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宝本来想让单超聪处理的,但转念一想,惊吓才让所有人记忆更加深刻。
“影子,你去处理了吧。”
朱文宝的声音并没有遮掩,所以停留在门外的哑奴,瞳孔瞬间增大。
他被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是怎么暴露的,转身就要逃离。
可是在浮生境面前一个小小的宗师镜又能翻起什么样的浪花呢。
影子的武器只是简单的横摆着。
哑奴逃跑的路线好巧不巧,与利刃重合,看起来就像自己撞向了利刃,最终人首分离。
只见影子脚下轻轻用力。
尸首落在了对面的屋顶上。
最后一道传音入耳。“去房顶上守着。”
单超聪坐在屋顶凝望虚空。“不想让主子被打扰,为什么要让我在屋顶上值守呢?主子可是说了,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宗师境。”
“不应该多休息???”
单超聪的抱怨也只能是抱怨了。
电光石火间的变化,让众人窥伺之人反应不及。
可等窥伺之人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急忙离开向自己上面的人汇报去。
哑奴可是宗师境高手啊,是花花公座下心腹,威猛的身躯却专门为那位花花公子处理脏事,说来也是花花公子走了狗屎运,万年一次的善举换来了一位忠心耿耿的手下。
如今却被人轻而易举的宰了。
惊吓有了,幸灾乐祸也有了。
估计没一会儿功夫,众人的桌子上关于朱文宝三人的实力又要上一个档次,对于朱文宝三人的身份猜测又更加趋于完善。
“第二次试探了,第三次试探若是来晚了,本王可就要出手了。”朱文宝喃喃自语。“也不对,呵呵,说不定根本就等不到第三轮试探。”
另一处。
寒月牧并没有离开,他与最后来人的谈话可以看成是一问一答,寒家为了大黎王庭还有天河城的稳定,舍弃了家族利益,协助龙家控制粮价,而龙家为了回报寒家的人情,特意让人来告诉自己血手堂三个字。
此时,寒月牧在经过提醒后,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多。
茶凉了可不可以换一杯。
“血手堂。”
“家族利益。”
“血手堂?”
“家族利益?”
“血手堂!”
“家族利益。”
寒月牧重复一遍,血手堂三个字,紧接着又会重复一遍,家族利益四个字。
就像是明白归明白。
“狗屁!”
寒月牧除了嗤笑,也剩下苦笑了。
往深了想。
家族之间的争斗,不仅是为了争夺权力和财富。
好听的是为了守护家族的传统和信仰,更是家族历史和家族的传承。
难听的就是有些家族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放弃大黎王庭,谋划己身。
“看来龙家是发现了什么。”
“有些家族也已经按耐不住,在暗中接触大明?草原部落?”
“否则不会借着粮价这个人情,说出血手堂这三个字。”
“东海龙家,南蛇良家,西莽武家,锻造铁家,神武玄家,弑明财家?还是自己所在的北雪寒家?”
迷茫,无助!
恐慌。惊惧!
“大黎王庭毁就毁在了家族的纷争,损耗太严重了。”
“当年大黎王庭的铁骑可是随时可以南下破关。”
“马放南山更是自豪。”
现如今呢,当一件事涉及到家族利益时,没有绝对的善恶和对错,只有不同的立场和选择。每家族成员都在为了自己的家族而奋斗,为了自己的心中的家族而坚持。
“苦无变局之力。”
“苦哉。”
“哀哉。”
“痛哉!!”
“公子~”一老妪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满眼关怀。
“婆婆。”寒月牧知道自己失态了,嘴角挂着苦笑。“我没事。”
砰砰。
房门响了。
正在寒月牧迷惑之际声音响起。
“不请我进去坐坐?”
左天王!!
这是寒月牧第一时间想到的。
门开了。
左天王进来了,至于一旁的老妪左天王视若无睹。
寒月牧起身就要行礼。
“坐着,坐着。”
从敲门到简简单单一句话,话语权和主动权都掌握在了左天王的手中。
“本天王,也是碰到有意思的事了,所以才出来溜溜。”
上半句左天王还在说出来溜达溜达,下半句紧接着就说到了。
“哦,对了,刚才血手堂的人说哑奴死了。”
“南蛇良家的人自始至终没有露过面。也不对,他们的人去肃州的比较多。”
“玄家的人来了天河城,下午又走了,看样子是跟在国主身边,所以本王有时间出来溜达溜达。”
“瞧,一直都是本天王在说了,你有没有想过国主为何要将天河以南让出来?”
左天王的话对于寒月牧来说跳跃性很大。每一句话看似没有关联,隐约中又觉得似乎都有一根线在牵连着,但这线他寒月牧摸不到头。
说完这句话,左天王就离开了,因为外面还有人在等着他。
“你怎么会和他说这些?”
“兴趣来了,就说了。”
“这样说来,你也认为那三人是大明的人。”
“右天王,其实想要求证很简单。只要书信一封,当面问草原部落和四国等就行了。不过懒得问了,不是他也得是。”
“那为何你还不让人留下他?”
“人家竟然敢深入后方,这倚仗想来不小,再说现在浮生境又不是秘密。”
“所以你还是任由他在天河城胡作非为,真不怕鸡飞蛋打,别忘了天河对面可是几十万大明的大军。”
“魄力!”左天王目光亮的渗人。“老祖宗都敢舍掉天河以南,我为何不能以天河城为赌注呢?正好也让寒家的小子试试,各个家族的水深水浅。”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