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而已,不配拥有掌握命运的权力,只能作为成功者的垫脚石,在司家苟延残喘地活。
司云礼的话就像逃不脱的魔咒,困住他一年又一年。
他继续开门见山道:“没人愿意听你追忆往昔,你知道我们这趟是为了什么。”
说一句能换十句回怼,司炜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只有低头装作品茶的白景澜听傻了,暗戳戳拽住司齐宇的袖子,希望他能有所收敛。
“云礼被你打得昏迷不醒,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看来你心里没有一点愧疚后悔。”
司炜清楚,小儿子表现出的放荡不羁、不可一世有一半是装的,有一半是真的。
藏拙是一种计谋,他很欣赏猎物的反抗,这样才能多些征服的快感。
可这一次,司齐宇做得太过,差点断送了司家的血脉。
他无法再同以往一样,作壁上观。
司齐宇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话中带刺:“还没死啊,看来是我下手轻了些。为了你的宝贝儿子能活得久一点,我和我妈妈会离开司家。”
今晚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
白景澜越听越心惊,生怕二哥被司老爷子当场解决掉。
旁边的秦北言居然还笑得出来,连齐鸢也只是静静坐品茶,仿佛两父子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不存在一般。
他的道行还是太浅,看来以后要多和两位哥哥多见见世面,练一练颠倒黑白的本事。
“是你打伤了我的儿子在先,我就是报警抓你进局子都是合情合理的。还敢和我谈条件?”
司炜气极反笑,没指望司齐宇会向自己低头认错,不过这种反客为主的傲慢态度更是没想到。
当年,被云家老爷子困在云家做妻子的倒插门时,司炜也像司齐宇这样固执地用最恶毒的话诅咒这一家子,恨不得他们早点死去。
没人知道,嘴上说的和他心里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云清是被身边人宠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恰到好处的反抗、唱反调是他吸引猎物驻足的利器。
她喜欢自己这张脸,为了同化他,不惜送楼送车送公司的股份,因为这是自己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自恃清高的人就该尝尝权利金钱的滋味,和云大小姐一样,纸醉金迷、玩弄权术。
可惜,自以为掌握全局的猎物终会掉入猎人为她精心打造的陷阱里,最后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香雾缥缈间,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自私、刻薄的自己。
这小儿子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齐鸢放下手中的茶,“这事因我而起,要报警的话,连我也一起抓进去吧。”
老爷子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当了二十多年“哑巴”的齐鸢,之前“教育”司齐宇的时候,她可是没说过一句话。
圈养的小雀,命是捏在他手里的。
“妈,这根本不关你的事,都是那小子嘴欠,进局子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都说虎毒不食子,而司炜是个特例,司齐宇不敢拿最爱的妈妈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