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贾张氏当面逼迫,易中海很不习惯。
今天,他太孤单了。
从前,有傻柱明面上维护,聋老太太躲在后面袒护。在这大院里,无论什么事情,处理起来总是得心应手。
自从傻柱与他的关系疏远之后,很多时候都不顺利。
再加上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一大妈在家里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根本不理他,无论他认错也好,道歉也罢,一大妈均视为空气。
今天早晨,他要赶在刘海中、阎埠贵与秦淮茹交谈之前,来对口供。
如果一大妈陪他一起来是最好的,但他约她过来时,她连哼都没哼一声。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来。
此时被贾张氏这个混账婆子纠缠,他有点难以应付。
所谓“好男不和女斗”,他是这大院里的管事一大爷,更不屑于直接和贾张氏这种泼皮老太婆干仗。
此时此刻,一大妈正躲在东厢房的窗帘背后,默默关注着西厢房这边的一切。
昨晚的事情,让一大妈重新审视自己和易中海的婚姻。
年轻时,两人走过千万重苦难,携手共进,好不容易熬到全国解放。
解放后,易中海能在四九城谋得这样一份差事,是多少人眼中求都求不来的铁饭碗。
再加上他好学,成了厂里人人尊敬的八级钳工。
工资待遇高,又是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
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大院里,他们都是深受大家尊重的一家人。
她也习惯了做他背后的女人,夫唱妇随。就算以前曾经抓到过易中海和秦淮茹在菜窖,她也都忍了。
谁让她不能生育,不能为易中海产下一男半女?老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正是在这样理念的支配下,她对易中海百般维护,言听计从。
平日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总是在众人面前,公开维护易中海。这是她应该做的,是她做妻子的本分。
可是,自从傻柱告诉她那个秘密之后,她才知道这么多年,她是被蒙在鼓里的最大受害人。
不能生育的人,是易中海!
是他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她是替他背锅。
在秦淮茹生病那一次,傻柱又告诉她,易中海为给秦淮茹家捐助操碎了心。居然弄出了自己给钱到傻柱,让傻柱再捐给秦淮茹的丑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对易中海的恨慢慢加深放大。
昨晚的丑事一出来,她心头的旧伤口上又被深深地划了一个大口子。
她觉得自己的心胸也没想象中那么宽广,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原谅易中海。
所以,从昨晚到现在,她没有理睬他。
她想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看着贾张氏纠缠他,这么多邻居来看他的笑话,她虽替他不不平,但也不想出面去维护他。
此时的中院正屋里,娄晓娥与何雨柱两人,也正在观察着这边的大戏。
雨水建议他们:“看戏就光明正大地看,我帮你们把桌椅端到外边去。”
说干就干,三人干脆把桌椅都搬出来。
桌上放着瓜子、花生还有娄晓娥早晨拿过来的点心,三人围坐在桌子旁,看戏。
正在看大戏的刘婶和她的婆婆,见娄晓娥到大院来做客,便走近前来打招呼。
娄晓娥热情地请她们坐下,一起享用点心、瓜子。
不一会儿,丫丫和黎爱军也过来了,大家就像过年一样,坐在一起看大戏。
再说西厢房门口,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商量一下,觉得不能让易中海与秦淮茹轻松对口供。
两人便上前敲门,里面的易中海,正想逃脱贾张氏的逼迫,便拉开门。
刘海中进门后,一脸严肃地说道:“秦淮茹,我和三大爷想找你调查昨晚的事件。希望你配合。”
秦淮茹刚刚和一大爷也对的差不多了,以他们俩的熟悉程度,她觉得有把握说得和一大爷一样。
便点头:“二大爷、三大爷,坐吧!”
看着脏碗筷乱七八糟堆满桌子,刘海中没有坐下,而是对易中海和贾张氏说道:“老易,现在请你和嫂子回避。你们俩先出去吧!”
贾张氏见两位大爷一脸严肃,怕他们对媳妇不利,便回呛道:“这是我家,我不走!要出去也是你们出去。”
刘海中老着脸:“老易,你先出去吧!”
易中海和秦淮茹交流得差不多了,目的已达到。
此时离开正好可以躲过贾张氏的纠缠,便爽快点头:“好,我回避!”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贾张氏着了急:“易中海,等等!赔款还没谈妥呢,你休想借机逃脱。”
说着,就追了出去。
易中海仰天长叹,为什么躲都躲不过?
两人一走,刘海中马上关好西厢房的大门,和阎埠贵一起在桌子旁坐下。
秦淮茹起身,要给他们倒水喝。
“不用了。”刘海中摆摆手,他捧着那个装有高碎的搪瓷茶缸。
秦淮茹把脏碗筷推到一边,淡笑着帮他续了茶水,又给阎埠贵泡了一杯茶。
这才在他们对面坐下来,静静聆听。
“秦淮茹同志,我们大院决定严查作风问题,请你配合调查。”刘海中开门见山,上纲上线。
“二大爷,一大爷不过是给我家孩子送点心而已!”秦淮茹淡淡地回道。
阎埠贵带着一抹嘲讽:“秦淮茹,别把我们当傻子!要送东西白天不能送,非得半夜送?一大妈不能送,非得要老易送?”
刘海中觉得阎埠贵几句话问得过瘾,便抢了一句:“送点心非得半夜三更送到地窖里?”
秦淮茹略略低头,回避两位大爷的犀利提问,避重就轻地答道:“我们只是运气不好,受到坏人的袭击。”
两人见她不上套,便让她老实交代昨晚的情形。
秦淮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与易中海说得倒是对得上。
但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人昨晚分明在菜窖底下,看到了男欢女爱的痕迹。
两人交流眼神,刘海中警告她。
“秦淮茹,我必须提醒你。
这件事情瞒是瞒不住的,我们要上报到街道,还要上报到厂里。
你若不老实交代,到时候罪加一等。”
秦淮茹昨晚就想清楚了,就算真的事发,她还可以往一大爷身上推,那是一大爷用强。
她进退自如,能有什么麻烦?
“二大爷,这事儿吧怪您。您没弄清事实,在大院里瞎喊什么?”
刘海中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唾沫飞溅:“老子是被人冤枉的,昨晚不是我喊的!”
阎埠贵劝道:“老刘,别发火。秦淮茹,请你在记录上签个名。”
秦淮茹签字,刘海中怒气冲冲强调。
“给你和老易最后的期限,两天时间。如果没有新的证据补充,我们就整理材料,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