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吐血昏厥后,太女监国,君后封锁宫内消息。
迄今为止,君后和太女一系在朝中早就已无对手。
这边儿沈家等了两日,便搬进了新的镇国王府,王府大气恢弘,这次女帝倒是没有坑人。
这几进几出,从大门去到垂花门都要走上好一阵子,甚至每一位沈家主子都有了自己的院落。
但沈家人觉着反而不如以前好,大家住得近,说说笑笑的热闹。
而从沈家搬进王府,就一直有客来访,整个云京城圈子都想结交这一门新贵。
加上云京城大大小小的社交太多了,没几天君后在后宫花园摆了花宴,邀请群臣世家子游玩。
最主要的是他也需要单独召见易氏和柳絮儿。
虽然女帝昏迷了,但君后召见沈氏男眷是依制的。
朝中老臣都知道,陛下君后还有当初宸王的交情,正常情况下,皇室认回了沈氏后人,不可能就直接放任不管,定是要摆出架势关心一二的。
况且此时太女监国,若是他作为君后迟迟不召见沈家人,而是闭锁宫门,更会让人起疑。
他趁着花宴约易氏和柳絮儿到了宫里,不仅仅是寒暄,更想要借着这公事儿的机会,听听沈风那些他不知道的岁月。
因着封王一事尘埃落定,沈易安也可以去花宴游玩。
这几日沈家总有这样那样的名字都记不住的大人们要不就亲自来,要不就让家眷来。
还有送贺礼的,给沈易安送美人的,给两个小的提亲的,别提多热闹了。
花宴这日大早,主院儿中赖床的两人。
“絮儿,好絮儿,理理我………”
“哼!”
柳絮儿嘴上气鼓鼓,但身子很诚实的转过来埋进沈易安怀里。
沈易安笑眯眯的抱了满怀:
“哎呀,那也不是我让她们送的,为妻可是一个都没要啊,现在谁人不知,宸王府家有悍夫,那是一个美人都容不下啊。”
“你还说!你还说!絮儿就是悍夫!就是不许要!絮儿的,谁也不给!”
柳絮儿胡搅蛮缠撒起娇来,用长腿缠住某人。
“好好好,不要不要,一个也不要。那为妻要絮儿的时候,絮儿可不许躲懒。不然为妻可就………”
沈某人被缠得美滋滋,趁机给自己谋福利。
“不许,我,我不躲懒就是。”
柳絮儿脸红的撇过头,偷偷揉了揉自己的腰。
暗暗下定决心,我就是累死,也不让外面的小狐狸精得逞!
沈易安刚要开始玩闹,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
“殿下,王君,今日有君后的花宴。”
“知道了。”
柳絮儿半磕着眼懒懒的答道,像被极喂饱了的小猫儿。
“殿下……殿下……喊起来还挺不习惯的。”他嘟囔道。
“叫什么殿下,絮儿永远只叫妻主便好,只是絮儿一个人的妻主。”沈易安不在意道。
“嗯,絮儿永远都只叫妻主。”
柳絮儿眼睛闪亮痴迷,妻主的宠溺和偏爱,让他恨不得把心捧给自家妻主。
他立刻捧着沈易安的脸就是一个深吻,丰润的唇瓣儿轻轻含吮妻主,伸出小舌轻轻舔舐。
还时不时发出些软糯的嗯呜声。
很明显,小猫儿高兴了!
这媚态撩得沈易安当下就不想去什么花宴了,翻身扑上恨不得给柳絮儿吃了!
小家猫什么的太摄人魂魄了,真是吃不够!吃不够!!
那手臂箍住腰身的力道,让柳絮儿觉得都听见自己骨头响了,吻得他一阵窒息喘不过气,浑身酥软。
可他就是喜欢妻主这样热烈又狂野的疼自己!
吻完了唇瓣儿,沈易安开始上头,顺着脖颈锁骨肩膀开始啃咬,在雪白的身子上留下一串串红印子。
边啃边含糊不清的呢喃:
“长安,我的长安………”
俨然一副被勾了魂的架势。
柳絮儿最是喜欢妻主为自己情动痴迷的样子。
可他自己动情后开始觉得浑身滚烫,胸口和身子整个都湿润起来,但想到君后的花宴不能晚了,整个人又渴求又焦灼的,眼眶儿都泛着泪了,伸手去推沈易安。
“妻,妻主……不行,还有,还有花宴!”
沈易安满眼都是潋滟的风景,眼神幽暗,鼻血都快出来了,整个人都杀疯了。
花宴?花宴是个什么玩意,不去!
“跟爹爹说,王君身子不爽,向君后告个假,我们先不去了,晚点儿去接他们。”
沈易安高声向门外吩咐了一声儿。
开始埋头继续,猛的一下给柳絮儿弄得眼前一阵白光,惊呼出声。
“啊!”
他伸手揪住床边的纱帐,想着外面还有下人,咬着唇极力克制自己。
接着房内一阵猛烈的动静夹杂着王君娇软的喘息和低泣。
外面院子里的下人吓得呼啦一下全部退出三尺远,一个个满脸通红,有人连忙跑去通报王太君。
易氏和宝儿早就梳妆好了,正待要吃早饭呢。
“太,太君,殿下说,额,王君身子不适,她们先不去花宴了,向君后告假,晚点儿去接您。”
下人磕巴道。
“啊?!絮儿身子不适,要不要紧?!我得去看看。”
易氏以为絮儿怎么了,吓得站起来就要往主院儿去。
“不不不,不是的太君,是殿下和王君在………在………”
下人连忙红着脸阻拦道。
易氏这才明白过来,突然也老脸一红,啐道:
“这乱来的混丫头!罢了!”
