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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骗子世家 > 第77章 入江湖昌乐遭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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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江湖昌乐遭劫(3)

昌乐原本有心要试,可一想到这一小瓶药水,售价二百元,又听王云山说,他的主顾,都是有钱人,心里就有些犯憷,毕竟自己现在囊中羞涩,靠妹妹昌欢帮衬,跟着出来跑生意,试这种药,哪好意思向妹妹开口要钱?

一想到这儿,赶紧向王云山笑着摆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老哥,我可不是有钱人呀。”

王云山听了,显得挺生气,板着脸嗔斥昌乐,“嗯!老弟怎么这般小见识,我怎么能往老弟要钱呢?老话说得好,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八百年修得共床眠,今天,和老弟同住一个房间,这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就算做个朋友,要是收了老弟的钱,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老弟服了这药,感觉挺好,将来要是有了钱,想用这玩意啦,到了那时,老弟想不给我钱,我也是不干呢,是吧?

“再说了,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敢保老弟身边,就没几个有钱的朋友?老弟要是觉得,我这玩意好,把它推荐给身边有钱的朋友,岂不是又帮老哥开了条财路?到了那时,老哥还要谢谢你呢。

“快拿着,喝下试试,耽会儿我再送你两瓶,把电话号码留下,以后我们好常联系。”

经不住王云山一番劝说,昌乐接过小药瓶,看了看里边黑乎乎的汁液,心里有些为难。

王云山笑殷殷地盯着他,不住地劝说,“喝了,喝了。”

昌乐一仰脖,把一小瓶药水倒进嘴里,感觉甜丝丝的,又稍带点酸涩,咽到肚里,起初凉兮兮的,一会儿又觉得发热,嘴唇开始木胀......

王云山殷勤地在一旁照应着,劝说道,“躺下,躺下,过一会儿,全身就像着了火……”

昌乐听话地躺下,却又觉得,自己并没躺在床上,而是像一片羽毛,悬在空中,飘呀飘呀,不知要飘往何方。

……

这一 夜睡得沉实,第二天早上,昌欢起得很晚,浑身也轻松了许多。

洗漱毕,看了下手表,已快九点了。昌欢隐隐觉得有些肚饿,这才想起,昨天旅途劳顿,下了车,连晚饭也没吃,就早早睡下了。

眼看天快晌午,想必二哥也饿了,只是不好意思搅扰她,才忍着肚饿,不肯来敲门叫她。想到这里,昌欢抓起皮包,背到肩上,出了房门,径直去找昌乐。

到了门口,昌欢轻敲了两下门,听房间里并没人回应,心想二哥昨天一准也是累了,现在还没起床,便又使劲敲了两下,仍不见里边有回应。昌欢心里纳闷儿,觉得自己的敲门声已经足够响了,二哥也应当能听到,怎么会不应声呢?

伸手推了下门,门是虚掩的,昌欢探头往里边望了一眼,见屋里只有二哥一人,赤着身子,手脚摊在床上,仰卧着睡在那里。大概是嫌热,被子被掀在了一边。

这睡相,让昌欢有些为难,心里涌出一丝不该有的羞臊,急忙缩回头,又使劲用拳头凿了两下门,大声喊道,“二哥!都快九点了,起来吧,咱上街吃点东西!”

奇怪的是,昌欢这声音,足以把一个睡得沉实的人唤醒,可是躺在房间里的昌乐,却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昌欢心里涌出一丝不安,又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见昌乐侧着脑袋,正在床上打呼噜,昌欢这才放下心来。

再看二哥只穿条短裤,躺在床上,短裤上有浆糊一样的液体洇渍过的痕迹。

昌欢是过来人,一眼看过,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脸上忽地像着了火,羞怯地不再敢往那地方看第二眼,赶紧俯身抓起被子,给昌乐盖上,心里却犯起嘀咕:莫非二哥昨晚,在这里做了点啥事儿?熬了夜,所以现在才睡得这么沉实?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从家出来时,二哥兜里没揣钱;再说了,他和别人同住一个房间,做这种事,也不方便;退一步说,就算现在社会上,常有两个要好的男人,同做一个小姐,可是,和二哥同住的房客,毕竟是陌生人,早先又不认不识的,没什么交情,谁会出钱请他去嫖?

