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的讲话,话里话外,都在打压贾家。
贾张氏早就忍不住了,此时,刘海中居然让贾家人老实点。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贾家人?
自家儿子东旭可是因公殉职的,媳妇秦淮茹现在也是工人阶级的一员。
谁也不能这样说贾家,她火冒三丈,大声回怼。
“缺德冒烟的二大爷,请你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我们又不是犯人,你凭什么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待我们贾家人?”
贾张氏直接骂刘海中,刘家人不干了。
二大妈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伸出一根食指,指向贾张氏。
“贾家嫂子,你骂谁呢?嘴巴放干净点!”
贾张氏从来都瞧不起二大爷刘海中,二大妈算哪颗葱?
她更不会买二大妈的账。
便摇头晃脑地回道:“二大爷把我们当犯人,我不骂他还留着过年?就骂他了,怎么的?”
两家人马上大吵起来,刘光天想在父亲面前表现表现,便跳起来要打人,刘光福在后面拱火。
贾家的棒梗不甘示弱,打不赢,难道我还不会哭吗?
他带着两个妹妹大声哭喊,求助。
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刘海中瞄了一眼阎埠贵,意思是让他出来压下贾张氏的嚣张气焰。
阎埠贵点头,马上站起来,大声喊道:“秦淮茹!”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全场人员齐刷刷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一直低着头,此时被阎埠贵点到名,只好轻声答道:“三大爷,有什么事您说,我听着呢。”
阎埠贵微微一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框架。
“请管好你婆婆,大院有大院的规矩。
我们不会像老易那样,惯着你们。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你能认清形势。”
这话说的,只差直接说秦淮茹和易中海有不正当关系了。
暗指,你和易中海有关系,他一直惯着你们。
在我们这儿,贾家没这特权。
会场上,立时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
秦淮茹脸上挂不住,她的三个孩子还在场呢。
不能任由三大爷欺负了去。
她必须态度强硬一点,为母则刚。
否则,不知这大院里的众人,以后会怎么对待她们一家人,
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来。
拔高嗓音回怼道:“三大爷,请您也认清事实!”
“我没有做错什么,我是受害者。
您和二大爷非但不同情我,反而是奚落侮辱。
我婆婆维护我,没错!”
说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泪水悄然滑落。
秦淮茹的表演,让人大跌眼镜。
明明是被全院男人,老少不限,围着看瓜,却不以为耻。
还特么说什么受害者,神特么受害者。
会议现场顿时像煮粥的锅烧开了一样,满锅冒泡。
每一个人都积极地找身边的人,议论开了。
何雨柱坐在一边看到了,直叹:秦淮茹,你咋不当影后呢?
你要是去演戏,拿奖能拿到手软。
难怪自己前世会上当。
当了她一辈子的舔狗,对贾家人掏心掏肺。
这女人也太能装了,把责任往一大爷身上一推,就真以为自己是白莲花了。
黎爱军这时有些坐不住了,但又不能随便站起来怼一个女人,憋得真难受。
好在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是三大妈!
三大妈知道阎埠贵不好和秦淮茹斗嘴,好男不和女斗嘛。
她便急急站起来,维护自家老伴。
声若宏钟:“秦淮茹,你和一大爷咋回事儿?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整个大院都知道!别在这儿装可怜,搏同情。”
二大妈立即声援道:“我们不是一大爷,我们不会怜香惜玉。那是戏文里才唱的,我们不是生活在戏文里,这是大杂院。”
全场哄堂大笑,中院里再次沸腾起来。
有人大声叫“好!”
还有人吹着口哨。
黎爱军想,假若自己不是男人,也可以参与斗斗嘴,贼过瘾。
说不定,还可以捞到系统的奖励。
秦淮茹经过和易中海的这件事情之后,在这大院里名声彻底毁了。
大家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如果其他人如她一样,被全院老少男人们围着看瓜,早就羞得要钻地洞了。
只有她,还敢一本正经地说自己是受害者。
呸!呸呸!
没人站在她这边,她又能掀起什么大浪呢?
没有了一大爷易中海撑腰,贾家人还想像过去那样,处处占上风,再也不可能了。
最后,值班照顾聋老太太的事情,顺利安排完成。
散会后,一大妈跟着何雨柱回到他的正屋里,黎爱军先去安顿丫丫睡觉。
何雨柱倒了一杯白开水,递给一大妈。
态度温和地问道:“一大妈,您是受到什么刺激了?伤心成这样?”
谁知刚问出一句话,一大妈瞬间又是泪流满面。
她问道:“柱子,你一大爷主动放弃财产,净身出户。
他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留给我。
并马上签字离婚,他说怕秦淮茹主张民事赔偿,会损害我的利益。
到了离婚这一步,他还在考虑我的利益。
而我这样逼迫他,究竟对不对?
你说,他刚一出事儿,我就闹离婚。
他心里会不会很绝望?
真应了那句戏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这次做的,是不是太绝情了?”
何雨柱问:“您就为这事儿,哭成这样?
一大爷他是聪明人,他和秦淮茹的关系,肯定不是强迫的。
秦淮茹现在陷害他,他应该完全没有想到。
所以,他非常愤怒。
而他也不想您背上强……犯家属这样的污名吧?
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您,是不想被秦淮茹钻了空子。
毕竟,您和他夫妻几十年,是亲人。
秦淮茹是什么?
那是外人,现在陷害他之后,变成仇人!
难道把那些财产留在手里,赔给仇人吗?”
一大妈听完,脸色明显变得晴朗了。
她小声说道:“听你这么说,我心情好受些了。我拿着老易的财产,不给秦淮茹可乘之机,等于是帮老易报仇。”
“对,就是这个意思。您就别伤心了,以后哇,多多保重自个儿的身体。”
“柱子,我伤心不仅仅为这个。”
“还有别的事情吗?”何雨柱非常好奇。
下一秒,一大妈眼泪又似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老易他……他在派出所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是我们逃难路上遇到的,我……我一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