒙子昨晚喝了两瓶小二锅头,酒精估计今天也不会散了,为了防止意外他就自己来开了。
“王赞啊,你应该盯着点,今天你就别睡觉了哈,要是万一你发现我俩谁印堂发黑的吧,就赶紧提醒一下,将危险扼杀在摇篮里面,行不?”二小瞅着后视镜谆谆教导着。
王赞呵呵一笑,打开车窗抽着烟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吧”
常昆无语的说道:“你问他根本就是个错误,我估计他现在巴不得自己来场意外呢,白濮再为他殉个情,从此以后两人做一对自由自在的亡命鸳鸯”
“he……tui”二小骂骂咧咧的说道:“早晚你得把自己给喝死,带着你可真是不吉利”
车里三人正扯着独自的时候,忽然之间就从他们这台帕萨特的身后,径直开过去一辆牧马人,对方的车子几乎是擦着帕萨特开过去的,并且速度绝对是在七八十以上了,从这条路的路况来判断的话,二小估计那台牧马人的另外一边车轮,可能都压在悬崖边上了。
二小顿时被吓的“卧槽”了一声,完全是下意识的就朝着右侧转了下方向盘,然后帕萨特就擦了下那边的山体,很明显的就听到了车门被擦碰的动静。
这时候牧马人已经开过去了,车轮往右偏了一下,正好开到了他们的正当前的位置,并且速度已经不减,很快就已经开出一骑绝尘的状态了。
半天后,车里面的人才回过神来,他们全都被吓了一跳,到也不是担心自己什么,毕竟他们是贴着右边山体开的,吓的是对方,但凡车里的人手稍微哆嗦一点的话,牧马人可能都得摔到悬崖下面去了。
常昆说道:“这是赶着去拥抱活佛啊,我去他么的,啥地方啊开的这么快,油门都不送”
二小长吐了口气,说道:“女司机,要么是车手出身要么就是又一个被情所伤的人,总之她就是神经病”
“女的啊?”常昆惊讶的问道。
二小点头说道:“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人呢,鼻子上卡一副墨镜,扎着头发,看起来颜值好像还不错?”
常昆有点懵的问道:“这你都能看得这么清楚,咱们不就是擦肩而过的么?”
“她没贴车膜啊,透视性比较不错,我一扭头就看见了,不过我估计她可能是艺高人胆大,那辆牧马人明显被改的挺不错的,车身性能很好,这女人应该是个玩车的高手,要不就是很懂行……”
丙察察不到一百公里的路段,帕瑟特足足走了能有三个多小时,才开出这段烂悬崖路,前方的路虽然还不太好走,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
傍晚,五点左右天色就已经有点见黑了,他们三个往前又开了一段之后找了一处宽阔的路段,将车停了下来准备露营睡觉,明天早上在这。
不过,帕萨特停下来的时候,就在车的前方停着一辆枣红色的牧马人,他们三个顿时一愣,看了眼车牌后发现居然是几个小时之前碰到的那一辆,就是跟他们擦肩而过的那个。
牧马人的旁边搭着一顶帐篷,点着火堆,果然有一个女人坐在篝火旁边,两手捧着一杯热水正在慢慢的喝着,然后听到这边有动静有,就转头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的回过了头。
二小之前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个颜值不错的女人,二十来岁左右,面孔很精致,上身是一件皮衣下面穿着的牛仔裤将体型很完美的给勾勒了出来,凹凸有致的特别明显。
而且这女人右手拿着杯子,左手还夹着一根烟,烟屁股在两根手指顶端的位置被轻轻的夹着然后烟头耷拉下来一截,看其阿里相当的有股飒爽的劲了。
原本三人之前还有点火气的,但男人对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会有自动过滤的状况,所以先前因为对方擦着他们超车的那点不爽,也在顷刻间就烟消云散了。
二小和常昆也搭了一顶帐篷,离对方也就是十来米远左右,倒不是他们刻意离这么近,而是这边的路段就这里比较平坦适合露营。
片刻后,他们的篝火也点了起来,锅里面煮着面条还有肉干,常昆又照例拿出了几瓶酒。
“喝吧,今晚多喝点,反正前面也没有烂路了都比较好早,明天晚上就能到布达拉了,咱们的补给赶紧全都给用了,到时候再补充新的……”
二小说道:“车里又不是放不下,你就是想找个借口多喝点,系不系?”
常昆说道:“你喝不喝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王赞接过一瓶二锅头,眼神瞄着那个女人的那边他又有点恍惚了,在草原上的时候他们有一天晚上跟白濮差不多也是这种情形,双方点着篝火离的也不太远。
这是逼着我走进回忆往事的状态?王赞有点乱的晃了晃脑袋,喝了一口酒后才压下了烦躁的心情,最近怎么总是老触景生情呢。
天色大黑,那边的女人似乎休息的很早,八点左右就钻进了帐篷里,篝火也剩下了一小簇,再烧一会估计就得熄了。
王赞他们这边也是,吃饱喝足了之后,三人就也进入到了帐篷里,在酒精的作用下没过多久,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