易氏宝儿和沈易然很快吃完了早食坐着马车入宫了。
这是易氏他们第一次入宫,皇宫非常大,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大气恢弘,很是威严。
但君后的后花园繁花似锦,景色秀美,又是另一番美感。
这次的花宴,情况就不一样了。
虽然易氏成为了镇国王太君,但他也并没有一日之间就心态变了,他一辈子温软惯了,性格就是如此,就算地位高贵了,也不可能突然威严无匹的。
他还是直接去了辅国郎君那边儿,才觉得心里比较有底。
这次换成裴秦氏站起来给易氏行礼了,不但如此,他从一品诰命的身份,还得向沈易然和沈宝儿行礼。
“裴秦氏,见过王太君。”
但到底他是年老长辈,裴岚还是自己妻主的恩师,易氏有宫内侍从的教导,怎会不知礼数,连忙迎上去拉住他的手行了平礼。
“见过郎君。”
他行礼后也请裴秦氏坐下,不让他给小辈行大礼。
裴秦氏微微颔首,内心感激,道:
“小郡王和郡君好。”
“郎君好!”
两个小的也很懂礼数。
“见过王太君、郡王,珺君。”裴宵和裴宁以及二房主君也上前给沈家人行礼。
裴宵今日特地打扮精致,穿的花枝招展。
“快快免礼。”
易氏微笑道。
沈易然和宝儿也回礼。
只是抬头时却向着裴宁一笑。
裴宵看那沈小郡王根本不看自己,而是去看裴宁,顿时心下不悦,瞪了裴宁一眼,坐回去摇着自家爹爹的手臂。
这一眼沈易然也看到了,她不禁微微皱眉。
当着外人都如此肆无忌惮,私下不得把裴宁欺负成啥样,难怪他一心要离开云京城去泽州,这家里待得想必是挺难受的。
她直接看向裴宁开口道:
“那边儿在投壶,看着好玩的紧,本王想带弟弟一起去玩,不知裴小郎君可否同行,帮忙看顾宝儿一二?”
沈易然脸上淡然沉稳,内心手舞足蹈,装到了装到了!终于给我装到了!!鹅哈哈哈哈哈!!!
本王这种称呼什么的,真是太飒了!太装杯了!她沈易然终于从本掌柜,晋升成本王了!
这就是姐姐的快乐么!啊,她也好快乐!
啊嘎嘎嘎嘎!!!内心一阵鹅叫!
(沈易安:错!你姐我的快乐才不是这个,而是身下这个!!呼哧呼哧!!)
“这是自然!宵儿你不是最喜投壶,与小郡王一起去玩吧!”
二房主君立刻开口,给自己孩子争取机会。
沈易然一顿,好吧,裴宵也是裴小郎君来的,下次她就改口!
于是她没有回答裴家二房主君,而是看着裴宁不答话,等着他回答。
“宁儿也一起吧,帮着照看小郡君。”裴秦氏道。
“是,祖父。”裴宁这才回答。
沈宝儿看看二姐,再看看两个裴哥哥,瞬间就懂了。
直接过去拉着裴宁的手,把他往场子那儿拉,一边一脸天真的笑道:
“漂亮哥哥走,教宝儿玩,宝儿最喜欢漂亮哥哥。我姐夫宸王君长得也可美可美啦!哥哥你上次见过的………”
两人叽叽喳喳的走了,沈易然立刻跟上,看都不看裴宵。
倒不是她有多么替裴宁生气,而是之前那场花会,这裴宵看自己的眼神里里外外都透露着不屑和看不起。
她做生意什么人没见过,最是能察言观色,无论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都不可能给这人好脸。
裴宵刚想也凑近些跟上,结果孙果儿一个大跨步站在了自家主子后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裴宵。
管你男的女的,我孙果儿的使命就是保护主子,想要近我主子的身,除非主子默许,不然管你是谁都给我远着点儿。
反倒是易氏尴尬了一瞬,内心吐槽果儿这个愣头青。
但吐槽归吐槽,其实他极为欣慰果儿这样,有这样的护卫,自己十分安心。
如今的孙果儿,可不是什么家奴护卫,作为郡王的贴身侍卫,如今她的品级属于二等侍卫。
如果要换算成官员的品级都有四品,只不过侍卫的品级在朝中更多算是待遇上,以及在王府的权限,并不参与政事,与官员的计算体系不同。
而且沈易安自己目前还并没有那种过命的护卫,她自己身边的都还是三等的护卫,但她允许了妹妹把孙果儿提到二等。
目前的孙果儿,算是镇国王府等级最高的护卫,除了沈易然给她的月利银子,她甚至还有朝廷俸禄,这是直接入编制了。
所以按照规矩算起来,没有嫁给贵妻,还毫无品级的裴宵都没啥资格和孙果儿呛声的。
裴宵看了眼孙果儿身上衣裳的制式,憋屈的要命,连这个下人他都没资格骂,气的当下一跺脚还是硬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