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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方林凝视着桌上那封突兀的匿名信封,眉头紧锁,歪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错乱的话,他的房中应该不太可能会出现这玩意儿。

情况显而易见,这间客厅,有人悄然造访过。

呵,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东西……

撕开信封,里面仅装有一张纸条,上面赫然写着六个大字一一“方长清,落日谷。”

方林眸光微敛,定睛看着纸条上的人名和地名,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封信内容很简短,却将信息传达得异常清晰。

不想方长清死,就来落日谷!

尽管信上并未标明出处,但方林心中已有了答案,背后之人,定是齐家无疑。

“拿方长清当鱼饵,钓我吗?”方林重重沉眉,发出一声疑惑,“这才过去多久?就被擒住了!”

如今的方家,仅剩下方林与方长清这对伪父子。

前者,是齐家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一定要除去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后者,虽未如前者那般态度坚决,但也绝无放过之理由。

老实说,在方林看来,方长清被齐家逮住只是时间问题,或早或晚而已。

然而,真正让他始料未及的是,方长清居然如此迅速地落入到了齐家手中。

“这才过去几个月啊,藏匿的本领也未免太拙劣了吧。”

方林心中暗叹,不禁回想起自己前世在齐家无休止的追杀中,东躲西藏好几十年,期间甚至还能抽空娶妻生子,与妻儿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

如今换成你方长清,怎的就如此拉胯,这么快就被人抓着了?

真是太逊了!

“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陷阱,以方林的脑子,又岂会上钩?”齐飞站在一旁冷声嘲讽,言辞满是讥诮,“你的计划,竹篮打水一场空。”

“齐飞,注意你的态度。”齐云天瞥了他一眼,面色不虞道,“怎能如此无礼地跟叶兄说话?叶兄是我挚交好友,你要像尊敬我一般尊敬他。”

“是!少主!”

齐飞连忙应声,屁颠屁颠地跑到叶阳跟前,脸上堆满笑容,点头哈腰地赔罪道:“叶少,小的刚才言语多有冒犯,望您大人有大量,勿要与小的计较。”

“无妨,我什么都没听到。”叶阳笑着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这些小事。

“据我所知,那方林与方长清并非亲生父子。”齐云天适时开口,道出自己的顾虑,“他未必会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将自己置于险境啊。”

叶阳平静地端起手边的杯盏,轻抿了一口酒水,浅尝辄止,随后淡定说道:“齐兄此言差矣,在下有句话要送给你。”

“什么话?”齐云天作好奇状。

“生不如养。他们无父子之名,却有父子之实。”

简单来说,就是赌方林良心未泯,不会见方长清落难而不顾。

“可万一方林铁石心肠,对他老子无动于衷呢?”

点头哈腰归点头哈腰,但到挑刺时,齐飞照样不会嘴下留情。

齐云天含笑看着叶阳,期待他如何回应。

“无动于衷就无动于衷呗。”

叶阳两手摊手,漫不经心道:“那方长清本就是你们齐家要除掉之人,留他苟活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榨取他最后的价值,勾出他的好大儿。”

“无论成与不成,完事后他都会失去价值。”他笑容温和,但说出的话却堪称薄凉,“试试又何妨?反正齐家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这倒是……

齐云天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倏地,叶阳站起身来,说道:“稍后师父还要为我授课,就不厚着脸皮,继续叨扰你们了。在此预祝你们一切顺利、得偿所愿。”

说罢,他不顾好言挽留,径直离开,没有丝毫犹豫。

望着远去,直至看不见的身影,齐云天眼底异光闪烁。

这时,齐飞禁不住开说道:“少主,我观这叶阳为人也并非如他表现的那般胸怀宽广啊。”

“胸怀宽广与否,皆是因人而异。”齐云天侧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对于你这种各方面都远不如他的人,即便你再无礼,他也懒得与你计较。并非因为他度量大,而是因为你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齐飞:“……”

没有理会他的玻璃心,齐云天继续道:“方林与你正好截然相反,他各方面都比叶阳更出色,自然会引来对方的嫉恨。”

叶阳原本健康积极的心态发生转变,大概是从数月前方林与赵英的那场大战开始的。

首先,两人同属第九学殿的生员,皆是天资卓越之辈。为了争夺到更多资源倾斜,他们本就处于竞争之中。

其次,叶阳曾败于方林之手,早就在心中埋下一根刺,之所以迟迟没有爆发,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虽不如方林,但差距并非不可逾越,努努力还是能追赶上的。

然而,当方林在低于赵英数个境界的情况下战胜了这位外院第一高手的壮举流传出去后,不说内院,外院反正是炸翻了天!

闻知此消息后,叶阳隐约意识到了凭自己的实力不太可能击败方林。于是,潜藏在他心底对方林的嫉恨如洪水般彻底爆发。

从小未尝一败的天才首次品尝到失败的苦涩后,奋发图强,想要追赶,甚至超越对手。

却悲哀的发现那只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嫉妒会让人扭曲,叶阳就是最好的实证。

“我们是因为与方林积仇过深,必须让他死,而叶阳则纯粹是技不如人,见不得有人比他强,才想除掉方林。”齐云天翘着二郎腿,悠哉说道。

“呸!”

齐飞面带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咬牙骂道:“这人就是个伪君子。”

别看他总是在齐云天跟前表现得低三下气的,但他也是精明之人,叶阳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根本瞒不过他。

这厮只在背后出谋划策,而正面操刀杀人的却是他们齐家。如此一来,他便可将负罪感降到最低,甚至还能安慰自己,此事与自己无关。

当婊子还立牌坊,恶心!

“少主,我们真要按他的谋划行事吗?”齐飞神色不忿,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齐云天看着他,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不甘心?”

“当然!”齐飞双目圆睁,攥拳怒喝道,“他一介毛头小子,充其量有几分能耐而已,我们齐家乃是名门望族,岂可受他摆布?!”

“我想有一点你可能搞错了。”齐云天闻言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纠正道,“我们执行的是家主大人的计划,不是叶阳的。”

“家主大人!”齐飞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