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凭什么!”
眼瞅着夜深了。
“这话确实有道理,更何况我们家已经跟随府尹大人出城去迎接了,可您楚王不进城,这又怎么能怪得了我们呢?”有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啊!难道要让我们整个扬州府的老百姓全都跪地相迎吗?楚王您未免也太摆谱了吧!真不怕皇帝陛下降罪下来啊!”另一个人附和道。
“难不成,楚王殿下您真打算派遣麾下雄师来将我等碾碎吗?”老者眼见众人又被自己调动了起来,嘴角微扬,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目光却如利刃般紧紧盯着朱文宝仿佛在挑衅地问:“是非黑白,清清楚楚,若我等以血能洗净扬州府的天,死又何妨!”言语之中已经开始充满对朱文宝的轻蔑。
同时,这句话也在给其他人暗示,自己一方要有坚定的抵抗决心,不会轻易被强权所屈服。
老者的发言又引发了一波哄闹。
此时此刻。
场面又一次变得异常混乱,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群叽叽喳喳、乱哄哄的鸟儿在鸣叫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烦躁和烦闷。
不过,有一人已经忍不住了。
自己多长时间没见过主子了,如今好不容易在主子面前露露脸,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胆倒好,一直在主子面前叽叽喳喳腻腻歪歪。
不用想,楚狂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甚至心中满是不快。
他们主子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这些人又算什么东西,竟敢在主子面前如此聒噪。他怒目圆睁,手下意识握紧武器,如狂风般挥舞。
啪!
清脆的响亮声。
瞬间,所有开口的人都感到嘴巴一阵生疼,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现场再次陷入了沉寂,一部分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住了,楚王真的敢下令动手?心中瞬间充满了恐惧。
愤怒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晰。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有胆量叫板楚王。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不少人已经打了退堂鼓。
该死!好端端的怎么忘了家主的交代,自己为何会堵了楚王的大门。
然而,那名老者却与众不同,他心中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为了......他依旧挺直了身躯,毫不畏惧地看着楚狂生。
“怎么?难道楚王一言不合就准备要杀人吗!”老者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无与伦比的威严,在这片死寂沉沉的空间里不断回响着。仿佛他就是那代表着公平与正义的使者,降临世间维护公道。
“岂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楚王您贵为大明王爷,皇上的九皇子,但若您胆敢知法犯法、草菅人命,莫非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大明律法的制裁不成?”他义正言辞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颗颗重锤狠狠地砸向地面,震撼人心。
紧接着,老者挺直了身躯,昂起头来,目光锐利如剑,直刺向楚王:“况且,今日就算楚王您有能耐杀掉我这条老命又如何?难不成您还能将整个扬州城的百姓赶尽杀绝不成!”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果敢与决绝,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朱文宝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本来要看看这个老头究竟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搞出什么样的闹剧。
甚至朱文宝心里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笑意,但又觉得有些讽刺和无奈。
眼看着这位老者突然变得义正言辞起来,仿佛化身为正义的使者,而自己却莫名其妙地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让朱文宝感到十分荒谬可笑,心想:“被别人当枪使,你竟然还能如此高兴?”
朱文宝不禁对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行为感到愤怒与鄙夷。
看了一眼楚狂生。
楚狂生了然,手中武器再次挥舞。
这一次所有堵门的人不仅闭住了嘴巴,连身子都在大宗师压迫下动弹不得分毫。
“本王听你们说了很多,似乎全都是本王的错。”
就在这时,一位长久跪地的孩童忍受不住,痛哭了起来。
哭声掩盖了所有。
“呵呵。”朱文宝不再接之前的话题,反而是上前将一懵懂的孩童抱了起来,内力疏通筋骨。“你说你,既然都有胆子堵本王的门,必然已经想到了抱有必死之心,为何还要带上孩子呢?”
楚王朱文宝的话其母心下担心,想说话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还有就是,这几天本王的王府门口络绎不绝,你们就没去打听打听关于认罪折子的事儿?还是真觉得自家的底子干净,经得起锦衣卫的调查。”朱文宝怀中的孩子也是乖巧,与朱文宝逗弄了一会儿竟然笑了。“乖,去找你母亲吧。”
“你看,本王只是抱起了你的孩子,你就浑身颤抖,心里发颤,眼神中更是有后悔之意。”
“好好想想吧。”
朱文宝缓缓站起身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剑,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他微微转身,将目光投向后方,仿佛要穿越时空,看到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本王并不想否认一点,没错,此次前来扬州府,本王心中确实憋着一股闷气,而且还是很大很大的一口气!但即便如此,本王也从未动过拿老百姓出气这种念头。”
“就好比当下这个局面,就算你们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当作靶子利用,成为他们借刀杀人的工具,本王同样没有打算将你们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甚至本王一直在用堵字,而非聚众闹事这四个字眼!”
堵在楚王府门前的众人已经动摇了。
“就像本王明知道一环扣一环,本王却依旧选择了火上浇油,下令让大军封锁整个扬州府城,你们是否知道其中缘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