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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警察局里少见的出现西洋景,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衣着整齐的杨艺在院子里大喊大叫,甚至最后抓住了旗杆,想要来上一段劲爆舞蹈。

局里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二楼的罗局推开大门,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发疯的杨艺,目光沉沉,不知道思索些什么?

郑朝阳也推开了窗户,目瞪口呆望着外边的一切,

眼神流转间,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一丝轻松。

审讯室里正苦思应对策略的郑朝山,听到杨艺的喊声,

瞬间明白了自己今天为什么会被严阵以待,

发现了问题,但郑朝山的脸色依旧不见轻松,直到~

“给我闭嘴!”

迈入警局的林启明,此时一幅杀气腾腾的模样,身上的警服上还有这斑斑血迹,

一个箭步上去,把杨艺钳制住,然后直接按到了一边的吉普车车盖上,

发出来“砰的一声!”

把旁边的郝平川又吓了一跳,这兄弟今天有点凶啊!

你打完他就不能揍我了啊!

“郝平川,什么情况,局里什么时候成精神病院了!”

“这是哪儿,你们抓我干什么?”

还没等郝平川回答,趴在车盖上无法动弹的杨艺似乎是疯劲过去了,

艰难的转动着脑袋,表达自己的疑惑。

“这是公安局!”

郝平川对着他吼道,他现在已经料想到接下来局长,

白玲对自己的批斗了,送个人出警察局都能出差错,

还能指望你干点啥!

“我在这干什么?”

“唉,不是你举报郑朝山有问题吗?”

郝平川的一句大嘴巴使得审讯室里的白玲豁然变色,

然后径直站起身来,快步向院里赶来,可惜的是,还是慢了一步。

“郑朝山,没有啊!”

此话一出,审讯室里的郑朝山面色轻松了一些,

无论杨艺说了什么,一个精神病的话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的。

可是他闹这一出的意义何在呢?

林启明松开了手,把钳制工作交给了警卫,

平复了一下心情,不能因为早上的事情影响工作。

看着目瞪口呆的杨艺,林启明若有所思,

似乎是杨艺的夫人生病需要特效药,才出此下策的吧。

“我们是医院的同事啊!”

对于杨艺的回答,郝平川是一整个不满意,

正当他准备咆哮质问的时候,白玲赶到了。

“杨艺!”

只见气势更加逼人的白玲迈出大厅就朝着这边走来,

一把拨开挡路的郝平川,来到杨艺的面前,

“郑朝山是不是保密局的特务,是不是桃园行动组的一员。”

“郑朝山是特务啊!?”

听到问题,杨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是你说的嘛!?”

预料到今天的审讯将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白玲,被气的语气都带上了颤音。

“我没说啊!”

杨艺继续摇头,拒不承认。

“你还签字了,你还画押了!”

“我没有签字画押,白同志,你污蔑我,我没有签字画押。”

白玲稳定了情绪,收起脸上的表情,只把怒火留在了眼眸中,

“你知不知道做假证的后果?”

“我没有做假证,我们有做假证啊!我没有做假证……”

似乎是被白玲的模样吓到了,杨艺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晃着脑袋不停的重复这自己没有做假证。

林启明环顾四周,逼退了一群吃瓜群众的视线,

再看看窗户口露头的郑朝阳,叹了口气,

抬头看向二楼的罗局。

罗局眼神示意一下门口,林启明缓缓点了点头,

“小周,小王,把人送回去吧,其他人工作都完成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行动组,全给我滚去巡逻,马光明你带队,

去学校附近,把那些地痞流氓都给我抓回来了,

我就不行杀这么多鸡,儆不了猴。”

混乱的局势得到控制,然后事情有序的进行推进。

拍了拍依旧凝视着门口的白玲肩膀,指了指二楼,

“走吧,去趟局长办公室,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今天不行,就明天,跑不了的。

老郑,二楼!”

迈进大楼,郝平川终究忍不住问道:“老林,你这是干什么去?浑身血迹斑斑的,

难道是黑帮进攻学校了?”

一句话,林启明脸上温煦的笑意再次消失不见,周身三米之内又散发这阵阵寒风,

“昨天晚上我了解到我爱人学校里有三个学生抢劫欺辱一个学生,而且情况比较严重,

所以今天我就去了解一下,但是晚了一步,学校后面小树林没有发现,

只有一处地皮上的草坪被破坏严重,还存在这不少血迹,

四名学生全都旷课,

我急忙带着老师去霸凌者家里,然后还是晚了,

被霸凌者已经被大的奄奄一息,面部双眼出血,鼻骨凹陷,牙齿脱落,胸骨破碎,四肢有着不同的损伤,

霸凌者的大人正在挖坑,看样子准备把人埋了,

问题是伤者明明还有气息,这竟然是准备活埋!

但在我送往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一个十来岁的品行俱佳,学习优秀的孩子没了!”

“该死!”

林启明讲述,让郝平川直接陷入了的狂暴模式,

只见他恶狠狠的锤了一把墙壁,拳头上滴出了点点血迹,

“我要毙了他们!我要毙了他们!”

说完转头就朝着外边走去,去他娘的开会,老子不伺候了。

见状,林启明赶紧拉住了他,郑朝阳和白玲也上前帮忙,

“老郝,冷静点,现在他们都在看守所了,

凡是参与案子的从老到小,一个都没跑了。

现在不是战场,你也不是法官,即使对方罪大恶极,

你也没有执法权,我们不过光头党!”

陆时冶的劝说起到了左右,郝平川红着眼圈,踉跄了一下,坐到了大厅里的座椅上,

沉声说道:“我的老班长就是因为参军,被地主举报,

夫人被黑狗子严刑拷打,没撑过去,去了。

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一个孩子,就如同那风中的小草,不知何时就没了消息。

等到了解放,丈量土地挖地垄的时候,孩子被发现了,

也是受尽折磨,死相凄惨,经过审讯,

地主为了霸占老班长家的土地,让他孩子把老班长的儿子骗过去,谋害的!

我老班长得知消息后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但是第二天冲锋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嘱咐我好好带领突击队,然后拿起炸药包,直接和对面的坦克同归于尽。”

大厅里陷入了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