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
“什么下山？”
“谁要下山？”
木讷的明月听到这句话，瞬间反应过来。
目光熠熠盯着帝女，她内心的渴望，直接写在脸上。
帝女眨了眨眼。
明月把目光投向了陈江。
“师父，你要下山吗？”
“没这回事。”
明月一个字都不信。
“师父，帝女刚刚说了，你们要下山。”
方明月指着他们两个，不，是三个。
“难道你们三个一起下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家？”
“不行，绝对不行。”
方明月可不愿意一个人留在这里，太无聊了。
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自己一个人，根本……
“师父，你带上我好不好？”
“徒儿会听话的，暖床，跑腿，还是其他服务，弟子都可以做的。”
“只要你带上徒儿下山，你让徒儿往东，徒儿不会往西，你让徒儿往北，徒儿不会往南。”
她，摇晃着陈江的衣袖。
三年时间，小丫头长高了，到了陈江的胸口位置。
再过两年，亭亭玉立。
“明月，师父没有说下山。”
“可帝女姐姐。”
“那你问你帝女姐姐去。”
“好吧。”
帝女沮丧低头。
走到了帝女身边，抬头炽热问：“帝女姐姐，你下山的时候，可以带上我吗？”
帝女求助陈江，她显然没想到，最后会到自己这里。
明月的难缠，她可是清楚的。
这个丫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还是涂山青衫帮忙说话解围了。
“明月，听话，我们没有下山，只是在商量事情而已。”
明月这才放过帝女。
她的眼睛盯着他们三个人，不给他们偷溜的机会。
三人，也是十分无奈。
这个徒儿宠坏了。
陈江看了看帝女峰，大变样。
整座山峰都种满了灵药，各种各样的灵药。
生机勃勃。
这些灵药，有的是自己培育的。
有的呢，从外面摘回来的。
更多的是，帝女自己贡献的。
真空宗的灵药山，算是有了，以后，不需要担心灵药。
各种各样都有。
品种多，品质好，而且，这些灵药，生长得很快，很快可以派上用场。
帝女的灵药种植能力，陈江十分满意。
“以后帝女峰你全权管理，不需要问过我。”
“谁要是胆敢乱闯，杀无赦。”
帝女峰的重要性，陈江还是知道的。
帝女点头：“我知道了。”
现在的真空宗没多少弟子，还好管理。
以后，谁知道呢？
偌大的宗门，也是需要弟子的。
这个不着急，陈江一向都是宁缺毋滥。
人品不好的，可不能要。
天赋，根骨等等，可以另说。
他越看越满意，以后炼丹，不需要出去寻找灵药了。
现在的真空宗，也算是有了一个宗门的底蕴。
他呢，也可以轻松不少。
“帝女，听闻你可以提升心境，这个是真的吗？”
帝女摇摇头：“没这回事。”
“是吗？”
眼光，看了一眼涂山青衫。
涂山青衫正想说话。
帝女开口了：“其实是她心思太多了，待在我身边久了，那些心思会被净化，所以她才会感觉到心境提升了，实际上，是她自己有所变化，而不自知。”
“我可没有那种能力，心境，依靠外物是难以提升的，需要靠自己。”
经历过了，自然就提升了。
陈江点点头，认可帝女的说法。
“夫人，你如果想要提升心境，为夫倒是有个好地方，保证你喜欢。”
涂山青衫下意识提问：“哪个地方？”
两人之间的称呼，没有改变。
也只有陈江，才会这么称呼她。
帝女不以为意。
明月眨了眨眼。
她听到了什么，师父称呼涂山青衫为夫人。
那岂不是？
小手指转动，内心的小九九也开始了转动。
“我叫她师娘？不行，不行，我不能叫她师娘。”
“可是……”
在师父面前，她可不敢放肆。
尊师重道，乃是基本。
许久，明月那颗小脑袋低下去。
不开心了。
陈江没注意到身边徒儿的心情变化。
“那个地方。”
陈江随手一指，指着问心路的所在。
“那条路名为问心路，乃是我真空宗的问心之路，凡是我真空宗弟子，都要经过这条路。”
“无法通过之人，是无法成为我真空弟子。”
“这条路呢，可以提升你的心境，你要试一试吗？”
问心路，问心之用，也是可以提升心境的。
涂山青衫脸色一喜：“真的吗？”
“真的可以提升心境，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嘛，这条路，确实可以提升心境，只要你走完一千多个台阶，就可以提升心境了。”
陈江笑着说，这可不是乱说的。
确实是可以提升的。
提升多少，看个人造化。
涂山青衫问：“为何我之前从未听说过呢？”
“你也没问我啊。”
“……”
方明月又不知道，她只是单纯对那个地方有阴影，不愿去看，也不愿提起。
所以涂山青衫才会不知道。
之前认为是一个台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我可以去吗？”
“去吧。”
“好。”
涂山青衫迫切冲过去。
踏上了台阶。
陈江的笑容更浓。
帝女看出来了，这里面，有坑。
“真的可以提升心境？”
陈江点点头：“对她有用，对你的话，不一定咯。”
帝女活太久了，心态，平稳，没有太大的起伏。
所谓的心境，似乎，和她无关。
经历了无数年的寂寞孤独，她的心境，早已经变得很强大。
问心路的作用，有限。
“那地方有危险吗？”
“怎么说呢，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陈江指着方明月说道：“这个丫头还没修炼的时候走通过了，半点事情都没有，对吧，乖徒儿。”
方明月点头。
多余的话，她可是不说的。
问心路，问的是自己的心，经历了什么，每个人不一样。
“这样子啊。”帝女感兴趣了，可她没有过去。
而是看着涂山青衫闯关。
方明月拉了拉陈江的衣袖，陈江看过去。
明月笑着问：“师父，你们下山的话，可不可以带上我？”
这个丫头，还不死心呢。
一心想着下山。
“还记得之前师父说过的话没？”
方明月的脸色，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
“我知道了，师父。”
她，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