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熙看稀有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周砚川不知所以的与她对视着,见她神色不对劲的很,他整个人又有些紧张,“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对不起!”
景熙再度,……
若不是青天白日的,她怀疑他现在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她嫌弃地抬抬下巴,“你真不知道?”
她问的应该还是刚才那个柚柚吧?
周砚川脑子飞速地转着,柚柚,听起来很像一只猫的名字,可她那里并没有养猫,难道是只小狗?
只是,她不是更喜欢小猫些的吗?
思忖着他回复道,“抱歉冉冉,我不知道柚柚是什么。”
景熙彻底醉了。
“三公主,”她无语地叫着他,“柚柚不能是个人的名字吗?”
人?
周砚川一呆,电光石火之间,他恍过神来,柚,柚柚,是他们女儿的名字?
所,所以,她刚刚说的感受是想让他摸,摸她的肚子吗?
宛如被巨大的馅饼砸中,周砚川一时喜悦的无以言表。
景熙瞅着他傻乎乎的样子,不满地抿抿唇,“你就没想过名字的问题吗?”
男人涩然地凝着她,“我没想过你会让我……感受她。”
“那就是想过名字?”
“……没有。”
景熙不解,“为什么?”
周砚川顿了顿,好一会薄唇才逸出四个字,“没有资格。”
磁哑的嗓音听得景熙心尖陡然一软,她别过脸,没有再看他,也没有再说话。
几秒后,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肚皮上,隔着薄薄的孕妇裙,温度有些烫人。
景熙垂下视线之际才发现周砚川是半跪在她面前,大白天的,又是这样的公共场合之下,她小脸红了红。
刚刚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说出那么一句话。
周砚川想做的要做的何止是感受一下柚柚那么简单,但他克制着,他也形容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近距离看着她这么大的肚子,触碰着她这么大的肚子,身心里只有心疼两个字。
如果可以,他不想她双胎,太累。
这个念头刚在心头闪过,原本很平静的掌心忽然就传来一阵动静,要踢破他的手掌般,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的周砚川瞬间懵住,反应过来后,他欣喜若狂地看向景熙,“她踢我了!冉冉,柚柚她踢我了!”
“嗯哼!”景熙睨着他舒开到要飞扬起来的眉眼,风轻云淡地道,“她喜欢你呗!”
周砚川顷刻开心疯了,“真的?!”
景熙,……
真假不知道,珠宝再少一件警示是妥了!!!
毕竟平时这个时间点都是乖的要命的,今天可真是给她长脸哦吼!
这也幸好是快生了,不然怕是小公主都得倒欠她珠宝了吧!
景熙在心里狂吐槽着,视线再次看周砚川时,发现他神情虔诚地盯着她的肚子,那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又带着说不出来的复杂。
她望着他英俊的脸,一时,心底也五味杂陈。
那个谁也没想到的来过又走了的孩子。
爸爸。
妈妈。
令人舒适的微风混杂着花香吹过来,景熙再次垂眸看着这个温馨到令她心痛的画面,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岁月静好四个字。
若不是……
若不是那些过往,如今的大小姐和周保镖有这样一双儿女,该是一件多大的幸事。
想着,她眼睛变得湿润起来。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
……
回公寓的路上,气氛格外的安静。
快要到门口时,周砚川叫住了景熙,“冉冉。”
“嗯。”景熙应着看他。
湛黑的眸子深长地锁着她,男人的声音低又温柔,“谢谢。”
景熙当然知道他说的谢谢不止是今天她让他摸了肚皮,她默了下,“你是应该要跟我说谢谢的。”
他应该跟她说的何止是一句谢谢!
周砚川看着几乎是被他身影笼罩住的小孕妇,下一少,他倾身,轻轻地揽住她,“柚柚总欺负你对吗?”
他去找她的产检医生问过的,有一只特别地活泼好动,孕中期时她还曾因此差点住院。
他的怀抱还是跟以前一样温暖,景熙靠在他的胸口,也想到了那次胎动频繁她受不住的半夜去挂急诊,好一会儿,她闷闷地说道,“她不止欺负我,她还欺负懒懒。”
懒懒……
所以另一只是叫懒懒?
周砚川怔了怔,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等她出来,我收拾她!”
“你?”景熙挑眉慢慢离开他的怀抱,“那怕是你没这个机会哦,我哥说了,他们是要姓战的!”
她以为她这样说周砚川就没辙了,谁知他秒接着她的话道,“没关系,我也可以改姓战。”
“……”
他怎么不干脆直接说他要入赘到战家呢!
景熙一回到公寓,月姨就笑眯眯地走过来,“回来了,你哥刚才还打电话问你今天有没有发动的迹象,我看他好着急当舅舅呢。”
说起这个,景熙抿唇笑笑,“他比我还要喜欢小孩子,而且他老早就说过了,我先生的话他就可以晚生了,有的玩就行。”
月姨,……
看她心情还很不错的样子,她也就没有避违,“那大小姐要听少爷的,让他们跟着咱们姓战吗?”
姓战……
最开始给两小只想名字时,景熙当然是想着姓战的,可现在真的这么多人都问了,她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才是对的?
哥哥那里是绝对要姓战,也要在战家长大的,二叔小叔都让她自己选。
真是个难题呀!
一个下午,景熙都闷闷不乐地待在房间里,也是太纠结这个问题了,这晚直到凌晨她还没睡着。
闭目养神地躺在那里许久后终于来了点睡意,朦胧间里,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她迷糊地打开小夜灯,摸索着找到手机接起来。
“冉冉,”出乎意外地,那端响起的竟是周砚川的声音,“我可以现在见你吗?”
他声音低的要命,情绪也很低落的样子,景熙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她愣了愣,直觉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人也清醒了几分,“周砚川你怎么了?”
“大小姐,”听筒里男人的语气那般无助又不对劲,“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