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魂魄。”灵元老祖倒是直接说了出来,一点都没有避讳众人的意思。
这也能避免以后有人窥视他,虽然他不惧现在的修士,可如果那些人如同苍蝇一般总来打扰他也是很烦的。
“魂,魄?”蓝俊名惊呼出声,放在灵元老祖身上的目光一直没挪开过。
“你活了多久了?”胡三妹终于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灵元老祖。
“师父,这么问人家不合适吧。”苏小小出声打断众人对灵元老祖的猜忌和打探。
“嗯,确实不合适,不过我好奇啊,我还以为自己遇见了一个帅哥,没想到却是一个老人家。”
“对前辈我们要尊重。”裴天元忽的冒了这么一句,看着灵元老祖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了。
好在围在这里的人最终都散去,苏小小也和灵元老祖返回了剑青峰。
“他现在没地方待么?”裴天元看着一同返回剑青峰的灵元老祖问道。
“是啊,咱们这里的房舍还挺多的,找一间给他就好。”苏小小指了指他们弟子所住的一排小院说道。
“咱们这里现在越来越热闹了。”裴天元悠悠的说了一句。
他虽然已经对灵元老祖不那么烦了,可也不想让他在剑青峰住下。
“哎,谁让你这里最冷清,看看建了这么一排的房子,现在都没住满。”胡三妹调侃的说道。
“无妨,我自己带了房子,只要给我块空地就好。”灵元老祖说完就开始打量周围的地形。
“那里,那里就不错。”灵元老祖指着一个地方说道。
“行吧。”裴天元终是点了头应下。
灵元老祖见此拿出一个四方的小盒子朝着空地上方投去。
小巧的盒子漂浮在半空中,在灵元老祖打出几个手诀后,盒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不断变化着外型,最终变成一个小房子的样子后不再变化。
这种屋舍的法器在神元大陆虽不常见,可也不是什么特别稀罕之物。
暂住在剑青峰的扈鸿就会做,只是毕竟是个大法器,需要的特别材料实在是太多,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的也做不起。
当初苏小小也动了让扈鸿帮忙做一个房舍类的法器的想法,可最终也是因为材料难寻齐,到现在也没做。
随着房舍最终落在空地上,苏小小等人也聚集到了房舍前。
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是将剑青峰内闲着的人都吸引过来了,所以扈鸿他们也从自己的住处走了出来。
“这,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炼制的法器。”
从外围看,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小院,但扈鸿一眼就看出来房舍的不一般,惊愕的走到苏小小身边问道。
“怎么?很特别么?”苏小小虽然在宗门的历练塔中得到了炼器传承,可她平日到也不怎么炼制法器,属于初级的入门水平,自然看不出灵元老祖这房子的特别之处。
“这可是一个半神器。”扈鸿传音给苏小小。
“真的?”忽然感受到神识中传来的话,苏小小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房舍。
她确实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这时,灵元老祖出声对着身后的众人得意的说道:“既然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大家到我的房舍里参观一下吧,以后串门倒也不会迷路。”
说完,灵元老祖一挥手,面前房舍内一阵白色的光芒闪过,院门也随之打开。
灵元老祖率先走了进去,苏小小等人也紧跟着迈步进了院子。
只是众人在穿过院门时,眼前闪过一段白色的光芒,再看清时,已经身处在一处极为宽广的庭院中。
庭院中假山、流水、凉亭等景致巧妙的布置在最为恰当的位置,不远处更是有一处小山屹立在一片苍翠之中。
众人闻着沁人心脾的花草香气,脑中都清明了许多。
“这院中竟然种了这么多的灵草!”识货的扈鸿惊呼道。
“嘿嘿嘿,不多不多,不过就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花草而已。”灵元老祖颇为嘚瑟的说道。
“走吧,咱们去那边的花厅里坐坐。”灵元老祖指着前方的一处房舍说道。
众人闻言连忙跟上。
绕过弯曲的小路,走过架设在人造湖中的木桥,众人一边赏着风景一边议论着往前走去。
好一会儿众人才走到看似不远的房舍。
到了这里,众人才发现,这间房舍也不一般。
四处摆放的物件,竟也都是精美异常,识货的扈鸿更是看出有不少都是价值不菲的灵宝。
这些东西就这么被摆放在半开放式的花厅内,众人触手可及的位置。
扈鸿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果然扈乾此时已经拿起一件在手中仔细的打量了。
“哎,你小心些,我们赔不起的。”扈鸿紧张的走到扈乾身边提醒道。
“嗯,我就是看看,您看这东西做的多精巧,可比您的手艺好多了。”扈乾毫不吝啬的夸赞着,都没看自家爹那已经黑下来的脸色。
“是啊。”扈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又回到了苏小小身边。
还是这丫头看着舒服。
“您估计造不出来这种房子吧。”苏小小抬头看向花厅上方精美的房梁感叹道。
被二次暴击的扈鸿emo了。
没有得到回应,苏小小也没多想,她的视线被墙面上的画作吸引。
那画作中像是有什么在吸引她一般,让她不知不觉中走到画作旁,一瞬不瞬的盯着看。
画中的景致是一个身穿银色战甲的少女,少女手持长剑正站在一个黄色的巨虫上。
她的身后跟随着无数同样身着战甲的战士,那些人或拿着长剑,或拿着巨斧,亦或是提着各种形态的武器,正一脸崇拜的看着站在最前方的少女。
似乎只等那少女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朝着前方而战。
而他们前方则是一片黑红的土地,上面画一片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
苏小小望着画卷出神,渐渐的感觉神魂似被画卷吸引到了画中。
她似乎已经变成了手持长剑的女将军,周围有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扑鼻的干燥之气吸入肺中,让她不自觉的舔了舔同样干燥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