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脸上带着惊讶之色,炼气七段的修为竟能躲得过他的灵爆弹,这人绝对不简单。
这般想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绝不能放过此女,否则日后等她成长起来,死的就是自己。
“拿命来!”
他双手之上又凝聚出两个灵爆弹,同时朝着桑梓而去。
另外三明修士也没闲着,纷纷朝着桑梓打出功法。
桑梓只得一边躲避,一边弹奏增灵,好不狼狈。
念娇娇对敌傅修然,又没有办法顾及着她。
这样下去不行,自己这点灵气迟早要被他们耗死,双方的修为悬殊太大了。
她现在只盼着念娇娇那边能尽早结束战斗,过来帮她。
神识延伸出去,看到了念娇娇那边的战场,两人此时打的不分上下,但是隐隐能看出念娇娇处于下风,毕竟她刚刚受过重伤。
桑梓心中一沉,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之前一直没有试过,是否可以利用一把琴,来奏两段曲。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来试试了。
灵气拖住碧水琴,桑梓原本弹奏增灵的双手,改成只有左手弹奏,这就考验到她的手速,手指飞快只余残影。
而右手,便开始弹奏风刃舞。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手速,还要一心二用,且体内的灵气也是双倍消耗。
三重压力之下,桑梓的额头也开始冒出密密冷汗。
好在凝聚出数十道风刃,分别朝着四名修士而去。
但这些风刃对于他们而言,不痛不痒,丝毫伤害不到他们。
风刃并非只会飞,会根据桑梓的控制自动锁定敌人,只见又是几道风刃再次攻击过来。
\\\"哼!\\\"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不屑地轻嗤一声。
抬手一挥,便是一道比之更强劲的风刃,直接将桑梓的风刃打散,并朝着她攻过来。
她急忙躲避,但还是被这风刃割到了手臂,血肉翻出,鲜血瞬间浸染了白衣。
就这样一个分神便遭到反噬,琴音被打乱,体内灵气紊乱,桑梓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胸腔仿佛要炸了一般,疼的她脸色苍白,嘴角溢血。
念娇娇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又跌到了炼气十段,此时正好傅修然一掌打了过来,惊险之下,她将自己的凤翎剑扔出去,才抵挡下来。
分神看了下桑梓那边,发现桑梓已经受了伤,且那四名修士穷追不舍。
“小心!”
她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傅修然就又攻了过来。
但修为不及傅修然高,速度自然也是比不上,不过片刻,便被傅修然一掌打中胸口,倒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跑吧!别管我了!”
她气息奄奄地对着桑梓喊道,自己刚刚吞下去融灵丹的药效也快过去了,她现在恐怕活不成了,要是连累桑梓也命丧如此,九泉之下她也过得不安生。
桑梓听到了念娇娇的话,分神之际被一名修士逮到机会,一击打在胸口。
这一击宛若千斤一般重量,令她胸口都凹陷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令得她当场吐出一口鲜血,额头冷汗淋漓,她的双眼通红,眼神有些涣散。
重生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看到那些修士又要冲过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抵挡。
自己还是太自负了,曾经在上界的经历,让她从未有过败绩,来到九州,这份高傲也一直跟随着她。
如今被击败,她也无话可说,她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
就在她等待死亡的时候,体内的仙王骨突然出现仙音,伴随着那仙音,桑梓穆地睁开眼睛。
这仙音,正是她迷失在银河之时,所听到的仙子弹奏之乐。
她盘坐起身,用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将这曲子弹了出来。
\\\"咚!\\\"
伴随着仙音响起,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这悠扬的仙音飘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原本白昼的天空,骤然暗沉下来,一条璀璨的银河延伸而来。
银河尽头的仙子仿佛得到桑梓的召唤,笑靥如花,踏着银河而来,每走一步,面容便清晰一分。
当仙子来到桑梓跟前时,众人痴迷的看着,那是怎样一张倾城的脸。
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气若幽兰。
她飞到桑梓面前,如玉的双手抚上桑梓的脸,在她的侧脸落下一吻。
四名修士包括傅修然和念娇娇都被眼前这景色惊呆了。
“她难道……能沟通仙界?!”
傅修然震惊的嗓音都开始颤抖起来,随即眼中爆射出狂热的惊喜,若是能活捉桑梓,那岂不是能挖掘她身上的秘密,到时候自己便能沟通仙界,一跃成仙!
此等成就,必然会让他的家族成为九州之巅。
只是还不待他有所动作,仙子便飞到桑梓身后,一双美目静静地盯着他们。
纤纤玉手遥遥一指,众人心脏猛地停止跳动,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笼罩全身。
还不待他们逃跑,银河之中落下一颗与人般大小的陨石,砸在了其中一名修士身上,那修士甚至来不及尖叫,便成了肉泥。
傅修然知道自己惹到不该惹的人了,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什么想要杀念娇娇的心思,直接掉头就跑。
仙子哪会让放过他,又是一颗流星般的陨石,重重的撞击在他身上,将他砸成了肉饼。
还剩三名修士,他们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得哭泣的跪倒在地。
“仙子饶命!”
“仙子饶命!都怪我们鬼迷心窍,仙子只要饶了我们,我们愿意做牛做马。”
桑梓身后的仙人没有立马将这三人杀死,而是低眸温柔的看向桑梓,似乎在询问桑梓的意愿。
“杀!”
冰冷的声音从桑梓口中传出,那三人吓得魂飞魄散,不停磕头。
随后,三块陨石落下,饶命的声音戛然而止。
桑梓停下弹奏的手指,那仙子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她,随后飞身,回到了银河尽头。
银河消失,天空又恢复了原本的清澈,如果不是地上的一片狼藉,仿佛刚刚此地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