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舅,今天啊,打算去钓鱼呢。”
周洋早晨起来后先围着水库跑了一圈后便回家简单的吃了个早饭,然后就打算去钓鱼的。
虽然现在天气极度炎热,但是周洋却知道几个附近山上有几个水塘,不但不热,还十分的凉爽,经常会有附近村子的老头到那里垂钓。
虽然钓不上什么大鱼,但也可以勉强为桌上添到菜,钓到的小鱼回家裹上面粉,用油炸的酥脆,再配上瓶红星二锅头,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
“先别去了,过来来我家,找你有点事。”
大舅习惯性的不容置疑道。
“什么事啊?”
周洋下意识的问到,然而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忙音,对此周洋除了翻个白眼压根无可奈何。
于是周洋只好把自己今天上午收拾好的雨具从电动车上卸下来,然后直奔大舅家。
还没到大舅家,周洋就看到了大舅那辆破旧的桑塔纳,此时这车发动机轰鸣,果不其然,周洋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大舅和表弟。
“哥,快上车,有天大的好事。”表弟从后排车厢里摇下玻璃喊道,从这小子挤眉弄眼的表情上,周洋猜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至少不是主观上的好事。
“大舅。”
上车以后周洋先是和大舅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就老老实实坐在了表弟身边,这时候他反而不想问找自己到底什么事了。
“你到哪了啊,我已经到了。”
就在周洋打算闭目养神等待命运,哦不,是大舅的安排时,司徒含发来了消息。
“???”
周洋一头雾水,虽然联系大舅的行为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些许,但是他还是发过去了三个问号。
“啊?你不知道吗?长辈们说让我们两个见见面,我们已经在饭店了。”
司徒含秒回到,随后又发来了一个十分可爱的尴尬表情包。
“现在知道了,我应该也在路上了【苦笑】”
周洋回答道,他现在单身,并且也没有特别喜欢的人,所以不会像网上有些人似的把相亲视为生死大敌,反而有种跃跃欲试。
司徒含:“哦哦哦,原来你不知道呀,如果你被威胁了你就眨眨眼睛,我帮你报警【天真】”
呵呵,小姑娘还怪有趣,看到司徒含的消息,周洋无声的笑了。
“哥,你笑啥,不会在和喜欢的姑娘聊天吧,爹,你说我哥要是有喜欢的人可咋整,你这样不是棒打鸳鸯嘛。”
表弟很迅速的捕捉到了周洋嘴角的笑意,先是调侃了一下周洋,又转头去打击自己的老爹。
“闭嘴。”
大舅简单粗暴的回应。
“好嘞,爹。”
表弟虽然嘴欠,并且不断地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但是有一点周洋都不得不佩服他,那就是每次他都能准确的感知到自己的死亡边界,然后提前闭嘴。
对于表弟说的事情,大舅倒是不担心,周洋从小就不会骗人,或者说是不屑的骗人,他既然愿意添加司徒家的那个闺女,那就说明至少现在他没有目标。
县城就那么大,因此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位于南环路边上的一家酒店。
“杜书记,您来了,快有请。”
显然大舅是这里的常客,三人一进门老板就热情的过来打招呼。
“嗯,在二楼定了房间,我们自己过去就行。”
大舅微笑着打招呼,在小县城里大家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所以哪怕是大舅那个位置,也很少会趾高气扬,更很少有像一些爽文中那些官员用鼻孔看人的,毕竟这是家乡,太高调容易被人戳脊梁骨子。
这是一个独栋的三层小楼,一楼除了吧台和靠窗的卡座外,都是布置的景观,有一个养着锦鲤的鱼池,里面还种了荷花,鱼池上方有个桥,叫做财源桥,在雾化器的作用下云雾缭绕的,倒是别具一格。
三人穿过财源桥通过木质楼梯后来到了二楼,房间号999。
倒是没有这么多的房间,整个二楼几乎所有的房间都是用好听的数字命名的,比如666、888、1001之类的。
没有敲门,大舅直接推门而入,带着兄弟两个。
房间里布置也很简单,就一个可以坐十人的圆桌,里面已经有四个人在坐了,见到大舅进来纷纷起身。
“老杜。”
“杜书记。”
“杜书记。”
“杜叔叔好。”
从他们之间的称呼周洋可以大概判断出,那个年龄和大舅相仿喊他老杜的应该是司徒含的父亲司徒靖宇,现在是县水利局的局长,另外两个一个年龄稍大,应该快六十了,另一个四十左右,不知道是谁但是职位应该都比大舅低。
至于那个穿着一身明黄色连衣裙,打扮的十分精致的女孩,肯定就是司徒含无疑了。
“司徒伯伯好,张伯伯好,马叔好。”
表弟笑嘻嘻的和他们打招呼,随后意识到自己好像漏了一个人,于是就意味深长的对司徒含说:“哦,忘了,还有嫂子好。”
“胡说八道什么,给我板正点。”
表弟的骚操作顿时让屋里的一众大人比较无语,虽然他们也都盼着这两个小孩可以在一起,但是这才第一次见面,就这样,让谁也无法接受啊。
“肚子疼,你又杜启学了是吧。”
司徒含显然和表弟早就认识,一点也不见外的就过来扭表弟的耳朵,疼的表弟连连求饶。
“含姐,我不敢了。”
大人们好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大舅更是直接无视自己儿子被人家拧耳朵,而是给周洋介绍在座的几位。
除了周洋猜到的司徒含的父亲外,另外一个年龄比较长的是镇上分管水利和环保的副镇长,另一个年轻的则是县政府的什么办公室,反正也是副科级的。
周洋挨个对他们礼貌的打了招呼,而这些人也挨个对周洋做出了点评,什么仪表堂堂、年少有为等,当然,周洋知道这些溢美之词有一部分是因为大舅,还有一部分是当县长的二舅以及在厅里当处长的小舅。
到此众人就已经按部就班的落座了,大舅坐了主座,司徒局长坐在了大舅右手边,他们几个则是坐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