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尔西亚城内的一座华丽宫殿中,金色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进宽敞的房间内,营造出一种奢华而慵懒的氛围。宫殿内的墙壁上挂满了丰富多彩的壁毯,描绘着各种美景。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床,床头用绣有精美花纹的丝绸帷幕围绕着,营造出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小天地。
在这张大床上,躺卧着一个身材肥胖的库夏男人,他头戴着金灿灿的王冠,身体慵懒地倾斜着。
在他的周围,十几个身穿各色纱丽的库夏女子如同鲜花般围绕着她们的国王。每个女子的纱丽都绚丽多彩、轻盈飘逸,透出一种独特的优雅和妩媚。她们的手指轻柔而熟练地为他按摩,细腻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让人沉醉不已。
其中一位女子轻声笑着,手中举着一只装饰华丽的酒杯,缓缓倒入了闪烁着琥珀色光泽的美酒。另一名女子则拿起一串用细致金线编织而成的小盘子,里面摆满了新鲜的葡萄,果实饱满,水滴闪烁,显得无比诱人。她轻轻将剥好的葡萄送到胖子嘴边,嘴角带着俏皮的微笑。
“来,陛下,尝尝这个。”
她柔声说道,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穆尔西亚王微微睁开眼睛,嘴唇微张,任由那颗葡萄滑入口中,脸上洋溢出满足的表情。他的手指轻轻拍打着床垫,似乎在享受这份无与伦比的奢华。
整个房间被欢声笑语和温情脉脉的气氛笼罩,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止,尘世的烦恼与纷争都被抛在了遥远的地方。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卫兵的声音,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打破了宫殿内的欢愉气氛。
“陛下,运输奴隶的队伍遇袭了,逃回来的军官与士兵们正在门外等候您的召见!”
穆尔西亚王听到这话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成怒火中烧的样子。他那肥硕的身躯顿时颤了颤,仿佛连他身上的肥肉在震动。他冷冷地盯着几个依然在他身边侍奉的库夏女子,挥手命令道:
“都给我退下!”
众女子瞬间退了个干净,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紧张,穆尔西亚王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难以控制,就连旁边的仆人们目光忐忑且不安,等待王的命令。
不久后,军官与士兵们相继进入房间,满头大汗、面露惊慌的军官跪在穆尔西亚王面前,语气急迫地叙述道:
“陛下,情况紧急!我们的运输队被南方库夏的重骑兵袭击,损失惨重,队伍中的奴隶全都跑了。”
穆尔西亚王的脸上逐渐浮现出疑惑的神情,他的五官仿佛因为愤怒而紧绷在一起,显得格外狰狞。
“你们在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队敌人领头的是一名叫‘买买提二世’的库夏君主。”
那名军官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继续说道:
“他身着库夏服饰,身边还有一大队重骑兵,全都是库夏人。我们根本没有抵挡住他们的进攻!”
穆尔西亚王瞪大了眼睛,自言自语道:
“买买提二世?南方的库夏君主?”
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有些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心中不禁泛起疑虑,想不明白为何南方异教徒的领地上会突然出现一个库夏君主,又为何会对他穆尔西亚城产生威胁。
待他的怒火稍微平息,他看向身前跪着的军官与士兵,声音低沉却带着强烈的威压: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难道这是一场阴谋?”
一名年轻的士兵挺起胸膛,颤抖着回答:
“陛下,确实如此,我们也感到震惊。那位买买提二世不仅言辞犀利,还…还说了一些对您不好的话。”
“什么话?”
穆尔西亚王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怒火中烧地逼问道。
“他说再过一些日子就带兵攻打穆尔西亚城,然后把您抓起来!”
士兵的声音颤抖,显得尤为紧张。
“大胆!”
穆尔西亚王愤怒地起身,肥大的身躯在怒火中颤动,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
“把这个逃兵给我抓起来,砍了他!”
命令一下,随后两名身着金甲的卫兵立即冲了进来,将刚才的士兵抓向门外。那名士兵绝望地哀嚎:
“大人,我冤枉啊!这话是那个买买提说的!”
然而,无论他如何求饶,穆尔西亚王都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几分钟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名卫兵端着一个用黄铜制作的盘子走进了房间,盘子中赫然是一颗人头,鲜血淋淋,令人作呕,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拿去喂狗吧!没有眼力见的东西,居然敢打扰我的雅兴。”
穆尔西亚王不屑地挥了挥手,冷冷地命令道。
卫兵离开后,房间内瞬间沉寂下来,穆尔西亚王阴沉着脸,怒火未平,愤然地盯着那些颤颤发抖的军官和士兵们。他的目光如刀,直刺在原本神色慌乱的军官与士兵们身上。
“你们听着!”
穆尔西亚王怒声道:
“这个月必须交上足额的奴隶,否则下场会和刚才那名士兵一样!”
在穆尔西亚南部的某片绿洲内,阳光透过碧蓝的天空洒在金黄色的沙地上,显得格外炽热。十几名披着白袍、头戴库夏头盔的骑士正忙碌地打扫战场,面前是一片狼藉,尸体与无人问津的武器静静躺在那里。
远处,几名奴隶正排着整齐的队伍,默默地等候领取食物和水。他们面无表情,身体脏污不堪,目光中流露出绝望和疲惫。
这一批食物和水有限,大家务必要节约使用。”
为首的买买提二世声音如同春风般温和,却透着一丝不可动摇的威严。奴隶们默默点头,有的犹豫着伸出手来,生怕食物与水会在下一个瞬间被抢走。
安抚完了奴隶们,买买提二世徐徐转身,骑马来到一座沙丘后,见四下无人,“买买提二世”终于摘下了那金色面具。
“真是热死我了,库夏人的服饰也不凉快啊。”
摘下面具后的约翰摸了一把脸上汗水,在松了松自己身上穿着的白色库夏长袍后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