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自然是注意到了她们之间熟稔的样子,扯了扯自家老公的衣袖,“阿政,没想到我们楚楚和阿琳相处的这样好。”
荣政当然是乐见其成了,谢鹤一是他妹妹唯一的孩子,他们兄妹几个相处的好,也算是延续了自己和妹妹的感情,他有两个姐姐,却只有一个妹妹。
“楚楚和佳丽年龄差距太大了,大学又在国外上的,朋友还是小时候的那些,安家又没有女孩子,她和阿琳年纪相仿,自然谈得来。”
“就是他们在香港,不方便时常见面。”
“那是他们年轻人的事。”
荣家客厅里欢声笑语,荣茉也扶着荣家老夫人出来了。
荣茉现在没有工作了,大多数时间白天都留在荣家陪荣老夫人,以前是给老公郑建国当秘书。
外面的人想要讨好荣家,看在她是荣家二小姐的份上,给了郑建国很多便利。
荣茉进门看见谢鹤一和秋琳之,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起来了,但考虑到父亲还不允许老公和自己的儿女来荣家,还有今天荣政也在,她不敢造次,她从小就怕这个小了自己几岁的弟弟,硬生生的忍下了想要撕了他们的冲动。
克制着自己换上了虚假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说道:“这谢家家主娶妻,也看不上我们这些内地的穷亲戚,都不邀请我这个二姨去参加婚礼。”
谢鹤一和秋琳之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麻烦。
“荣女士,我为什么不邀请你,你不是知道为什么吗?又何必说的那么直白呢!”
“我谢鹤一这辈子就结这一次婚,关乎的不止我们谢家的脸面,还有澳门秋家,香港周家,新加坡隋家的脸面,你愿意丢你们郑家的脸,我还不愿意有人破坏我的婚礼。”
谢鹤一每说一句,荣茉的脸就多黑一个度,“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为什么要破坏你的婚礼,就不能是我去婚礼上,多认识几个合作伙伴,荣鸢好歹是我亲妹妹,我帮她看看她亲儿子结婚,这也不行吗?”
这是改用怀柔政策了。
谢鹤一笑笑,笑意不达眼底,“荣女士,你没有那么喜欢我妈咪,我也不想多一门莫名其妙的亲戚,郑家还不够资格登我谢家的门。”
荣茉见谢鹤一软硬不吃,决定实话实说,“我就实话实说了,你同你外公讲,你原谅你姨父和你表哥了,希望他们可以过来一起用餐。”
蓉茉本来不想求谢鹤一,她从小就讨厌荣鸢,现在同样厌恶她儿子,但为了老公和儿子,她却只能向自己讨厌的人他低头认错。
谁让荣鸢嫁入豪门了呢!
想想荣鸢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想笑,嫁入豪门又怎样?没有父母兄弟姐妹的祝福,老公出轨,最后一尸两命。
生的儿子,克夫克母,就是不知道克不克妻了?
明明她和荣鸢都是荣家小姐,就因为荣鸢长得像母亲,得到了全家所有人的宠爱,尤其是母亲,有他们四个孩子,最喜欢的就是荣鸢了。
大姐更更喜欢小妹妹,不喜欢她这个二妹。
大姐夫爱屋及乌,对荣鸢就像亲妹妹一样,对她这个二妹从来就只有客气。
于柏儒也更喜欢荣鸢那个小姨,有什么都和小姨分享。
荣政也是,对大姐荣棠是敬重,对自己这个二姐呢!一向是不咸不淡,特别是嫁人之后,对她更是要求严格,连带着弟妹也和自己这个姑姐关系淡淡的。
对荣鸢就不一样了,荣政最喜欢长得好看的妹妹,一直努力当一个好哥哥,就算是荣鸢早早的过世了,他也要请假,不远万里去奔丧。
现在对荣鸢的儿子,也是另眼相看。
自己的成功呢?连到外公家的资格都没有。
谢鹤一还没有说什么,荣政直接把手中的茶杯,重重地往茶几上一放,荣茉下吓的一激灵。
“二姐,我虽然常年在西南军区,对京中的事情也不是很不了解,我荣家世代清清白白,怎么就出了你儿子那个败类,索性冠的不是我荣家的姓。”
听见弟弟对儿子的不待见,蓉茉直接就不乐意了,大声的反驳道:“阿政,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成功也是你的亲外甥,你不能因为谢家有钱,你就对他和颜悦色,你这个做舅舅的可不要太厚此薄彼了。”
荣政很久没见荣茉这个二姐了,没想到她现在变得这样的胡搅蛮缠了。
想到二外甥郑成功,他当即就冷了脸,“二姐,你不要越说越离谱了,爸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不想要郑家的人登我荣家的门,荣誉也是这个意思。”
“我当初有没有说过,把郑佳丽和郑成功养在荣家,你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伙同你婆婆半夜抱着孩子回了郑建国的老家,郑家重男轻女,把郑佳丽养成了伏弟魔,把郑成功养成了好高骛远的性子,天老大,地老二,剩下的就是他了。”
“还有二姐,我荣政还不至于那么没品,觊觎自己外甥的家产。”
荣茉藏在心底的伤疤被揭开,她婆婆想孙子孙女,她总不能不让看吧!谁知道她会把孩子偷回老家,还养歪了她的孩子。
她不肯承认是自己错了,梗着脖子说道:“谁知道呢!荣家有权,谢家有钱,你们合作是互利互惠,稳赚不赔的买卖。”
谢鹤一淡定的握着秋琳之的手,轻轻的说了一句,“我早就说过,谢家的生意不会挪到内地,荣女士,你大可不必想那么多。”
蓉茉那里记得谢鹤一说过的话,转瞬把矛头指向秋琳之,“那就是秋家和荣家合作,内地的市场很大,我不相信秋家会舍弃内地,亦或是周家,周家是房地产起家,内地比国外有市场的多,还有政府支持,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了。”
秋琳之头大,她一句话都没有讲好吧!怎么还攀咬她呢!
“郑生功课做的不错,都知道我们家族事业发展的动向了,真是不简单啊!”
荣茉得意极了,脱口而出,“那是当然。”
荣老爷子已经听不下去了,大声喊了一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