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在这儿,要不要用随你。”
许言将瓷瓶塞进尹新月手心,转身开始打量起这座宝库房来。
里面的珠宝玉器、字画瓷器、还有更贵重的战国之前的青铜器,这里都应有尽有。
而且东西的质量、价值,也比他在外面见到的高出不知多少个档次。
“我来之前,也把自己手里的几个玩意儿送来寄拍,不知你看到了没有。”
许言是故意转身背对着尹新月的,假装没看到她偷偷从瓷瓶里挖出一坨,小心翼翼地抹在脸上。
“什么东西,我几乎不来宝库房的。反正这里的东西,我都已经看腻了。”
尹新月一手遮着脸,另一只手则准备把香膏揉开。
那膏体涂上来的时候,清凉的感觉很好地缓解了伤处火辣辣的刺痛感,几乎是瞬间就让她感觉不到疼了。
甚至原本有些涨的感觉,也消失殆尽。
更没有一般药膏涂上去的黏腻厚重感,仿佛是挖了一团雪,瞬间就化开渗进肌肤里了。
尹新月从小用的,就是最好的。
她瞬间就判断出来,不管许言说的能永葆青春是不是真的,但这香膏绝对是好东西,这点却是千真万确的。
而且,比她用过的所有香膏都好用!
许言原本也就是没话找话,估摸着尹新月已经把“做坏事”的痕迹都抹干净了,这才转过身。
“也是,这种级别的拍卖会你都看腻了。”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跟你聊天很愉快。那么,下次见。”
他说完,径直向着门口走去。
“等等!这就完了?”
尹新月下意识地抓住许言的手臂,诧异地问。
这男人怎么总不按套路出牌?
害得她永远跟不上他的思维节奏,所以才会一直都显得很被动。
“嗯,我就是出来逛逛。逛完了自然就该回去了。”
许言理所当然地说。
他看着尹新月又快要宕机的样子,手指头又有些蠢蠢欲动。
刚才捏她脸蛋儿的触感,还留在指尖,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可是,你……你不是冲着我,不是,是冲着这些宝物来的吗?”
“难道不是想要把它们据为己有吗?”
尹新月也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蠢。
但她还是很想知道答案,那就是许言到底干嘛来了。
“我想要的宝贝,很快就能得到,不过不是现在。”
“拍卖会今天才是第一天,最珍贵的东西,都会在最后一天压轴出现,不是吗?”
许言一语双关地说。
这回,他是真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尹新月站在宝库房里,一遍遍咀嚼着他留下的哑谜。
许言回到雅间的时候,拍卖会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他这个包间一件物品也没有竞拍,隔壁张启山的包间也是。
“言爷,这里拿出来拍卖的,确实有些好玩意儿,但是跟您手里的比,就逊色多了。”
黄狼凑过来,把他看了这半天的感想说了一下。
许言下的墓,那都是质量极高的大墓。
唐、秦、战国、西周。
其中三座都是帝王级别,或者是皇族级别的大墓。
只有一座战国的,是大将军墓。
而新月饭店拿出来的,出自帝王陵墓的明器也不是没有,但时期相对比较近。
但新月饭店的底子极厚,跟许言这种暴发户不同,它的优势就在时间的积累和底蕴。
聚沙成塔,积少成多。
所以真正的好宝贝,国之重器那种级别的,也是有一些的。
许言对这些却并不在意,他对黄狼说:“你拿给我的香膏,制出来了多少?”
黄狼一愣,虽然没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地说:“这是个刚出来的样品。”
“言爷您急着来北平,我就随手揣上了几瓶。”
“家里那边的作坊中,还在赶工。估摸,咱们回去的时候,也能弄个百来瓶。”
“才百来瓶?这么少的吗?”
许言有些诧异。
黄狼无语地一扶额。
“言爷,您不看看,制造这种香膏需要的原材料,还有工序,有多难搞,多复杂!”
“这百来瓶,还是您之前弄到了一拼原材料的情况下,否则您就是把我头摘了,也就几瓶而已。”
许言挠挠头。
他当时只是扫了一眼那个方子,就把所有的材料一股脑推给黄狼,让他自己鼓捣去了。
只是当个甩手掌柜的人,确实没有什么发言权。
“行吧,等会把你手里的香膏都给我,有用。”
他敢保证,尹新月在用过这香膏后,就绝对离不开了。
其他什么牌子的膏脂,她都看不进眼里了。
“李双,明天你在北平城里逛一圈儿,这上面的材料,照着最大数量给我囤。”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趁着还能安安稳稳做生意的时候,要赶紧把好东西往自己的兜里划拉。
不仅是北平,就连周边城镇里能找到,他都会大量收购进来。
毕竟,除了尹新月之外,岳绮罗、丫头,甚至未来会彻底收服的小阿俏,每个人都要供给到。
哎,身为男人,自然是在有能力情况下,要尽量满足他的女人们的一切需求。
要不怎么说,男人难呢。
李双应道:“是,言爷,保证完成任务!”
许言满意地点头。
到底还是元老啊,用起来就是舒心顺手。
“言爷,您怎么不让我去办这件事儿啊?我现在单干完全没有问题的!”
黄狼一听,这是要抢他的差事啊。
顿时就急了。
“你还有别的安排,就消停地等着吧。”
算算时间,真的彭三鞭也快到北平了。
还有一场热闹要看,黄狼的八卦之魂,可是跟岳绮罗有得一拼。
到时候,他应该不会想错过那一场好戏。
许言都发话了,黄狼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将那香膏的方子递给了李双。
“李双兄弟,要准备什么都在这上面儿了,别的用料好说,但其中有一味药,就有点麻烦。”
“必须正好卡着三十年的年限,多了少了都不行。”
“万一看走眼了,花冤枉钱不说,还要重新挑选,也是浪费时间。”
他铺垫了半天后,才笑眯眯地看着许言:“要不,言爷,我就陪着李双兄弟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