想来想去,昌欢也没想出个头绪。

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不嫖,二哥短裤上的污渍,又是怎回事?昌欢正要伸手推醒昌乐,想把昨晚的事儿弄清楚,侧身看见昌乐的枕边,有一堆呕吐物,立时吃了一惊,再细看昌乐的嘴角,这会儿还有一抹没干的白沫。

昌欢头皮一阵发紧,伸手搬过昌乐的肩膀,凄声叫道,“二哥!二哥!你怎么啦?”

昌乐昏睡中被唤醒,觉得脑袋像灌了铅,怎么使劲儿,也抬不起头,四肢发木,像没了知觉。只是睁眼看时,见昌欢一脸的惊恐;呼叫他的声音,有些发瘆,觉着有些不大对劲儿,低声问了句,“这是在那儿呀?”

“在沈阳,在宾馆里,二哥,”见昌乐睁开眼睛,昌欢才稍稍踏实了些,“咱们不是昨天才从家里来沈阳的吗?”

昌乐眨巴了几下眼睛,醒过神儿来,喃喃道,“哦,对了,我记起来了。”说着,侧脸向旁边床上望了一眼,问道,“老王呢?”

“什么老王?”昌欢问道。

“就是吉林的老王,卖参茸壮阳露的。”昌乐吃力地说道。

“什么?”昌欢听不懂昌乐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昌乐的话里,有些蹊跷,问道,“二哥,你说什么呀?你昨晚和别人一块儿喝酒啦?”

“喝啥酒呀?”昌乐嗫嚅着说道,“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哪有钱喝酒呀?”

“那你怎么吐了?”

“我吐了吗?”

“唉呀,你这是怎么啦?你哪儿不舒服吗?”看昌乐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昌欢心里有些着急,问昌乐,“怎么?你连自己吐了,都不知道呀?瞧你这嘴角,现在还粘着白沫呢。你先别动,等我给你收拾收拾。”

昌欢转身进了卫生间,取来毛巾,把昌乐的呕吐物弄走,旋身回了卫生间,洗干净毛巾,又把褥单上让昌乐弄脏的地方擦洗干净。

昌乐这才确信,昨晚自己真的呕吐过,心里却犯了合计,嘴上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晚我就喝了一瓶参茸壮阳露,怎么会这样?”

“什么?”昌欢心里又是一惊,瞪着眼睛问昌乐,“什么参茸壮阳露?谁给你的?”

“老王给我的,”昌乐说道,“老王说,是一个山里老道士,传给他的秘方……”担心说出底细,会让昌欢脸上挂不住,昌乐嗫嚅了一会儿,编谎说,“老王说,喝了这种参茸壮阳露,一冬天都不感冒。”

“你说的老王,他到底是谁呀?”昌欢追问道。

“就是对面床上的。”昌乐侧眼,向对面床上望了望,问道,“老王哪去啦?”

昌欢往旁边的床上看了一眼,见床上只胡乱堆着一条被子,哪里有什么人?倒是床头柜上的一支小瓶子,让昌欢心里悸栗一下,伸手抓过小瓶子,见上面的软木塞已被拔掉,里面的东西,被喝光了;翻看一下,见瓶子上贴着一张小纸条,上书:“参茸壮阳露”几个字。

昌欢这会儿,恍然明白,昌乐一定是中了人家的局,让人给迷翻了,心里不免有些后怕,浑身打了个冷战。怕吓着昌乐,昌欢没敢过分张扬,沉静了一会儿,稳了稳神儿,一边端详咖啡色的小空瓶子,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告诉昌乐,“二哥,你中了人家的圈套,让人打劫了。”

“打劫?”昌乐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笑了笑,说,“谁会打劫我?”

“这东西,是谁给你喝的?”昌欢擎着小空瓶子问昌乐。

“老王呀。”昌乐说。

“就是他了!”昌欢肯定地说道。

“怎么可能呢?”昌乐躺在床上,连连摇头说,“老王是我刚交的朋友,怎么会打劫我呢?再说了,我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他打劫我干嘛?”

