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听听……”乔治一秒入坑。
何垚也不打瞌睡了。清了清嗓子开始头头是道的帮着乔治分析起来。
等他们赶回帕敢矿区的时候,乔治在何垚眼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清澈的“单纯”。
跟前来送人的小货车哥俩,把费用结算完发打发走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那群新来的黑矿工撵下矿洞。
寻了个废弃仓库咱们锁进去了。
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以及好兆头了。
虽然他对这些人的善意目前仅是为了博美人欢心。
但被动做好事也不能抹杀做好事这个行为本身。
这乔治虽然有点“清澈”,但有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他会举一反三。
何垚路上只就车上这群黑矿工给乔治洗了洗脑子,没想到下车他就联想到自己矿洞子里那些黑矿工们来了。
“阿垚老板,你说我要是顺着乔琪的意思,也抵制使用这些黑矿工们……是不是就是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了?是不是就跟上乔琪的节奏了?”
何垚的头点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没错,是这么个理。不过……你就不怕你家威哥不答应吗?”
乔治:“我这也是为了威哥好。损失点钱,怎么也比断了香火强。”
“那你打算怎么做?”何垚连忙问道。
这会儿反倒有些怕乔治冒进。
主要这件事越悄无声息的处理越好。闹得阵仗太大,怕会出现不可控的意外状况。
乔治烦躁地挥了挥手,“容我想一想。别的都好说,对我来说大不了放了他们就是……但问题是,我怕他们根本跑不出矿场地界就被别的什么人给抓走了。这样的话,跟没做这件事有什么分别?不都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吗?搞不好还要落乔琪一顿埋汰。”
最后这句怕才是他的真心话。
不过他说得也没错。
黑矿工连饭都吃不饱,每天还要高强度地下作业。身体日复一日都处于透支状态。就算让他们先跑八公里,也很难逃出生天。
这么一想,连何垚也开始跟着发愁。
两人这边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一辆车风驰电掣的停在两人身边。
卷起的尘沙呛的何垚跟乔治连连咳嗽。
降下来的车窗里露出刚才一起撸串喝酒的一个矿二代的脸。
乔治张嘴正准备骂人,对方就急吼吼地说道:“上车!出事了!”
这模样立刻把乔治涌到嘴边的问候给憋了回去,想都没想扯着何垚就钻进了车子。
何垚都没来得及问他,拉上自己干什么。车子就嗖一下窜出去了。
到这里何垚终于明白,为什么乔治只能跟在乔琪身后当小弟了。
经过那矿二代跟乔治的对话,何垚反应过来。就是先前那个来找乔治试图寻求帮助的小平头矿二代,家的矿业公司出事了。
乔治哼了一声,“这算什么事?不是你们说他家已经跟觉敏矿业开始签合同了吗?”
明显还在生小平头当面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气。
开车的矿二代说道:“他今天本来想跟你说两句软和话,大家集思广益商量商量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结果你们俩又呛起来。心气儿不顺,集结了他家矿上的护卫队,去觉敏矿业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但动了枪,还炸了矿……”
乔治张大嘴,“真的?他还有这么神勇的一面?”
开车矿二代满头黑线的看了乔治一眼,“你也差不多得了。这事真的严重。他们都先一步赶过去了。让我留下来等你回来,带你一起。”
他一边说一边脚底油门深踩。
何垚体会到了一会儿撞头、一会儿屁股发麻的爽快。
还好这会儿酒已经完全醒了,肚子也是空空如也。
要不然怕是要连昨晚的隔夜饭都要出来见见世面。
性能再好的车子,遇上矿区这步步都是坑的黄土路,那也比过山车好不了多少。
就在何垚颠的七荤八素忍无可忍的时候,车速降下来。
目的地到了。
还没等车子停稳,乔治就从副驾驶座上跳出去。朝拉着大门的矿业公司跑去。
凭经验何垚判断,这应该就是那家名为觉敏的中大型矿业公司。
连矿场的透景大门都比其他公司气派得多。
只不过这会儿本应该是热火朝天开采矿石的时间段,公司大门竟然紧闭,明显不同寻常。
乔治别看平常看着不咋地,但有事他还真不掉链子。
精的时候虽然不及处子,但动的时候还是跟疯兔有得一拼。
何垚眼睁睁看着他三蹦两跳着攀上了觉敏矿业的大门顶端。
又像个猴一样从里面顺着出溜到地,就地取材用石块一下下砸在拴住大门的链子锁的锁头上。
开车的狂二代见他一时半会儿砸不开,疯狂的摁起了喇叭。
随着车子爆发性的轰鸣声响起,何垚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也就在这种感觉刚刚冒头的同一时间,那该死的推背感立刻抵在了何垚后背上。
车子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带丝毫犹豫的撞向紧闭的透景铁门。
“啊!”
惊吓之余何垚的叫声甚至都没来得及完全发出,整个人就结结实实狠狠的粘在了前排座椅的后背上。
要不怎么说好车贵呢。
贵是有贵的道理的。
就比如动力强劲,一头就莽开了那看起来挺结实的大门。
再比如这足够软和的座椅靠背,连撞出鼻血都没觉得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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