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沐言偷偷观察君白的神色,见他如常的吃完所有食物,心里缓缓的松了口气。
晚上的时候,祝沐言变成了祝沐渊。
“白白,我还想你。”祝沐渊半个身子都压在君白的身上,耍无赖似的搂着他的腰。
君白睨着他,“说的好像我们很久没见一样。”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换算下来,我们快半年没有见了。”祝沐渊揉捏着君白的手指,像模像样的计算天数。
君白啧了声,把手抽回来,一根手指抵着祝沐渊的额头,将他推离自己,“起开,我要睡觉了。”
祝沐渊握住君白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一下,而后翻身下床。
他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睡衣,回到床边后,开始脱衣服。
君白疑惑地看着他,“你干什么?”祝沐渊爬上床,钻进被窝里,一把抱住君白,“一起睡。”
君白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祝沐渊笑了笑,“我知道。”他侧身躺着,让君白面对自己,“我只是想抱着你睡。”
说完,他轻轻闭上眼睛。
君白看着眼前人安静的睡颜,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伸出手,回抱住祝沐渊,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君白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笑意温柔的眼眸。
“白白,早上好!”
“嗯,早上好!”君白的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涩哑,嘴里有点干,他舔了舔唇瓣。
一直盯着他的男人眼神微暗,喉结更是隐晦的滑动两下。
“白白,今天实验室有没有重要的事情?”祝沐言问道。
君白瞥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实验助理,你问我?”
“白白,我昏迷醒来后,有点记忆混乱。”祝沐言微微压着嗓子,让人听着这话似乎很委屈一样。
这是以前的祝沐言不会做的表情。
君白抬手按了按眉心,“你今天在家里休息。”
“那你呢?”祝沐言说着话,手已经抚上了君白的后背,两人离的很近,呼吸相互交缠。
“我当然要去看看。”
“那我也不用休息,要和你一起去。”
祝沐言说着,再也忍不住,直接噙住了眼前红润的唇瓣。
一开始,他还记得温柔,循序渐进。
后面,君白稍稍回应了下,他便失去理智,开始狂风暴雨起来。
吃完有些迟的早餐,出发去实验室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白父早已经去了公司,不过他也知道祝沐言已经清醒过来并出院回家了,早上也没有特意等两人下楼,毕竟刚刚痊愈的人还是有特权的。
忙碌了一下午,解决了两个进展中的小问题,君白和祝沐言便驱车回家。
白父刚好也到家,三人一起吃了晚饭。
君白洗漱的时候,切换成祝沐渊的男人守在卫生间门口,期盼的问道:“白白,我进来帮你擦背好不好?”
“不用。”毫不犹豫的拒绝声从磨砂玻璃门内传了出来。
祝沐渊的眼眸顿时都耷拉了下来。
只不过片刻,祝沐渊就拿着睡衣去了客房洗澡。
洗了个快速的战斗澡后,回到主卧正好与从卫生间出来的君白遇上。
祝沐渊殷勤的拿出吹风机,“白白,我给你吹头发。”
吹着吹着,祝沐渊的手就从青年的后脖颈慢慢下滑到滑腻的后背上。
君白懒懒的开口:“头发吹好了吗?”
“好了。”祝沐渊关了吹风机的电源,反手放到一边,做这些的时候,眸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眼前人。
目光犹如实质,君白就算背对着他,都感受的清清楚楚。
他反身睨了他一眼,“我困了,别打扰我。”
“白白,你这样不公平,祝沐言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祝沐渊扑过去,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抱得紧紧的。
君白差点被气笑:“祝沐渊,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祝沐渊亲了亲他的唇角,“昨天晚上你不和我贴贴,我乖乖应了,可是今天早上他都可以,你现在又要拒绝我,然后明天早上和他做吗?”
君白一脚将祝沐渊踹开,一脸正色的看向他:“祝沐渊,这样很好玩吗?”
“白白,我没玩,我是认真的。”祝沐渊倒在地上,一脸委屈。
“你还嘴硬!”君白指着门口,“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祝沐渊一骨碌爬起来,一步跨到君白面前,将他的手指包裹在掌心,“白白,你要是不开心了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要赶我出去好不好?”
君白垂眸睨着他,“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不喜欢被欺骗。”
祝沐渊身体微微一震,垂下眼眸不敢和君白对视。
苦涩的开口:“白白,你是……怎么发现的?”
明明他装的很像啊!
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呢?
“说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君白双手环抱,垂着眸看向半跪在地毯上的男人。
“我……”祝沐渊张了张嘴,又卡壳了。
君白也不催促他,就这么看着他,等待着。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和他彻底融合了,但是我想起你很喜欢祝沐言,现在我们人格融合了,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我怕你伤心。”祝沐渊只盯着青年的膝盖,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他不能说,昏迷的时候,祝沐言想要将他吞噬掉,两人都想独占爱人,都不甘心另一个分走爱人的目光。
两个人格在身体里争夺了很久,虽然最后祝沐渊要胜一筹,但他也无法把祝沐言给灭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融合,但是祝沐渊的性格依旧占了主位。
然而这些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君白,便只能把一切都推到车祸昏迷上去。
君白看着祝沐渊好半天没有说话。
祝沐渊内心忐忑不安,他好像真的惹白白生气了。
“白白,我……”
君白打断他的话,“这件事你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问题很严重,我现在要惩罚你。”
祝沐渊点头:“好,你怎样惩罚,我都照做,但又一样,你不能不要我。”
“一个周之内,不许进这个房间。”君白指着门的位置,“从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