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快让开!”
贺威、catharina回身,只见一黑衣保镖慌慌张张地排开守门的同伴,直奔大门。
随「黑桃主」在内应门,他一路小跑,俯身耳语。
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唯见「黑桃主」脸色阴沉,问道:“都找了吗?”
保镖点点头,拂了一把汗:“除了东面荒废小院还在找,剩下的都找遍了。”
「黑桃主」静默一瞬,忽然,他起身一把拉过白计安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你和我去个地方。”
白计安挣扎道:“你先说去哪!”
“实验室。”
实验室……贺威说Ventus在实验室。
心脏咯噔一声。
白计安用力甩开「黑桃主」的手:“我不去。”
“为什么?”
白计安朝角斗场扬了扬下巴:“她是我抽出来的,已经连续击败了三名挑战者,只要再赢一场便是今夜的冠军,我当然要看完。”
「黑桃主」疑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来看比赛?”
“有问题?”
“不行。”黑桃主一口否决,“你必须和我走。”
他本想尽量为Ventus拖延逃跑时间,可「黑桃主」摆明是缠上他,认定他去哪,他都要跟。
两人力量相差悬殊。白计安争不过,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黑桃主」拉出门。
「怎么样?」Ventus盯着门锁,联络栗山凉,「有希望打开吗?」
第一次在技术上受挫,栗山凉急得手心冒汗,回道:「再等等,我在试。」
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Ventus平静说:「栗子,别急,慢慢来。你哥我稳得很,一点也不着急。」
栗山凉盯着闪烁的屏幕,注意力高度集中。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避开报警,安静破门。
「栗子!」
栗山凉双手一顿,「catharina?」
「是我!你那边怎么回事?Ventus呢?出来了吗?」
栗山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问道:「被发现了吗?」
「是,快点!无论用什么方法,先叫Ventus离开!」
「Ventus!」他转言低吼,「你听到了吗?有人来了,你准备好,我现在就破门带你出去。」
「别呀。」
「什么?」
Ventus快步回到二楼,推开第四扇实验室大门前,他确认道:「任务失败了,对吗?」
栗山凉有些发抖:「你要干什么?」
一把推开虚掩的大门,Ventus无所顾忌地走进去,抽出解剂,在掌心反复确认。
「既然我今天注定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总不能空手而归。太丢人了。」
话落,他眼瞧白色漆门像被人从外拉了一下般重重关上!
Ventus不出所料地走上前,从腰间掏出四块红泥巴贴在门上。紧接,他向后退,边退,边捂住耳朵。
“轰”地一声巨响,门板破出大洞。他刚踏出一步,门外的走廊里,竟响起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像是活人被绑在木柱上受千刀万剐之刑!
它叫得非常痛苦,Ventus听得更是心惊肉跳。
恍惚中,他觉得这声音居然有些许熟悉,仿佛不久前,他刚刚听过这个声音。
对!
那个看不见,却一直和他说话,嘴里不停叫着「阿尔斯」的人!
Ventus拔出手枪上膛。他小心翼翼地钻出房间,在逐渐暗淡的灰雾中保持警惕。
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
可痛苦的呜咽没有停止。
「Ventus!」
是catharina的声音。
「怎么?他来了?」
「从二楼西面左数第三扇窗子跳下来。」
Ventus疑道:「做什么?」
「有人接应你。」
闻言,Ventus快步走到目标窗前。确认是防弹玻璃后,又掏出四块自制炸弹贴上去。而后,他后退五米之外,在引爆炸药的下一秒朝着破开的大洞飞身一跃。
单膝跪在柔软的草坪上,他迅速起身,刚跑出一步,余光一黑影向他又快又静地扑身过来!
看着空无一人却被差点被破坏殆尽的实验楼,「黑桃主」怒目圆睁!
他发疯一般冲进去,对着每一件珍贵的作品反复确认。
看他逐渐回归血色的脸,白计安就知道,这里的一切都好,既没有丢失,也没有被破坏。
将标有历史名人姓名的大脑重新放回罐子,「黑桃主」深呼一口气,命道:“从现在开始封锁庄园。在把人揪出来之前,任何人以任何原因都不允许出门,违抗的,剁了喂狗。”
一保镖得令冲出门,另一保镖又跑了进来。
“主人!”
“说。”
“找到了。”
白计安心里一惊,「黑桃主」道:“在哪?”
“就在东面废旧仓库前面的枯井里。”
「黑桃主」皱起眉心:“死了?”
“是。”想起昔日同事的死状,他不免胆寒地加上一句:“挺惨的。”
「黑桃主」沉默一瞬,说道:“带路,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黑桃主」看着面目全非的尸体,气得闭眼又睁。
他扭头看着余下与死者长得一模一样的五个人,咬了咬牙。紧接,他回头去找,却没在白计安身后看到「红桃q」和「红桃J」。
“你的人呢?”他问。
白计安抬眼:“有事?”
他指着地上的尸体:“他是跟着你的人从实验室离开的。”
“跟着?”白计安怪道:“难道不是监视?”
“就算是监视,你的答案呢?”
“什么答案?”
「黑桃主」耐心渐没,上前一步逼近白计安:“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谎。”
白计安毫无惧色地扬起脸,直视他:“我也告诉过你,「红桃」不关你的事,少插手。”
两人针锋相对,气氛瞬间凝冻。
就在此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小跑,是负责封锁庄园的保镖。
“主人!”
「黑桃主」目不斜视:“说。”
“有线索!但,您要亲自去。”
高昂的语调急转直下,十分古怪。白计安扭头看去,保镖的脸色像见鬼一般,一块青一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