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白计安被逗乐了。
白计安不以为意的表情明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贺威不高兴撇撇嘴。
忽然,他灵机一动,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明天早上上班,市局里,我举着你的照片,见一个说一个!”
“说什么?”
“说这是我媳妇,我有对象,而且同居好久了,每天都很甜蜜。”
“你!”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贺大喇叭!
白计安眯上眼,半晌,还是败给掐中他命脉的贺威。
他咬咬牙,心一横:“好!我答应你。”
“真好。”贺威开心,脸蛋蹭了蹭白计安的腰腹,“一号我带你去。”
“什么?”
贺威仰头看着他:“你不是好奇射击比赛吗?明天我安排好休息日,把一号空出来。正好,等活动结束,让他们见见你。”
“见我?”白计安蹙起眉毛,“你不会是要……”
“不然呢?说你是我朋友?你见过每天睡觉都抱在一块的朋友吗?”
“可是你刚刚才答应我不会说。”
“我是答应你不在单位说,什么时候答应你不和战友说了?”
不讲道理的诡辩。
白计安颇为头疼,扶额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居然喜欢到处公开。”
但凡内敛正常一点的,不说刻意否定,起码不会声张,与贺威这副到处炫耀,拽都拽不住的模样完全不同。
“因为你让我开心,让我骄傲。我巴不得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全部都知道。”
第二天一早。
贺威利落停好车,径直向办公室的方向走。
路过三队办公室时,四人组已经全部打卡完毕,规规矩矩地坐在工位上,尽可能摆出乖巧的姿态,消减贺威的怒火。
贺威推开门,眼神无视旁人,精准无误地落在祸源韩阳的身上。
“去二队叫邵凌云来我办公室。之后,操场五公里,不跑完不准上来。”
大门关上。
看着逐渐消失在走廊的贺威,韩阳实在纳闷:“怎么就暴露了呢?”
明明昨天黄金档偶像剧发生的时候,没他什么事呀!
面对这个简单的问题,韩阳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商思文那叫一个嫌弃。
“他们是一对!吃个饭喝口水的功夫就能聊出来,你还真指望自己闯祸后能全身而退啊!”
太天真了吧。
“不对。”韩阳摸着下巴,“以我对白哥的了解,他不是会出卖我的人。肯定是老大变态,偷看对象手机发现的!”
“好了,猜来猜去的。”斐辰无语,提醒道,“你要是再不去二队找邵凌云下来,你信不信一会,五公里变十公里?”
前不久,林栋的十公里差点要了他这双好腿,要是贺威再来一下,短期内,除了屁股下面的工位,他是哪都不能去了。
推开一条门缝,韩阳侧身挤进二队办公室。邵凌云一人坐在转椅上前后晃啊晃,似乎正被想不通的问题困扰着。
“咳!”
邵凌云抬头,韩阳别扭道:“我老大叫你去找他。”
想到可能是昨天的事,邵凌云窜出办公室,一溜烟跑没影了。
敲开贺威办公室大门,邵凌云问道:“你找我?”
贺威颔首,把身前的文件合上放在一边。
“我们很熟,没事,放心吧。”
邵凌云被说懵了,“啥?”
“你昨天发给计安的消息,回复。”
邵凌云古怪地眨了眨眼:“为什么你……”
他有些乱了。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先问贺威为什么会知道他发了什么,还是问他为什么要口头替白计安回复。
读懂他的表情,贺威直言:“信息是我看到的。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回复消息,因为他和我在一块没看到,不要误会他。”
邵凌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念道:“没事就行。”
昨天下班时的贺威的确有点吓人。
“那个。”邵凌云问,“我还能正常蹭训练吧。”
得知邵凌云是为了一号超越「丹顶鹤」做准备,贺威点点头:“正常来,没人拦你。”
忐忑一扫而空,邵凌云开心地差点蹦起来。
办公室门关,贺威拿起手机,不情不愿地向下达命令的白计安反馈结果。
要不是白计安早上一直磨他,还叫他不许和邵凌云实话实说,他真不想处理这条尾巴。
自然而然,爱咋咋地得了。
——1日,射击俱乐部举办比赛当天——
“聂开宇。”
栗山凉跪坐在床,双手按着聂开宇的背肌揉来揉去。
“你醒醒!”
聂开宇舒服地哼唧一声,迷迷糊糊地呢喃:“右边再来点劲儿。”
什么?
栗山凉气得眉毛一挑,双手握住聂开宇的侧肋,在他无辜的痒痒肉上一顿猛搔。
“啊!”
聂开宇难耐一扭,翻过身,一把抱住栗山凉反按在床。
利用身体重量,聂开宇把栗山凉压在身下。
“故意抓我痒痒肉。昨天晚上不够,又想被我收拾了?”
感受到大腿上的异样,栗山凉浑身一颤。
他双手抵上聂开宇的胸膛,警告他:“你别乱来!我们还有正事呢!”
想起几天前白计安发来的微信邀请,聂开宇就提不起兴趣。
民间举办的射击比赛,既不是军方演习、也不是奥运会,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容易盼来的假期,他想和小栗子吹风、看海、钻被窝。
“你快起来,你还没洗澡呢!一会迟到了!”
“你洗了?”聂开宇趁机蹭上栗山凉的侧颈嗅了嗅。
“当然了!这么明显的沐浴液味道,你是鼻子坏了吗?”
“没坏。”
“那你还明知故问。”
“不是明知故问,你每天都这么香。”
栗山凉全力撑着聂开宇放松的身体,吃力地反抗:“少恶心我,快点起来。”
“不要。”
栗山凉望着天花板,声音变得冷飕飕。
“你确定?”
沉浸在温柔乡的聂开宇没有丝毫察觉。
“帮我,出来就起。”
咔哒!
蝴蝶刀利刃出鞘。
聂开宇猛地睁开双眼,身法利索地爬下床。
拎起内裤,他转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种决心,看都没敢看那性感杀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