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杨宝珠被捏痛了,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
“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胡子矜死死捏着,要杨宝珠给个说法,心里满是不甘。
就算是不干了,那也得是我胡子矜提出不要她杨宝珠,哪里轮得到她杨宝珠来甩我胡子矜?
“我用得着向你说清楚什么吗?你算哪根葱?凭什么来管我的事儿?”杨宝珠觉得好笑,小三理直气壮当着正主的面来讨要说法。
“凭什么?你明明说过最爱我,去部队把婚离了就跟我结婚的!”胡子矜气得胸膛大力起伏。
“是,我是说过那些混账话,那时是我眼瞎心盲信了你的鬼话。如今我清醒了,愿意跟我男人过一辈子,你管得着吗?”杨宝珠被捏着很难受,用力拉扯着。
“杨宝珠,你跟他睡过了?”胡子矜一听这话觉得有问题,带着试探问道。
女人愿意安心跟男人过日子,常常是在被男人睡了后。
这也是为啥男人热衷把女人先睡了,生米煮熟饭后的女人一般都会死心塌地跟着这个男人。
“怎么?跟自己的男人睡有问题吗?还需要向你报备?”杨宝珠顿了一下,随即坦然承认。
“你混蛋,你说过要为我守身如玉的!你个贱人!”胡子矜怒不可遏地嘶吼道,一种被绿了的愤怒,面部扭曲狰狞。
明明不稀罕她的,可是为什么此刻胸腔里满是怒火?胡子矜想不明白,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放开!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我为你守身如玉?我有丈夫,以后别来纠缠我!”杨宝珠很抵触胡子矜的触碰。前世自己是有多眼瞎,看上这种货色!
想到他跟冯琴琴睡了多少年,自己却浑然不觉,还跟他同床共枕,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不停地翻涌。
胡子矜不放,甚至故意在杨宝珠的腕骨上下死力捏掐,眼睛猩红,全是恼羞成怒和恨意。
“啊!”杨宝珠痛呼一声。
“放开她!”周志毅上前一把捏住胡子矜的手腕,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一下子解锁。
甚至被周志毅一个反锁,牢牢压制着,弯着腰直不起身子。
杨宝珠的手腕上一片红肿。
顾不得手腕上的痛,杨宝珠跑到路边绿化带不停地干呕,把早上吃的全吐出来。
周志毅没出手,是不清楚底杨宝珠是不是真的跟胡子矜断了,所以选择冷眼旁观。
总算是见到了宝珠为之咣咣撞大墙的初恋情人了,不过如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就这货色,宝珠居然把他当个宝!
眼神阴郁,紧抿的嘴唇很薄,一看就是薄情寡义、满腹算计的那种,宝珠这个傻白甜不过是他的掌中玩物,哪里玩的过他?
“放开我!解放军打人啦!”胡子矜被压制着,挣不脱,便开始大声嚷嚷,颠倒是非。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胡子矜恨不能拿刀捅了这对狗男女!
可偏偏自己被反制着动弹不得!啊啊啊!气死人了!
听到动静,办公楼的各个窗口伸出不少脑袋看热闹,也有路过办公大楼的工人,都上前围观。
见宣传部的胡干事被一个军人反扣着,不明所以,胡子矜这么一吼,大家真以为周志毅打人了。
“我打你?这就叫我打你?你欺负我老婆,我还不能治你了?”周志毅又不是傻白甜,让他算计,直接丢出这么一句话。
哦!原来是欺负军嫂,就是真被打也活该!
“胡说,我没有,我不过是找她问几句话!”胡子矜也不傻,立马甩锅,含糊其词。
“找我老婆问话?你那是找我老婆问话?拽着人家的手不放,把她弄痛了不是欺负是什么?”周志毅岂能让他蒙混过关。
众人兴致勃勃的看热闹吃瓜,没关心那个军嫂是谁。
这胡干事可是厂里的名人,追他的姑娘可多了。
那些姑娘眼神都不太好,这种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男人要来有何用?不就是会写几句酸诗吗?
胡干事在市里的报纸上发表过几首诗,也是凭着那几首诗进的宣传部。
这些工人大老粗读不懂那些诗,伤春悲秋的能当饭吃?
也就那些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
厂里工会举办的联欢会上,邀请他跳舞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
“毅哥,算了,咱们走吧,还有事没办呢。”杨宝珠吐完了,穿过人群,去拉周志毅。
众人一看,哟,这不是缠胡干事缠得最紧的杨宝珠吗?
有杨宝珠在,其他姑娘休想近胡干事的身,只要见到绝对会被杨宝珠一顿穷追猛打的臭骂和羞辱。
有时还有医院的冯琴琴一起上阵痛骂那些姑娘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美!
好多姑娘被杨宝珠骂哭过。
只是,什么时候杨宝珠结婚了?还嫁给军人了?
众人这些可兴奋了,嘿嘿,好大一个瓜!
周志毅没说话,松开胡子矜,拉着杨宝珠的手,穿过人群走了。
众人以为能看一场大戏,没想到就这么散了,很失望,也跟着散了。
得赶紧回去传八卦,自己亲历现场的第一手爆料,真真的!
很快全厂这八卦就传遍了。
胡子矜默默看着两人手牵手离开,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满是不甘。
早知道,早知道当初就该睡了杨宝珠!睡够了再把她甩掉!这个贱人!
胡子矜后悔之前好几次想要睡杨宝珠时,杨宝珠都拒绝了,说要留着清白身子在新婚之夜给他。
说得情深意切,胡子矜都不禁动容。
虽然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不否认杨宝珠是这些追他的姑娘里最漂亮的那个,也是脑子最简单的那个。
所以杨宝珠说要留清白身子给他时,他是相信的,因为这个女人就是一根筋,且没有城府的傻白甜。
情场老手的胡子矜压根没想到自己居然阴沟里翻船,被杨宝珠给戏弄了!
心中堵着一口恶心怎么也出不来,胡子矜岂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