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铁真真和唐若秋离开后,醉道人眼神一变,磅礴的战意喷涌而出。他解下腰间葫芦,狂饮一大口,道:“老道动手前总喜欢喝上一口酒,小和尚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多谢前辈美意 !炼心一向极少饮酒,若是醉了,怕是一身武功要大打折扣。”
“你这小和尚,就是不够豪气!大丈夫行走江湖,自然要逍遥洒脱,不用拘泥什么世俗礼法,想做什么就去做!”
“前辈说的极是,这份洒脱,炼心自愧不如!”
“好了,我们也不要再磨磨唧唧了!你是晚辈,你先出手吧!”
“好!前辈您小心了。”覃炼心双手合十,朝着醉道人一礼,体内明王真身功法立刻运转起来,强大的气血之力破体而出,瞬间将覃炼心整个人裹住。
“金身?”醉道人有些疑惑,金身对付宗师武者或许还有些用,但要想对付神魂聚顶的大宗师武者,只怕是力有不逮。他本以为覃炼心会直接动用法相攻击,这样才有胜算。
可覃炼心偏偏不按常理出招,实在是大出醉道人预料。
醉道人忍不住劝道:“小和尚,直接使出法相吧!不然你绝对不是老道的对手!”
“前辈怎么知道我已经踏入了法相境界?”听醉道人这么一说,覃炼心顿时有些好奇起来。
“那还用问吗?你能制服水蟒王,肯定已经有了自身的法相,不然绝对不是二阶圣兽的对手。金身对付一阶圣兽或许还行,但对付二阶圣兽,只怕是作用不大。老道查探过你的神魂,并没有发现你进入了大宗师境界,这才推断出你必定是肉身进入了法相境界。只有如此,才能解释你制服水蟒王这件事。”
“不错!前辈慧眼如炬!小僧确实进入了法相境界。”
覃炼心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前辈漏算了一点。金身境界的威能是以体内气血多寡来论的。单论威力,只怕不逊色法相境多少。”
“是吗?那老道可要看看你这金身有多强?”醉道人半信半疑,覃炼心的说法有违常理,他实在是难以认同。
说得再多,也比不上打出一拳,覃炼心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因此,他不再开口反驳,而是直接以一式大威天龙拳的行功路线,按着十二正经中的手太阴肺经搬运起来。
气血在手太阴肺经中压缩凝炼,缓缓聚集在右拳。
随着覃炼心一拳打出,气血天龙瞬间咆哮而出,直奔醉道人而去。
“来到好!”感受到气血天龙的强大威势,醉道人也变得认真起来。
只见他大喝一声,八朵神魂花瞬间浮现在头顶,转动一圈后,化作一道光芒聚集到右手。
“天武剑法第一式,剑出天武!”
醉道人以指代剑,斩出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直奔气血天龙而出。
“轰”的一声巨响,气血天龙和剑气撞在一起,奇迹般的互相抵消直到消失不见。
见此情形,覃炼心不禁一愣,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人能直接和气血天龙硬碰硬,丝毫还不落下风的,心中对醉道人也有些敬佩起来。
还没等覃炼心开口称赞,醉道人就笑道:“小和尚,这一次算你赢了!刚才我已经动用了七成实力,才勉强接下你这一拳。我看你体内气血几乎毫无波动,应该还没有动用到一成吧?”
“前辈慧眼如炬,小僧气血用了差不多到一成。”覃炼心不好折了醉道人颜面,直接把不足半成说到一成,也算免去了尴尬。
自从他体内气血经过幽冥煞气的淬炼后,里面多了一丝奇诡的造化力量,似乎一出拳,就能开创一片天地一般。
有了一丝造化力量,施展大威天龙拳所需的气血也大大减少,威力却加强了数倍,一经施展起来,自然不远胜从前。
“前辈,您还要再比试一次吗?小僧看您佩剑尚未出鞘,必定没有施展出全力。”
“不用了,你我只是比试切磋,还没有到生死相斗的地步。动用兵器,实在有伤和气,不如就这样算了吧!”醉道人也是光明磊落之人,知道自己技不如人,倒也没有要求再比试下去。
两人同时收敛气势,御气相互靠近。
“真真、若秋,你们可以过来了。我和前辈的比试已经结束!”覃炼心以神魂传音通知十里外两女。
见到覃炼心和醉道人相安无事,铁真真也松了口气。一个是自己救命恩人,一个是自己情郎,她夹在中间,倒也不好偏袒谁。
醉道人在水蟒王巢穴附近捡了几块蜕掉的蛇鳞,然后就朝着覃炼心三人道别。
“小和尚、真真,若秋姑娘,老道此行目的也算完成了,他日有缘再见!”
说完,也不待覃炼心三人挽留,直接御气凌空,朝着西北方向离去。
“老伯,真真还没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情呢!你怎么就走了?”铁真真大声呼喊着,却没看到醉道人有丝毫停留。
天地间只留下一句醉道人的传音。
“仗剑逍遥,扶危济困。施恩不图报,方是吾辈中人!”
覃炼心没想到醉道人如此豪气洒脱,说走就走,不禁心中有些敬佩。他伸出右手,轻轻搭在铁真真肩头,柔声安慰道:“好了真真,醉道人前辈生性洒脱,是侠义中人典范,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报答他吧!”
“嗯,我一路上承蒙老伯照顾,就是有些不舍!”铁真真双眼微红,有些真情流露。
覃炼心怕铁真真伤感,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真真,你这次来寻找壮果,到底是为什么?”
听到覃炼心问起自己此行目的,铁真真俏脸微红,有些埋怨道:“还不是为了提高炎儿资质,将来能好好习武。可怜他爹丢下我们娘俩几年不闻不问,我只能一个人冒险来寻壮体果了。”
“炎儿?他是我们的孩子吗?”覃炼心一阵激动,忍不住把铁真真抱在怀里。
“哼,你自己做过什么坏事,自己还不清楚吗?”铁真真娇嗔着,玉手在覃炼心腰间狠狠拧了几下。
覃炼心想起两人在灵城的云雨缠绵,心中也确定下来。按照时间推算,炎儿还真是自己和铁真真的骨血。可怜铁真真一人独自抚养孩子,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道?
这次,覃炼心下定决心,不管铁真真如何反对,他都要带走铁真真和炎儿,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再不分离。
“真真,以后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和炎儿好吗?”
“嗯,分别两三年,我也想通了。炎儿需要爹爹,需要一个完整的家。炼心,你以后千万不要辜负我!”
“放心,我覃炼心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今后一定好好对你和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