见昌乐身陷局中,仍不醒悟,昌欢又气又急,拔高了声调,问道,“二哥!你说你没中局,那你的背包哪去啦?”

“在床头柜上呀。”昌乐强辩道。

昌欢指着床头柜说,“你自己看看,床头柜上,哪有东西呀?”

昌乐吃力地扭头向床头望过,果真不见了自己的背包了,心里吃了一惊,却还嘴硬,嘟囔道,“昨天就放这儿啦……”

不待昌乐说完,昌欢又逼着问道,“你身上的衣服呢?”

“穿在身上呀。”昌乐说道。

昌欢听了,气得直想伸手去拧昌乐一下,嗔怪道,“二哥!你真是糊涂了,你身上哪有衣服呀?”

昌乐费力地抬手把被子掀开,看见自己赤条条的,只穿着短裤。

幸亏意识还算清醒,觉得在妹妹面前裸着身子,有伤大雅,麻利地又把被子裹到身上,心里却大吃一惊,挣扎着要起身,无奈身子太虚,咬牙瞪眼地撑着床边,后背刚离了床,随即又跌了下去,这才信了昌欢的话,知道自己中了局,喝了别人的迷药,嘴里恨恨地骂道,“这老王八蛋,再撞到我手里,非宰了他不可!”

看见昌乐现在痛苦的样儿,昌欢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却忍不住又数落起来,“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就是不长记性,你从小到大,在朋友身上,栽了多少跟头?怎么就不省脑呢?

“你好歹是上过大学的人,就没听说?聪明人,从不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你可倒好,都绊倒十次八次了,还是不长记性。老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可你呢?一天到晚,朋友朋友的,吃一百颗豆,也不知豆腥味,真不知你多暂才能长大?怪不得咱爸在家嘱咐我……”

昌欢话刚出口,立时觉得不太妥当,赶紧又收了口。

“咱爸嘱咐你什么啦?”昌乐似乎从昌欢刚才的话里,听出了什么,叮着问了一句。

昌欢觉得,这种时候,把父亲嘱咐她的话说出来,对二哥,对父亲,都不太好,可是现在要是打住话头,必会让二哥起疑心。

见昌乐正瞪着眼睛,盯着她问,昌欢思忖了片刻,改口道,“咱爸嘱咐我,让我督管着你,出门在外,不让你乱 交 朋友。”

昌乐听了,心里隐隐有些难过,想当初,自己决定下海时,曾是何等豪情万丈!俨然一 夜之间,自己已成了阔佬儿,那会儿,父母苦口婆心地劝导他,他哪里能听得进去?可一路走了下去,钱没赚到不说,却欠了一屁股的债,如今更是落得个一文不名,真个输了个赤条条的白茫茫乾坤真干净。

想到这儿,昌乐两眼一热,眼泪流了出来。

昌欢误以为,是自己刚才数落的话,说得太重了,二哥脸上挂不住,伤心流泪了,心里开始后悔起来。想想二哥是跟着自己出来跑江湖的,还没来得及出手,反倒先让劫匪做了一单,二哥都这模样了,自己又不顾轻重地数落他一通,怎能不伤他的心?

这样一想,昌欢心里的气就全消了,换了语气,劝说昌乐,“算了,算了,二哥,就算破财免灾了,这回,你能保全小命,就算那混蛋还算仁义。以后与人交结时,可得小心些,你得多留个心眼儿,哪能遇见什么人,都想交朋友?”

见昌乐听了这话,也停了眼泪,昌欢这才放下心来,冲昌乐笑了笑,说道,“你先在这儿躺着,我上街给你买套新衣服,要不,待会儿服务员来收拾房间,你这个样子,怎么跟人家解释呀?”

昌欢说着,转身出门,到街上给昌乐买了身新衣服,新皮鞋,回来让昌乐穿上。

昌乐四肢发软,浑身无力,下不了床。

昌欢知道,二哥的迷药还没过劲儿,身体虚弱,这副样子,哪能起身下床?便到宾馆的柜上,跟服务员商量,把昌乐住的双人间包下,让二哥独自一人住着,这样,她过来照应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