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森挑眉与他对视了下, “不然? ”
霍砚清,……
这是两人一早就和战冥寒说好的,而也要不是找催眠师颇费了一番功夫,他们早就过来了。
不过那时只是一个假设,此刻真正发生了,又和之前预想的差了太多,他着实有些不放心。
他还在这么想着,霍砚森不轻不重的嗓音就传入耳朵里,“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闻言,霍砚清心烦又头大地捏捏眉心的位置,他何尝不知道这是绝佳的机会,只是……
他默了下开口道,“话是没错,可他醒来后怕是有得闹了。”
自小被当成小公主养大的三公子,脾气何止是一个大字能说得清。
霍砚森则是不以为意地回他,“忘都忘了,还能闹得起什么?”
霍砚清却不似他这么乐观,爱得这么深,又纠缠这么久,会是这么容易就忘得了?
怕就是真忘了,未来有一天偶然遇到,还依然是什么都能记起来。
他这个弟弟,此生是认准了战大小姐!
说到底,也是两年前他们都大意了。
以为他不再提起,后来又接受了母亲给他安排的相亲,就是放下了。
谁知他竟然做下强取豪夺到直接将人掳来囚禁的事。
“但愿他能忘记一辈子。”
霍砚森听着他的感慨,无声地叹息了下。
兄弟俩说话间的功夫,保镖就带着催眠师过来了。
几分钟后,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催眠师开始按照之前的说辞对周砚川进行催眠。
“嘭!”
他才不过刚说了一句,房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来。
一行人高马大的保镖就冲了进来,将几人团团包围住。
兄弟俩带过来的保镖当即高举起手枪呈防备姿态,原来平和肃静的气氛陡然变得压抑紧绷。
算是霍砚森预料之中的,所以他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抬手淡淡地拨开挡在他面前的保镖。
“霍先生,抱歉要拿着武器对您,是我们老板之前有交代,除非他过世了,不然就是您也别想对他做任何事!”
保镖头目嘴上说着抱歉的话,眼神却犀利充满杀气,他大手更是牢牢握着手上的枪。
霍砚森没有半点情绪地扫他一眼,“他还说了什么?”
他比保镖头目还要高一点,只是远没有他肌肉那么夸张,一身黑衣愈显身高腿长,气势凛然地站在那里,深厚的上位者气息勃然绽放,眸眼积威甚重,无形中让人感到惧怕更不敢在他面前玩弄心思。
与他对视不过一秒,保镖头目就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老板还说,如果他过世了,他名下的所有财产都归战小姐所有,至于他的遗体,他说他想要让我们把他葬在这里。”
“很好。”霍砚森冷笑一声,“不想这里血流成河,一分钟,马上带你的人滚出去。”
“抱歉先生,”保镖头目顶着巨大的压力冲他摇头,下一秒,他枪口对准那位催眠师,“我只听命于老板,您可以在这里看他,或者做别的任何事,但这位先生,他必须离开!”
兄弟俩自然听出来保镖他这是什么意思,真不愧是他们的好弟弟,竟然连这一步都能算计到。
一旁沉默了半天的霍砚清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角,“我女人在你手里?”
“……”
保镖头目呼吸一滞,他满眼震惊地看向霍砚清。
兄弟俩这时对了个眼神,虽没有说话,但表露出来的都是满满的嫌弃,以及三公主可真是无聊的意味。
而即使被猜到了,保镖头目也还是硬着头皮把周砚川之前交代他的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
“老板说,两位嫂子的确还年轻貌美,可两位已经不再年轻了,非要对他用这一招的话,他不介意多送几个年轻体力好的小鲜肉给两位嫂子解解闷!”
“……”
三天三夜过去,周砚川生命体征渐渐平稳下来,那两枪虽没有打中要害,可大量失血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加上战景熙那天那般连看他一眼都没有,他绝望加上心灰意冷迟迟没有醒来。
温妮不忍见他这样,就让保镖把他之前拍的战景熙的照片都洗了出来,每隔几个小时,她就举着那些照片一一给他看,边看她嘴里还边不厌其烦地念叨着。
“先生你要这么没了,太太可就是富婆了,太太本来就漂亮,再这么有钱的话,会有层出不穷的男人要泡她,万一将来有比先生你还要帅,还要有型的太太动心了怎么办?所以,可千万不要犯傻啊,不然你可真就要应了你们中国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古话了。”
“……”
“太太真是美呢,随便一拍都是大片即视感,而且看着就好香香软软的,这么美的太太先生你说你要是就这么弄丢了,或是让她跑了,你得多大的损失啊,快点好起来去把她追回来吧,你都不知道,早在之前我和我的老伙计珍妮就想过你俩这有了孩子,孩子得好看成什么样子了,先生啊,你让我赚了你这么多钱,又开了这么多眼界,你得再大方一点,让我再看一看这么高颜值的父母生下来的孩子有多好看才行啊,还有太太,几天不见,我都想她了,先生你就一点都不想她吗?”
“……”
她絮叨的珍妮一阵头疼,眼看病床上的男人还是半点儿反应都没有,她拉拉又要再说一遍的温妮,“我的伙计,你不口渴吗?我们先下去准备点饭菜吧行不行?”
眼看温妮毫无反应,走火入魔般又拿起战景熙的照片,她无奈地使出杀手锏,“不做饭的话,先生等下醒来要吃的,太太抛下他他已经很不爽了,又连口吃的都没有,你是想要被他扣工资吗?”
果然一提钱,温妮瞬间就清醒了,匆匆收起照片离开,临走时倒还没忘了又跟周砚川说一句,“先生你先睡着啊,我做好饭就再把太太的照片拿过来给您看。”
珍妮,……
离去的两人均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男人的眼皮微微地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