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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学虽然恨他父亲韩旺财,但和姐姐韩好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眼看着姐姐马上要出葬,

从此阴阳两隔,

生命中少了一个亲人,

他一时间真的无法接受,不愿意放行。

“韩学,时间到了,不能再耽搁了,耽搁了时辰,你姐在那边不能顺利投胎的。到时候留在外边,成了孤魂野鬼,时间长了,会变成厉鬼的。我想你也不想你姐变成一个孤魂野鬼,甚至厉鬼吧?”

村长劝说。

“是啊,韩学。村长说的对,不能再耽搁了,放手吧。”

“别耽误你姐上路啊!”

“放手吧!”

……

一刹那,韩家家村民们纷纷劝说,

听见姐姐会变成孤魂野鬼,甚至厉鬼后,韩学虽然有百般不舍,可也不得不放手。

他和姐姐从小一块长大,

在没有娘亲的家庭里,

父亲白天在外干活赚钱养家,

姐姐是他唯一的依靠,

小时候,被人欺负时,

每一次都是姐姐站出来保护他,

让他度过了一个快乐平安的童年。

姐姐可以说是他的第二个母亲,

有姐姐在,

这个家,才像真正的家。

可如今,

姐姐走了,

这个家彻底破裂了,

从今往后,

家变得不再完整,

而他,

也永远看不到姐姐那张保护他的笑脸。

“姐……”

韩学跪在地上‘砰砰砰’的连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个头,都很响很响,

“姐,这辈子,能做你弟弟,是我的荣幸。若有来世,我还要和你做姐弟。一路走好!”

话落,

韩家村村民们的眼角都湿润了。

韩学之前虽然表现的很窝囊,很怂,

但他对姐姐的感情是真心的,

这个孩子的内心,还是纯的,

只是缺少历练,还算不坏。

“葬礼开始,第一项,奏哀乐!”村长闻言,立刻扯起嗓门。

话音刚落,

门外的唢呐师傅们吹起了一阵阵的哀乐,

向上天宣告这个凡间又多了一个新亡人。

“第二项,请新亡人入棺!”

紧接着,村长又大声宣布。

下一刻,

村里的几个汉子们上前,把韩好抬起,慢慢的放入棺木之中。

“第三项,起灵!”

此话一出,

韩旺财和韩学父子俩几乎同时走上前,探出头往棺木里看去。

一个是在看女儿最后一眼,

一个则是在看姐姐最后一面,

看着看着,父子俩眼眶被泪水模糊。

“好儿……”

“姐姐……”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呼唤,

呼唤着呼唤着,

忽然,村长又宣布,

“盖棺,起灵!”

“咚咚!”很快,棺盖慢慢合上,

韩旺财和韩学父子俩的视线里,再也看不到那张熟悉的面庞。

“起灵!!!”

村长最后长喊一声,

几个村民齐齐抬起棺材往外走去,

一步一步又一步,

很快,就抬出了屋子,

韩旺财留在了屋里,

韩学追了上去,

看着女儿的棺材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韩旺财这个秦南庄稼汉终于顶不住昏倒在了地上。

“书记!”

“国医大人,书记他晕倒了。请您救救他!”

刘凡立刻把了下脉络,摇摇头,“没事。他只是伤心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谢国医大人!快扶书记回房歇息!”

“嗯!”

“其他人继续!”

葬礼继续进行,

韩学一路扶灵,护送姐姐出葬,

一路走啊走啊走,

路过村里每一处时,

韩学都会回想起那年那月那日和姐姐在那里玩耍的快乐日子,

虽然过去多年,

却仿佛只是昨日的事一般,

依然历历在目。

可如今那样的日子,却再也不会有了。

“姐……姐……”

念叨着,哭泣着,

护送着,

韩学的心一路很痛很痛。

从村里到出村口明明只有五百多米的距离,

却足足走了半个小时。

当棺材上了灵车时,

韩学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给姐姐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姐,一路走好。下辈子,我们还做姐弟!”

“呼呼!”

一阵风吹来,

吹拂在韩学脸上,

很凉爽很凉爽。

“姐,是你吗?对,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韩学擦了擦眼角的泪,摸着自己凉爽的脸,他仿佛看见姐姐就站在自己面前,像小时候那样抚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脸。

“轰隆隆!”

随着灵车起动,慢慢远去,

在韩学的视线里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

很快,

彻底消失。

“韩学起来吧。家里还需要你去等着接灵呢!”村长把韩学扶起。

“嗯。”

韩学点点头,强忍着悲痛,在村长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一步一步的往家走去。

县1号,镇长等负责人们,在刘凡的引领下,也一步一步的往韩家村而去。

韩家村村委会广场。

“跪!”

傅红雪此话一出,

县1号,镇长们纷纷跪在了地上。

刘凡的目光在县1号们身上来回扫描,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他一个字都没说。

可越是这样子,

县1号和镇长们的心里越没底,也越慌,

猜不透刘凡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可刘凡却仍旧没有说一个字,

他的目光一直就这样在县1号们身上扫来扫去,

扫得县1号们越来越有些发毛,心里紧张,

慢慢的,很多人后背不仅被冷汗湿透了,

汗毛也竖了起来,

心忐忑不安,

仿佛他们头顶上悬挂着一把十分锋锐的剑,

随时随地,都会掉下来,把他们的脖子砍断。

一直到韩好的骨灰回来后,

刘凡才终于开口,

“执掌一方,尔等就是这样治理苍南的吗?”

“偌大一个县,白和黑,竟然全让一个女人掌控!”

“还任由她胡作非为,鱼肉乡里,暴敛横财,让百姓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这样的日子,尔等让那些常年镇守在边疆,为国为家浴血杀敌的边疆将士们怎么想?”

“他们在前线卖命,尔等却在后方不作为,放任恶霸胡作非为,挖他们的根,毁他们的墙角,让他们的血白流。”

“请问,你们当中,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今日,我就替国兴道,铲除一切污垢,还后方一片安宁,绝对不能让边疆将士们的血白流,让他们拼了命,到头来保护的不是百姓,而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