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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意做男人的情妇,但是她也有要求。

那就是帮着她走入仕途。

如果她什么都不图,男人还真要思量思量。

可现在听她有所求男人也就放下心。

她利用男人带着她四处见人的机会把人脉分门别类。

贺楠清楚这些人现在对自己恭敬有加,善待不差都是因为男人的身份。

想要利用这些人必须是男人还没有腻时才可以。

她开始步步为营,先是把嗜赌成性的父亲骗去借高利贷。

然后又让债主把他废了,这辈子别说赌。

就是活着都需要费很大力气。

然后就是赌的窝点她也给算计其中。

那些帮忙寻风放哨的人,那些帮忙让她成为男人手上玩物的人。

她利用各种手段以雷霆之势全部报复。

贺楠的行为男人一清二楚。

因为贺楠为表忠心,这些事都是当着她面做的。

男人也真的以为她只是要报复那些人。

但是谁也没想到,她真正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因为她结交这些人都看中她聪慧的脑子。

加上她是新宠,所以各种门路都找到她。

这让她一步一步收集证据。

整整两年,在男人快要腻味前她检举揭发。

她终究还是年轻。

虽说男人明着被处置,可暗中势力并不小。

这就导致她直接被男人暗中势力全力追杀。

这个孩子并不是男人的,是男人暗中势力奉命凌辱她才有的。

当时她依靠美色迷惑对方,在对方最后那松懈的瞬间把准备好的匕首插进男人的胸口。

第一次杀人,贺楠早已经吓傻了。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多留下来。

所以顾不得清理,也顾不得吃事后药。

匆匆逃回来后,她无处可求之下不得已回到这个房子。

用她的话就是,但凡有一线可能她都不会再进这个房子。

她太恶心这里了。

而她真无处可去的原因是她辗转逃跑间发现自己怀孕了。

算算时间就是那几个人其中一个。

当时一共是四个男性,那些人太放心一个残败的女人了。

所以留给最后那个人自己都走了。

这也是她一直顺从而获得的生机。

她欲哭无泪,几乎没有多少钱,而且不怎么太敢露身份。

这个孩子只能先留下来。

在这个屋子里,她将就活着。

最后孩子生下来了,她自己全凭意志生下来的。

可孩子是个死胎。

这三四年的事早已经把她精神摧毁到极致。

她这一刻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恍恍惚惚她想起来小时候她爸爸说过人如果带着极大的怨恨自杀就可以化身成为厉鬼。

贺楠不甘心现在男人依旧春风得意,也不甘心那些霍霍她的人还活的潇洒自如。

所以她穿着红衣服一跃而下。

她死了,死在25岁生日那天。

我和张丽听到最后时一时无言。

因为知道鬼话连篇,我怕贺楠骗我。

我还特意让李寒诗来验证。

李寒诗沉默很久才说:“她说的是真的,而且这不过是她说的冰山一角。她之所以恨到这种地步还有一些事她羞于启齿。”

我听着平静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李寒诗示意我把贺楠收起来,我照做以后李寒诗挥手让我看着当时一些具体的事。

贺楠其实隐瞒的事一共有三个。

第一,她初夜那天被侵犯时在男人以后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侵犯的行为彻底让贺楠黑化。

这人就是她人渣父亲。

第二,她之所以可以获得除却送礼那些东西之外的证据还能够获得一些不可说的证据是因为她被男人置身于利益交换之中。

男人确实公开她是最近心头爱这件事,可男人更加看重自己利益。

所以她身份极其微妙。

但是她凭借黑化后的智商获得了大量可以让男人丧命的证据。

第三,她这个孩子是不是男人的她其实不确定。

因为凌辱她那天男人在其中。

这孩子父亲身份根本就是一个谜团。

李寒诗抿了抿嘴说:“这三件事其实都是把人一切碾碎的根本。”

我看着外面心脏有一些挛缩。

“还有什么事她没说?”

“我透过她气息看过她所有经历,这些事之外她就没有任何隐瞒了。”

我点头以后李寒诗也消失,张丽气得浑身发抖。

“人渣,畜生,畜生啊。”

她的热血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好人。

“你打算怎么办?”

张丽突然泄气,她郁闷地看着我:“我人微言轻,有点麻烦。”

我沉默良久给黄忠龙打过去电话。

他听过全过程以后意味深长说一句:“总有人想要让他死。”

“我知道了。”

“他对头是谁?”

“另一个副位,马启胜。”

“能不能见到人?”

“能。”

张丽联系人这个时候我在思考,我所有事都或多或少和黄天组织有关系。

这一次的呢?

有没有关系?

现在看来,好像只是人性黑暗而已。

貌似没有更深层次的关系。

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找到马启胜。

他看着我神色略有几分恍惚。

“你舅舅还那么爱喝酒?”

我听着一愣,但还是点头:“喝酒,他一天无酒好像要他命了。”

马启胜哈哈大笑,他看着我略显得感慨。

“那个时候见你还是你一两岁的时候,没想到现在这么大了。”

我听着诧异:“您认识我爷爷?”

“你爷爷放眼全国应该没有几个人不认识。”

他笑眯眯说着。

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时,他已经换了神情问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把贺楠留下来的三份备份证据里的一份递出去。

马启胜疑惑地看起来。

等看到最后,他神色莫测。

良久他垂眸问一句:“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总有人希望他死,我觉得你应该是这人。”

马启胜没接茬,反反复复看着证据。

“你回去吧,这事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我没过多去问。

这事过了八天,我正在看书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我摩挲一下后点击接通。

“他已经下台,明天正式批捕。”

“谢谢。”

一年以后,这男人被枪决。

也是这时候,孩子身份彻底揭露。

他就是男人的,那些人其实没敢大逆不道。

男人是带着这个消息死的。

在他死的那天,贺楠从阴阳令之中出来。

迎着皎洁月光她带着孩子去往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