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缝的。”
“里面的平安符是栖霞寺主持亲自开过光的。”
“能保佑你一路上平平安安,早日顺利返回金陵。”
徐妙云把一个荷包仔细的系在朱棣的腰间。
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但是眉宇之间的担忧却令人感到心疼。
朱棣低下头,看着腰间的荷包。
相较于上一次的礼物,这一次的荷包显然要精致许多。
朱棣心中知道,这肯定是徐妙云后来下了大功夫练习过才有这样的成果的。
心中顿时感到一暖。
情不自禁的拉着徐妙云的手说道:
“妙云,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父皇已经说了,等我从东瀛回来就让咱们两个完婚。”
“到时候咱们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
徐妙云前半句话听得还挺感动的。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 之后。
不由得给朱棣翻了一个白眼:
“怎么了,咱们现在 在一起难道不够正大光明吗?”
朱棣自知失言,一阵挠头后又不由自主的嘿嘿笑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东瀛一个弹丸之地,拿下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徐妙云闻言点了点头。
朱棣的战力自己还是知道的。
当初爱上朱棣不就是因为这一点。
“反正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
“你自己注意安全。”
徐妙云不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人。
说完这两句之后。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
“早点 回来!”
朱棣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徐妙云略带担忧的眼神。
心中却不由得一动。
快速的瞄了一下四下无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在徐妙云额头上亲了一下。
随后便快速的转身跑来了。
边跑边喊道:
“妙云,等我回来娶你!”
即便是现在还没有受到程朱理学的毒害。
这种举动在这个年代依然是相当惊世骇俗的。
饶是徐妙云这种不把世俗规矩放在眼里的姑娘都被朱棣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慌乱中赶紧向四周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人发现。
才按住狂跳的胸口。
同时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
但是心里却感到无比的甜蜜。
然而当徐妙云回过头。
却发现正在转身逃跑的徐辉祖。
徐妙云当即便柳眉一竖:
“徐辉祖,你给我站住!”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偷看!”
徐辉祖则一声怪叫,脚底丝毫不敢停留!
很快就到了朱棣要出征的日子。
五万大军自然不能全挤到铁甲舰上。
当初那些新造的海船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以铁甲舰为首,其余的船只围绕在铁甲舰周围。
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船队。
朱雄英看着这支船队,心中可以十分 的肯定。
这支船队就是当今世界上最强大的船队。
没有之一 !
今天朱元璋并没有来。
代替朱元璋来的是太子朱标。
以及太孙朱雄英。
“四弟,大哥祝你旗开得胜,早日还朝!”
朱标端起酒盅,对朱棣说道。
朱棣连忙接过朱标手中的酒盅。
然后把酒一饮而尽后说道:
“大哥放心,我此去定不辱使命!”
“无论是倭奴,还是雄英说的银矿。”
“都一并给弄到手!”
朱标 闻言点了点头。
朱雄英则笑着说道:
“四叔,祝你此行一帆风顺!”
朱棣闻言点了点头。
随后便转身带着那些还没有上船的将士们。
朝铁甲舰上走去。
很快,一声悠扬的汽笛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
其余船只也缓缓开动。
浩浩荡荡的船队便朝着北边开始一路行进。
等到整支船队的影子 彻底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之后。
朱标才带着朱雄英再次坐上了马车。
一行人开始返回金陵。
马车上,朱标主动开口说道:
“草原上送回来的情报。”
“瓦剌和帖木儿帝国似乎蠢蠢欲动。”
“尤其是帖木儿帝国,已经派了不少兵马进驻到瓦剌。”
“看样子,他们很快就要在草原上再次掀起战乱了。”
因为铁路的缘故。
现在草原上传递信息的速度得到了空前的提高。
这要是在几年之前,根本就是不可能想象的事情。
等到情报传回金陵的时候。
瓦剌大军恐怕已经在草原上烧杀抢掠很长时间了。
但是现在有了铁路的存在,才刚刚有点动向。
金陵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听到朱标的话,朱雄英倒是没有什么什么担心的。
游牧民族之所以会入侵中原,从来都只有一个原因。
那就是活不下去。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才不会不顾一切的南下。
其余时间,也跟中原王朝的打仗模式差不多。
调集兵马,准备干粮。
做好准备之后才会入侵。
瓦剌和帖木儿帝国,很明显做的就是这样的准备。
并且这两家肯定是商量好的。
要合兵一处,最起码也会有一个名义上的共同头领。
然后带着这些兵马进攻大明。
所以朱雄英对此根本就不担心。
“父王不必担心。”
“这两家虽说是联合到了一起。”
“但是真要是等发起进攻。”
“少说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这几个月的时间,咱们能够做好充足的准备。”
“到时候将其一举拿下。”
“爷爷不是一直说想要恢复汉唐故土。”
“打下瓦剌和帖木儿帝国。”
“就是打下西域。”
虽然按照实际的地理位置。
无论是瓦剌还是帖木儿帝国,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西域。
但是对于大明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因为西域地方,已经离开中原统治几百年的时间了。
对于大明来说,只是一个地理概念而已。
并且这个地里概念,大于实际意义。
对于朱雄英来说。
那就更没所谓了。
因为 无论是瓦剌还是帖木儿帝国。
甚至是更西边的中亚和欧洲。
在朱雄英看来,都是自己囊中之物。
唯一的区别就是早晚而已。
听到朱雄英的话,朱标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你爷爷要是听到你的这番话。”
“指不定多高兴呢!”
马车辚辚,向着帝国的心脏驶去。
路上的颠簸就像是帝国脉搏一样强有力的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