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和她对比起来就显得十分安静，只不过也只是表面罢了。
姜词嗤笑一声耸了耸肩，“我表现的应该很明显啊。”
“我是来要你们命的。”
她说着，无视两人恐慌的目光，脚步缓缓往前走去，口中继续说道：“强行改变别人命运，这可不是一件有道德的事。”
何川心头一紧，眼皮止不住跳动。
“我们这又不是害人，我们这是挽救生命啊。”边悦咽了咽口水，嗓音也变的嘶哑。
她说的也没错，他们做的这些最终目的是为了自己，可他们也算是给了那些人活着的希望不是吗？
“不过是用亲人的命抵了自己的，这算什么挽救？”
姜词差点笑出声来，这人还真够厚颜无耻的。
“你也别在这装傻，不可否认有一部分人是自愿的，可有的部分却是你们用了特殊方法。”
少女眼神冰冷，两人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对方杀掉。
“我们……我们……”边悦被堵的一噎，没想到对方连这些都清楚。
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自愿的目标越来越少，那他们只能自己创造目标。
用一些方法让那些人家里人出现绝症拖累他，再之后也将厄运降临到目标本人身上。
这个时候的目标已经心如死灰，痛恨命运不公，这也就到他们登场的时候了。
每次的谈话空间更是被他们放了加了东西的香薰，让那些人跟着他们思维走。
而且这香薰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散去的，等那些人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词见两人支支吾吾都说不出话，漂亮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少女手中突地出现一把长刀，刀刃也闪着寒光。
陵光眨巴眨巴眼，怎么今天还动刀子了呢。
“你……你别乱来啊，如果你杀了我们，师傅肯定会为我们报仇的……”边悦一边往后退，一边颤抖着说道。
实际上她心里根本没有底，她又不傻，除去那只会喷火的鸟，就眼前少女能莫名将他们转移到这个陌生地方这一招，这根本不是师傅老人家可以相比的。
当下说这话也只是想求一线生机。
何川早已颓然，他活的比边悦久，看人也比她准的多。
他明白，他们死期将至。
姜词也看得出她想什么，攥紧手中长刀一步步走上前。
边悦娇美的脸上都是惊恐，转身就往后跑去。
“怎……怎么……”边悦瞪大双眼，腿止不住颤抖。
为什么……动不了了……
“你早该死了。”少女轻声说着，低垂的眸里闪着奇异的光。
“活了这么久，你还记得你生前犯了什么错，又是怎么死的吗？”姜词继续说着。
边悦一愣，心脏微微一颤，久远的记忆缓缓涌了上来。
她想挥手，可身体动也动不了，只能哭喊着什么都不知道。
姜词冷笑，“你出卖朋友，将朋友送到变态手上，事后竟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为了别人好。”
“可惜你没想到碰到狠人，宁愿坐牢也要杀了你。”
“所以你这样的人，到底凭什么心安理得活这么久。”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人唾弃，死后也要备受折磨才对。
姜词想到这两人背后所谓的师傅，等她找到，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我……不是……”边悦狰狞着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这一百多年来，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好运，虽然被杀时很痛，可这也让她遇见师傅，让她活的比普通人更加长久。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很得意。
姜词冷笑，手中长刀毫不犹豫砍了下去。
何川僵在那里，眼睁睁目睹这一切，一低下头就能和曾经搭档的人头对上眼。
“边悦……”他轻声呢喃，声音颤抖的不像话。
一百多年的相处，怎么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为什么这么残忍！”竟然连全尸都不给留。
男人的控诉传进姜词耳朵里，听得出来很大的怨念。
“死都死了还管这么多。”姜词看了看还在滴血的刀尖耸了耸肩，丝毫不在意。
“你放心，你也会和她一样，到时候在地下做无头尸体还能是个伴。”
少女的话轻飘飘的，甚至还带着孩童般天真的语气。
何川通体身寒，看向对方的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这样一个看着不过十几岁的少女，心思竟如此狠辣。
“呵，你现在杀了我们又能怎样，该死的不还是死了。”何川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嘲讽。
被他们用这方法杀死的有多少，连他们自己都不太记得。
他试图从少女脸上看出一点其他表情，比如愤怒或者恨意。
可是没有，对方神色平静的可怕，走动时刀尖在地上缓缓摩擦，一下又一下让何川心里发颤。
“你说的我自然想的到，我既有本事杀了你们，也自然能让那些冤死的人在下一世投个好胎。”
少女抿唇，声音更是漫不经心。
何川一怔，表情更是不可置信，一个凡人而已，还能插手死后的世界，这不是说笑吗？
姜词看出他不相信，手中长刀缓缓举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声音里带着说不明的意味，“等你到了地府就知道了。”
不把你们折磨个几百年就别想投胎。
何川也来不及思考这话里的深意，因为长刀已经挥了下来。
两人的人头滚落在一块，两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就这样面对面看着对方。
【哎，都轮不到我上场】陵光往后一躺，一副失望模样。
姜词收回长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陵光有些奇怪，【怎么了？】
姜词伸出手，她能看到空气里有丝丝灵力往体内钻去。
“这个世界……有灵力了？”
【什么？】陵光震惊，一个翻身飞了起来，缓缓闭上眼感受着周围一切。
【这究竟怎么回事……咱们之前不是什么也没有吗？】陵光睁开眼，声音里难得带着严肃。
姜词摇摇头，以她现在一半的能力根本看不透怎么回事，但……
现在有了灵力，那他们两兽就可以修炼，离真相也会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