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微微颔首,“好。”
餐桌前已经摆满了菜肴,她受约坐下环顾四周,不见傅奕琛,佣人看出白芨的想法,答道:“先生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
白芨看着眼前的饭菜,红唇微勾,不愧是傅奕琛,似乎什么都能安排得刚刚好。
这也没一会儿,外面就听到了佣人的声音,“先生,白小姐已经到了。”
傅奕琛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一袭正装来到了餐桌前,见到白芨便说:“恭喜。”
白芨知道他是在说自己没有挂科的时候,嘴角扯了扯,事实上这么多人关注这件事让她感觉郁闷。
“谢谢,说起来,还是傅总的功劳。”
傅希杰看着两人,窃喜地疯狂磕起cp。
白芨还想说些什么,傅奕琛便气定神闲的坐下,打断了她的话,“有什么事,先吃过饭再说。”
“也好。”
白芨坐下,尝起饭菜。
只是刚入口,她便微微挑眉,这个菜……
傅希杰看见白芨微顿,关怀问道:“怎么了白大师?不合口味吗?”
“不是。”
白芨勾唇,“我总感觉这个菜的味道让我感觉很熟悉。”
有点像原主以前在白家大宅吃的味道,那个时候原主还备受宠爱,有个厨娘从原主小时后就开始负责她的饮食,后面白母将原主赶出白家,听说那位和原主感情较好的厨娘也被白蔓露排挤离开了。
“是吗?先前也没听你说过。”傅希杰有些意外。
之前白芨在这补习,也在傅家吃过几天饭,也从没见她说过这事。
傅奕琛淡淡睨了旁边的佣人一眼,佣人立马退身出去了,没一会儿便带了一个穿着傅宅黑色工作服的四十多岁阿姨过来。
阿姨一身厨房打扮,“先生您找我……大小姐!”
她忽然看见宾客位置上的白芨,一脸诧异。
白芨看着眼前这个阿姨,“赵姨。”
赵姨看见白芨忍不住凑上前,眼眶都红了,“大小姐你怎么在这?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她上下打量着白芨,满眼心疼。
原主也算是赵姨看大的,赵姨没有孩子,将原主视如己出。
听说白芨当初被赶出白家的时候,赵姨为白家后厨采购回来得知这事,还大胆去找白母求情,没想到反而触怒的白母,甚至后面因为和白芨关系较好的原因,一直被奉承白蔓露的佣人欺负,最后也被赶出了白家。
“赵姨我没事,我很好。”白芨伸手给她拭去眼角的泪珠。
傅希杰看两人相识,关系匪浅的模样,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嗯。”
白芨介绍道:“这位是我在白家时候,一直十分照顾我的赵姨,后来也因为我的一些事情,被迫离开的白家。”
“大小姐……”
赵姨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大小姐知道?”
白芨点头,“知道。”
这些事情在原主记忆力都很清楚,只是原主那个时候自身难保,无法顾及别人。
赵姨感动落泪,“我离开白家不关大小姐的事,她们欺负大小姐,我又怎么做得到一声不吭的呢?”
白芨微微颔首,“辛苦了。”
赵姨擦了擦眼泪,“差点忘了几位还在吃饭,实在是失礼,先生大小姐小少爷你们先吃着。”
她拍了拍白芨的手,“知道大小姐最近都很好,我就放心了。”
说着便退身离开了。
傅奕琛和傅希杰都知道白芨曾经在白家受了不少委屈,所以顾忌白芨的情面,也没有再问什么。
饭后,白芨从芥子空间拿出了一枚玉佩,是刻的防护盾符,危险之际可以保命。
白芨将玉佩交给了傅希杰,“这个玉佩你贴身戴着,不管是什么时候,必要时,兴许能保你一命。”
傅希杰吓了一跳,连忙接过,“怎么了白大师,我现在这是印堂发黑吗?”
他满脸战战兢兢的,还在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脏东西。
白芨被他逗笑了,“没有,这只是以备不时之需,你就当做护身符一样,戴在身上吧,切记不能摘下来。”
傅希杰微怔,打量了一番白芨给的玉佩,“这个玉看上去不论是光泽还是质感都是极品,白大师就这么给我了?”
白芨颔首,“嗯,给你了。”
“洗澡也不能摘?”傅希杰感觉白芨太严肃了,有些惴惴不安。
白芨:“做什么都不能摘。”
傅希杰觉得白芨给自己的玉佩不像是普通护身符的东西,“好。”
他还想问白芨一些事情,这个时候,一直安静的傅奕琛忽然开口,“去写作业。”
“哦。”
傅希杰耷拉下肩膀,小叔的话他不敢不听。
少年走后,傅奕琛看向白芨,“你给他玉佩的原因,应该不简单吧?”
白芨知道他多少已经猜到了什么,开门见山的说,“我今天在拍摄现场,遇到了上次在停车场遇到的神秘男人,他此行就是为了杀我。”
听到有人要杀白芨,傅奕琛淡漠的眸光微敛。
“你受伤了?”
白芨伸手抚摸了伤势未愈的心口,“他下手狠厉,不过还好,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她说:“他杀我的原因,有几个,一是我杀了他师弟,二是因为我阻挠了他们办事。”
“他的师弟?你说的难道是借命案子的那个人?”
当时傅奕琛也在,亲眼见到那个人被白芨的三昧真火烈焰焚烧。
“是,你说杀你是因为阻挠他们办的事,难道与我有关?”
傅奕琛一点就透,很快就把事情都串在了一起。
“嗯。”白芨点头。
“……”
傅奕琛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趁你现在与我的事情交涉不深,早点退出还来得及。”
白芨有些意外,“你想让我不再插手此事?”
“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牺牲太多。”傅奕琛认真道。
白芨挑眉,“你怕了?”
傅奕琛淡然,“不怕。”
她不理解,“那你为什么让我不再插手?难道是怕我死?”
傅奕琛戏谑勾唇,“明知山有虎,我不会逼人向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