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爱军当着大伙儿的面,说四合院里满院禽兽,现场一下子炸了。
没人喜欢当面被人骂,何况这是在他们自己的大院里,一个外来人,第一次见面就这么骂人,谁能忍?
孙艳枝一看,她觉得自己不能无缘无故卷入到四合院内部的斗争中去。
便快速向大家道别,直接闪人了。
等她一离开,全院群众都围上来,要找黎爱军说理。
大妈们行动最快,纷纷指责他。
“你这小伙子说话没谱。
你第一次来大院,张口骂人、出手打人就算了。
我们都没说你什么,你居然还要一杆子扫一船人。
骂我们全院的街坊邻里吗?”
小伙子们心情稍微复杂一些。
他们一方面佩服他的大胆果敢,做人贼爽。另一方面被骂,又有些不开心。
商议之后,推举何雨柱为头儿,让他为大院出头。
何雨柱想了一下,他重生归来后,对这位黎爱军的话深表赞同。
所以,他摆摆手,拒绝出这个头。
于是,大家又让许大茂代表大家出头,去质问这位新邻居。
许大茂觉得这位好像认识大家,而大家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贸然出这个头,也拒绝了。
大一点的人都不愿意出头,阎解放忍不住了:“你们都缩头,那我们小一发的上!”
阎解放带着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旷、阎解娣、棒梗等人,把黎爱军围住了。
阎解放说:“你又不认识我们,再说,大院里一百多号人,人和人不一样的。你这样说我们,是不是开地图炮?”
刘光福附和:“对,老人家教导我们,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你必须有理有据,我们才能原谅你。”
管事的三位大爷心里不是滋味儿,易中海被人当面怼了,觉得和他对质去扳回来,似乎有些掉价。
可不说点什么又不能平复心中的恶气。
他略一思忖,觉得还是要借助于群众的力量。
“老刘、老阎,召开全院大会。”
二大爷和三大爷异口同声:“好!”
正在这时,聋老太太从后院过来了。因为有几位老太太不服气,就去把聋老太太给请出来了。
何雨柱心中有些急,因为怕这位新来的,不知道大院开会的规矩,弄不好就要被罚款。他走近黎爱军,想提醒他一下。
刚一开口,黎爱军就笑道:“傻柱哥,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怕!他们要开,就让他们开。”
聋老太太耳朵本身有些背,但恰好听见了这句话。
便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杵了杵,问:“年轻人,骂人最狠不过是禽兽不如。可你,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就骂我们大院里满院禽兽。”
“你如果没有文化,不懂禽兽的意思,那我们就原谅你算了。让人帮你补补课,你再骂人要弄懂了意思再开口。”
黎爱军大声回应所有人:“我在全院大会上再回答大家!”
因为人群本就在中院聚集,很快会议就开始了。
会议开场白之后,一大爷十分严肃地批评了黎爱军。
“你今天刚到大院,甩手就对着棒梗奶奶一个巴掌。
这是不尊重老人。
接着,你一脚踢飞了棒梗。
这是不爱护小孩。
尊老爱幼是我们的传统美德,你一上来就全破坏掉了。”
“另外,你骂我们满院禽兽。这是人格侮辱,必须向全院的群众道歉!”
黎爱军和小丫丫坐在一个长条凳上,他声音宏亮。
“我是刚刚部队转业的军人,拥军爱民人人都懂吧?
可我们一来大院,贾张氏就骂人。
这不打,还留着过年?
另外,丫丫是烈士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受欺负。
棒梗居然敢冲撞她,当然得挨揍了!”
“至于说满院禽兽,我就讲几个代表。
街道的房子,大院里自作主张借给贾家,还砸了锁。
我和丫丫没招惹谁,今天来收房子,贾张氏追着骂。
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贾东旭去世后,一大爷让傻柱多照顾贾家。
一个青壮年去照顾守新寡的妇人,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傻柱他有厨艺,工作单位好,工资收入高。
为什么到现在还找不到对象?
那是因为聋老太太、一大爷和秦淮茹都不想让他找到对象。
屡屡破坏,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
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没人能反驳。
刘婶的婆婆红了眼睛,小声呢喃:“我们自已都没饭吃,还得给贾家捐粮食。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黎爱军啪啪鼓起掌来。
他微笑着说道:“街道王主任给大院的会议立了一个规矩,要有详细的会议记录,并定期上报到街道。一大爷您好像忘了安排人记笔记?”
易中海有些恼了:“……”
全院大会就这样不了了之,散会后,黎爱军带着小丫丫离开。
秦淮茹拉着棒梗追上去,叫住了他。
她代表婆婆和儿子,向黎爱军道歉。
黎爱军和颜悦色地看着她,轻笑道:“你婆婆那么做,无非就是想能不能在我这儿沾点光,占点便宜。”
“当然可以,不过要付出代价,等价交换。
就像你和许大茂,和易中海,和郭撇子做过的一样。
你不能讲狠,必须做低伏小。”
说完,就朝着院外大步离去。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呆立良久。
何雨柱这天晚上,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黎爱军什么都知道,他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是个重生之人呢?
可就算是个重生之人,他没有在大院生活过,又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呢?
周四一上班,他把一食堂的工作安排好,就去找保卫科长陈金山。
陈金山看过黎爱军的档案,知道黎爱军是四九城郊县农村的村民。
从小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1958年,他去部队当兵,四年后转业,被安置在轧钢厂。
这就奇怪了,这个人完全没有在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生活过,也从来没有来到轧钢厂,却又对四合院的人和事,了如指掌。
何雨柱本来以为凭借自己重生的信息差,在大院和厂里都是稳操胜券。
可是突然出现这么个人,令他有些不安。
看他的行事风格,何雨柱想和他交朋友。
但他是敌是友还不清楚,所以必须严密注视这个人的动向。
千万不能让这个人抓住了把柄。“
星期五,黎爱军就搬到了四合院,并去轧钢厂报到。
报到完,他去了一食堂找何雨柱。
“傻柱哥,我不会做饭。
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和丫丫找你搭伙。”
何雨柱心中一紧,喜忧参半。
一方面可以更多地了解对方,另一方面又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