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与黎爱军达成共识，不能这样大张旗鼓地换票子了。
两人认真讨论了一下，若是真被人举报，要如何去回应这个事，万一被人追究，应该如何应对。
何雨柱把这些都捋清了，这才叹了一口气。
“下周起，我们在班上和大院里，要放风出去，不再换。
但如果班上的同事已经收来的，还是兑换算了。”
“不！”黎爱军回道，“我们必须态度坚决一点，不能再兑换，不然怕有麻烦。”
何雨柱点头：“也对，这事儿已经铺开了，想收不一定能马上收住。
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举报，有一点麻烦。”
“收不住也要收，傻柱哥，就这么说定了。”
“好！”
……
这天晚饭时分，棒梗拿着何雨柱给的三块钱，跑回西厢房。
把钱递给秦淮茹：“妈，从傻叔那里换来的。”
秦淮茹接过钱，略有所思。
自家儿子，一共用八角钱，从傻柱那里换回来八块钱。
除去成本，净赚七块二角。
你就是供销社里卖东西，也没这么赚钱吧？
付出去八角，赚回来七块二。
这种情况的背后，一定有猫腻。
她问儿子：“棒梗，就你知道的，傻叔换了多少这样的票子？”
棒梗仰着头，想了一下。
“丫丫这几天，在学校里花钱可大方了。
肯定用这种票子赚钱了呗。
我推算，丫丫至少给了五张。
雨水姑姑应该也有给傻叔的，就算五张吧。
今天我去傻叔家的时候，阎老师也去了。
我猜也是去换票子的，老师肯定比我们学生容易弄到票子。
估计阎老师手里也能有五张。”
秦淮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这点账还是能算清的。
就棒梗说的，傻柱总共拿到了23张这样的票子。
别人本钱是两块三角，而傻柱总共付出23块钱。
他亏了20块还多，难道他真是傻子吗？
不！
他肯定是拿去做什么投机倒把的事情了，不然，就这他已亏了半个月的工资。
他很快就要结婚了，如果这样做亏本的买卖，拿什么结婚？
结婚后，用什么养家？
这天晚上，秦淮茹一夜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第二天，元月13日，正好又是李怀德厂长的值班日。
两人早就约好了，今天中午，她要去厂里与他约会。
秦淮茹早早给孩子们准备好饭菜，中午和他们一起吃完午餐。
便让棒梗带着两个妹妹玩儿，她则打扮整齐，去了厂里。
自从两人好上以后，她动了一些脑筋，让李怀德减少了与刘岚的交往。
两个人好得如胶似漆，中午她去的时候，他正在午睡。
见她来到，两人迫不及待地云雨一番。
……
秦淮茹躺在他怀里，故意夸奖自家儿子，说他小小年纪，就会挣钱贴补家用。
这样的时候，两人在一起，说什么都是有趣的。
李怀德顺嘴一问，秦淮茹就把她昨晚上想好的话，说给李怀德听了。
实际上，就是秦淮茹向李怀德举报，何雨柱正在做什么投机倒把的勾当。
李怀德一听，问题就大了。
何雨柱就算在外面接私活，一次也就最多赚二十块。他这么大方去做赔本的买卖，一下子就亏了几十块钱。
一定有问题！
何雨柱与他李怀德的关系很近。
他的几次升迁，都是李怀德力主提拔的。
如果何雨柱在外面做了什么糊涂事，肯定会牵连他李怀德。
必须得管！
两人缠绵到下午三四点钟，李怀德让秦淮茹回家。
秦淮茹搂着他撒娇：“人家舍不得嘛，我陪你到晚上再回去。”
李怀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就先回去。再说孩子们没找到妈妈，那大院里都知道你不在，影响不好。”
送走秦淮茹，李怀德坐在办公室里，仔细想一想秦淮茹说的情况。
如果何雨柱到处找人帮忙找那种一角的票子，肯定也会找食堂的人要。
这时候，他脑子里飘过刘岚的影子，忽然意识到快半个月没与刘岚幽会了。
他喊来一位办事员，让他去通知刘岚，晚上到厂里来。
刘岚接到通知时，激动得心怦怦乱跳。
虽然她那天与何雨柱发了一通牢骚，但心中还是割舍不下两人之间的感情。
便在家里打扮一番，大约六点钟的时候，就到了厂里。
两人多日未在一起，今天见了，格外亲热。
在床上的感觉更是不一样，有一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刘岚很激动，但李怀德似乎有些敷衍。
完事后，他很快就穿戴整齐。
刘岚只好也跟着穿好衣服，非常懂事地问他：“李厂长，是不是有事儿？”
李怀德轻轻笑了笑：“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让人去打饭了，一会儿一起吃饭。”
刘岚纷乱的心，似乎被安抚好了。
两人坐着闲话一会儿，有人把饭送过来。
刘岚赶紧张罗吃饭，两人边吃边聊。
他问刘岚：“何雨柱是不是找你们收一角钱的票子？”
“是啊。”刘岚脱口而出，“他用一块钱买我们手中的一角钱。”
果然如此，秦淮茹没有冤枉他。
李怀德心中恼怒，将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子上。
瞪着眼睛质问她：“这种事儿，你为什么没有及时向我反应？”
刘岚不以为意：“这又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为什么要汇报？”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醋意，便加了一句。
“再说了，你这么多天不和我联系。我就是想汇报，也没机会呀？”
李怀德忽略了刘岚心中的委屈。
责备她：“你真是糊涂，有人会做亏本的买卖吗？这样明明亏损的事儿，背后肯定有猫腻。”
刘岚十分不满：“又是什么人嚼舌根了？这不过是主任想换一些角票，结婚时好发红包。”
李怀德追问：“既然用一块钱买一角的票子，为何不干脆发一块钱的红包？”
刘岚此时无比委屈，她为自己刚刚付出的热情而羞愧。
原来他不是想和她相聚，而是想从她嘴里套话。
何雨柱曾告诉他们，只是因为人家说这样的红包，好儿女双全。
但刘岚不愿意再告诉李怀德，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欺骗了。
便显得比平时更不讲理，居然问道：“是不是秦淮茹向你告状的？”
李怀德愣怔一秒，更加生气。
“刘岚同志，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政制立场问题。
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
生活问题能和政制立场相提并论吗？”
刘岚眼中的泪水悄然滑落。
她没再说话，含着泪水，离开了李怀德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