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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惊得傅南窈嘴巴张得老大。

哥哥用喂过颜芙凝的筷子,夹东西吃!

他们两个当事人,好似一点都没反应过来。

她眨了眨眼,心里一番思忖,决定不揭穿。

--

傅家这餐晚饭,有鱼有肉,又蒸了一盘芋艿,加上中午吃剩的芹菜,一共四道菜。

每个人都吃得很饱。

睡前,傅辞翊先去洗漱。

趁他不在西厢房,颜芙凝端了盘热水,在房中沐浴。

想到傅辞翊的动作很快,她便加快了速度。

只是,等她洗好穿好衣裳,过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房。

她便将床单挂好,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他回来。

而她腰肢莫名发酸,人又困得很,便钻进了被窝里。

颜芙凝不知道的是,傅辞翊洗漱后换了条短亵裤。

短亵裤是她搓洗过的,竟然留了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他十分不适。

在茅房隔间磨蹭许久,这才回了房。

回到房中,见她已睡下,他轻声问:“你睡着了?”

“没有,可能有点累到了,想早点睡。”

颜芙凝动了动脑袋,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

“今日我还未抄书,此刻抄书会吵到你么?”

“不会。”她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

不知何故,她是真的很困了。

以往硬是要等他一起睡的,今夜实在等不了了。

好在床单遮着,蜡烛的光不能全透过来。

傅辞翊将蜡烛往书桌中间移了移,披上外衫,开始奋笔疾书。

--

昨夜,颜芙凝睡得早。

今早天刚蒙蒙亮,她便醒了。

她起来时,傅辞翊早已起来,听声音是在柴房劈柴。

颜芙凝麻利地收好挂着的床单,叠好被子,而后去到院子中。

晨光渐起,朝阳洒金。

看来今日是个大晴天,颜芙凝便翻晒院中晒着的衣裳。

傅南窈将昨夜连夜裁剪好的面料拿过来,看她在院中整理衣裳,便直接进了西厢房。

刚将面料放到床上,床上有块暗渍叫她多看了一眼。

外头的阳光越来越亮,不一会,她便看清了床单上的颜色。

红色。

是血迹!

傅南窈像是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迅速回了东厢房。

婉娘正在梳头,听到女儿回来的声音,问:“怎么样,你嫂嫂喜欢你裁剪的样式么?”

傅南窈将唇凑到母亲耳边:“娘,哥哥嫂嫂的床上有块血迹。”

婉娘一听大喜,她紧紧抓住女儿的手:“这么说来,你哥哥嫂嫂圆房了?”

傅南窈闻言脸红,旋即,心里一阵狐疑。

昨日颜芙凝还说他们不是真夫妻,今日就……

不对,按照时间来看,是昨夜就那个什么了?

婉娘激动地站起身来:“快,快带我过去。”

母女俩走到院中,颜芙凝在几个架子中间,婉娘不便过去。听到儿子在柴房劈柴的声音,她便让女儿扶了进去。

“辞翊,你昨夜是不是忙到很晚?”

傅辞翊:“嗯,是很晚。”

抄书抄到很晚。

婉娘高兴道:“辛苦了。”

傅辞翊:“不辛苦。”

婉娘闻言,抿着笑意:“你这孩子,开窍了啊。”

傅辞翊听得一脸懵。

傅南窈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放开母亲的手,去寻颜芙凝。

在几个竹竿架子中间,她看到了她。

正面瞧着,气色好似比昨日差了点,莫非那种事情,女子都挺吃亏的?

颜芙凝见傅南窈盯着自己瞧,遂道:“我帮你的衣裳翻过面了。”

说着,转过身去,继续翻另一个架子上的衣裳。

手还没抬起竹竿,便被傅南窈喊住:“停。”

颜芙凝不敢动:“怎么了?”

傅南窈大概知道床单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此刻颜芙凝的裙子上也沾了血迹。

她是来了月事。

遂瘸着腿绕进竹竿架子内,低声与她说:“你来那个了。”

颜芙凝不解:“那个,哪个?”

傅南窈又小声道:“癸水,你该不会从未来过吧?”

颜芙凝一怔,这个身子是没来过,今次是头一次。

傅南窈一瞧便知,她不懂,便拉着她回房。

而后又将母亲也拉去了西厢房。

婉娘终于明白过来,床单上的血迹不是小夫妻圆房了,而是儿媳来了月事。

“娘,她是头一次来。”傅南窈见颜芙凝不好意思开口,便帮忙说了。

一听此话,婉娘更是高兴。

她吩咐:“南窈,你去拿月事包来。”

傅南窈应下,出了西厢房。

婉娘坐到床沿,拉着颜芙凝的手,温柔道:“从今日开始,你便是大姑娘了。”

颜芙凝坐着不敢乱动,生怕流出来。

婉娘察觉了:“弄脏了洗洗就好,这会可不好操劳。”

不多时,傅南窈取了月事包进来,母女俩便教颜芙凝如何用。

待颜芙凝垫上了月事包,换好了衣裳,婉娘又高兴地拉着她,欣喜地说:“南窈来得早,你比她还大几个月,如今才来,怪不得你个子高些,身段也好。”

颜芙凝这才恍然,怪不得这段日子感觉胸口涨涨的。

昨夜感觉人很困,腰肢还很酸。

压根没将此事联系到例假上。

因为现代她来例假总会肚子痛,此次肚子不疼,倒叫她未能及时反应过来。

就这时,傅辞翊劈好柴回房,准备抄书。

婉娘便对傅南窈道:“我与你哥嫂有话说,你回房再整一下布料吧。”

傅南窈应下,离开。

傅辞翊坐到书案前,翻开书册,头也不回地问:“娘如此神秘,是有何事?”

坐在他后头床上的婉娘笑出声:“你这孩子,我告诉你,芙凝真正长大了。”

傅辞翊不以为然,淡声道:“我知道,成婚前,她便及笄了。”

婉娘摇头轻笑。

颜芙凝拉住婆母的手,小声道:“娘,您莫说。”

这种事情,说出去总归有些难为情。

毕竟他只是她名义上的夫君。

婉娘反手抓了颜芙凝的手,对傅辞翊道:“你过来。”

傅辞翊听话地起身,走到母亲跟前。

婉娘道:“你眼睛亮,床上的物什看到了吧?芙凝她天癸水至。”

傅辞翊即便再不懂,但天癸水至四个字的意思,他从书上就知道了。

那便是女子月事初潮的意思。

婉娘高兴得不得了:“如此意味着女子有了受孕的能力。”

颜芙凝真想挖个地坑,把自己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