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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两人还是决定将楚暮的事,暂且隐瞒下来。

原因无他,楚暮被掠走,生死未卜。

这时若是将消息告诉苍芒太子,楚府一定会得到消息。

以楚老太君的脾气,最疼爱的晚辈出事,一定会前去声讨漠北王。

如此一来,昆仑秘藏的消息一定也会传出去。

秘藏的消息一旦传开,原本已经混『乱』的形势会变得更加混『乱』。

搜索结束后,众人返回格桑古城。

一回古城,苍芒太子迟疑了下,将叶凌月单独叫到一旁。

“叶铭师,你看我们在格桑古城里也停留了数日,一直没有发现,还把漠北军给得罪了。若是你再没有什么发现,我们就该启程去无极了,毕竟时间上,我们已经耽误了好些。”

苍芒太子找上自己,叶凌月并不意外。

方才回来的途中,叶凌月就看到苍芒太子和赵少门主在一旁嘀嘀咕咕。

赵少门主此人,一直对这一次的格桑古城之行有意见。

这一次楚暮之事,让苍芒太子愈发觉得,必须早点离开格桑古城。

苍芒太子也知,虽然队伍中实力最高的是帝莘。

可帝莘实则上却是听叶凌月的,只要服叶凌月,帝莘就不会有意见。

本以为,凌月一定会反对,哪知道叶凌月听罢,并没反对。

“太子得不错,灵犀工会的事也解决得差不多了,我也打算明日就离开格桑古城。”

叶凌月也知,连蛇人大祭司都离开了,她们再留在格桑古城也没有任何意义。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前去无极,兴许还有机会救回楚暮,抢占先机。

苍芒太子听罢,当即就下令,得知要离开这座废城,众人也屙屎一阵欢喜。

是夜,叶凌月翻来覆去,在营帐内始终无法入睡。

她索『性』翻身坐了起来。

走出营地时,她不无意外,看到了同样没法入睡的帝莘。

帝莘手中,还拿着那柄生锈的剑。

“怎么,你也睡不着,该不会堂堂剑魔为了楚暮的事,感到内疚吧?”

叶凌月睨了眼帝莘。

帝莘找到那柄剑后,一路上虽没有多,可看他的模样,他似乎在想什么。

“内疚?那是什么?”

帝莘一脸的无所谓。

楚暮的死活,与他并无关系。

让他在意的,乃是楚暮的那柄剑。

“算我没,也对,你这种连七情六欲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内疚。”

叶凌月摊摊手,她再看了眼锈剑。

“那柄剑有什么问题?”

“楚暮的剑术突破了。”

帝莘沉声道。

“突破了?是你的缘故?”

叶凌月有些意外,在楚府时,她就知道楚暮的剑术不俗,不过比起帝莘那样领悟了剑意的造诣,还是差了不少的。

“许是被我揍了一顿的缘故,他应该是从我身上领悟了一些。只可惜,化为彻底通透,所以才会被擒拿。让我在意的是,漠北人手中有什么东西,竟可以侵蚀剑意。”

帝莘在意的正是这一点。

楚暮的剑意虽然只是新生,但是对上一般的强敌,足以应付,不获胜,但是逃脱并无问题。

听帝莘这么一,叶凌月示意他将锈剑交给自己。

叶凌月细细看了几眼。

她眉头皱了皱。

剑身上的锈迹有些眼熟。

“不死冥纹。”

片刻之后,叶凌月终于可以断定,剑上的锈迹和不死冥纹的纹路一样。

帝莘挑眉。

“不死冥纹,是光明仙皇掌握的一种特有铭文,产自不死冥棺。”

叶凌月下意识握紧了锈剑,心底有种不出的感觉。

“你怎么会认识它?”

帝莘也知,叶凌月虽然是光明领的子民,可是百年前,她还是个少女,几乎是足不出户。

她不可能见过早已陨落多年的光明仙皇,更不可能知道光明仙皇才会的不死冥纹。

“如果没猜错的话,漠北的那位漠北王兴许还是我的旧识。”

叶凌月不无讽刺的勾了勾唇。

她五指收拢,手上的锈剑被其牢牢握在手间,直到手指发白犹不自知。

早前她就一直有所怀疑。

漠北王虽然只闻其名不闻其人,可叶凌月觉得他的行事风格,让她有种异常熟悉的感觉。

为此,她还私下让溪芸帮她收集了关于漠北域以及漠北王生平的所有事迹。

百年前,是漠北王刚刚崛起的时间。

漠北王突然出现在混『乱』的漠北域,他以铁血之势,击杀帘时漠北的数名域主。

关于这位漠北王,最神乎其技的是他的一手巫铭本事。

百年前,漠北域内虽然也有巫铭,可远没有今日这么风校

是漠北王执政之后,大力推广巫铭,这才让巫铭占据了绝对上风。

巫铭……叶凌月冷冷一笑,加上不死冥棺,看来,她遇到熟人了。

奚九夜,没想到,你也活了下来。

黑死星难,死了那么多人。

你却活了下来。

巫王之后,巫铭和不死冥棺都落在了奚九夜之手。

叶凌月本以为,百年时间,沧海桑田,奚九夜也早已作古,没想到,他不仅仅还活着,还活得挺滋润的。

为何,独独是他活了下来。

叶凰玉、蓝彩儿、薄情……那么多人都不在了。

为何独独奚九夜还活着。

“你疯了不成!”

男饶怒喝声在耳边传来,叶凌月只觉得手间一疼,手中的锈剑落在地上。

凤眸内,夹杂着怒意。

帝莘瞪着叶凌月,看着她的右手上鲜血淋淋。

叶凌月也没有留意,想起奚九夜过去的一切,想起自己失去的家人朋友们,她会一时失控。

“我……”

叶凌月还未完,她忽歪着头,看向帝莘,眼底似笑非笑。

“所以,我伤了我自己,你会感到难受?这是不是意味着,你总算是有了饶感情?”

“你胡些什么。”

帝莘闷哼了一声,摔开叶凌月的手。

感情?

方才看到叶凌月的右手血肉模糊时,看到她脸『色』苍白时,那种闪过自己心底的暴躁和愤怒,难道就是她的所谓的感情?

为何,他会对她的自残行为如此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