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教练演我,谁懂啊,一大早起来吃狗粮」
——「吃狗粮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盛影帝把时妩罩进被子里干嘛了,看小天才夜光手表吗」
——「热搜挂一晚上了,盛影公关部还不重视,速速重拳出击,让盛初熠解释!」
——「一晚上了,假的都要变成真的了,能不能告诉我聊什么才需要两个头伸进一个被子里」
昨晚的直播录屏传疯了,粉丝们蹲在直播前鸡飞狗跳。
磕晕的cp粉坚信他俩亲了,盛初熠的粉丝咬死了不可能,两边吵得不可开交。
赵依依从助理手机上看到这一幕,气得整个人要发疯。
狠狠一甩,手机和手机壳当场分家。
“观众都去他们直播间了,我们还约什么会?还有谁会来看我们?”
助理大气不敢出,低头捡起手机,屏幕钢化膜已经四分五裂。
“你冷静点。”
谢诞双手抱臂,倚在门边。
休息的房间里没有直播镜头,他懒得端着,眼底的不屑呼之欲出,“他们估计就是做做样子。”
“盛初熠出道七年无绯闻,怎么可能栽在时妩一个十八线的演员身上。”
时妩之前追他的时候,可谓死缠烂打,两人确定关系签了协议后,她却开始冷落他。
如今,又和盛初熠搭上线,在他面前蜜里调油。
谢诞眸光闪烁。
以他了解到的时妩背景,认识盛初熠也不奇怪。
但时妩入圈两年了。
他俩要对上眼,早该谈了吧。
怎么偏偏上节目后才有交集?
难不成……
谢诞脑中灵光一闪,“他们之间,可能达成了什么合作。”
“赵依依,你不是有人脉么,让人查一查呗。”
只要爆出他们是假cp。
盛初熠粉丝多,或许有公司保着。
但时妩根基不稳,这一爆,她演艺生涯就走到头了。
“你以为我没查?”
赵依依还想吐槽,助理拉住她,眼神朝门口飘,“依依姐,节目组的车到了。”
他们所在位置,距离可可西里有四小时车程。
等谢诞和赵依依姗姗来迟,时妩和盛初熠已经穿戴好跳伞设备,正登上运输机。
运输机的引擎发出轰鸣,机尾螺旋桨缓速转动,刮得衣角猎猎作响。
节目组配备了运动摄像机,就绑在教练左手手腕,全程直播他们从跳伞到降落的场面。
谢诞眼尖的发现,盛初熠和时妩那组的摄像头,不在教练那,而是绑在盛初熠的手腕上,眉头顿时拧起。
“他们那组,不用教练带着跳吗?”
双人跳伞,并不是男女嘉宾一块跳。
而是教练一人带一个,在同一高度先后跳伞。
“噢,那位男嘉宾有USpA的跳伞d证,和高级教练证书。”
帮他们穿戴装备的工作人员随口道,“我们的教练跳伞次数没有他多,所以这次双人跳伞,由那位男嘉宾带女嘉宾一起跳。”
什么?
谢诞微笑着谢过工作人员,牙龈都要咬碎了。
盛初熠带时妩一起跳伞,两人的肢体接触肯定不少。
而他们两个菜鸟新手上去,跟教练捆在一起,和四人跳伞没啥区别。
除了刺激肾上腺素升高,想不到有什么浪漫。
想博眼球抢热度,难不成让他在半空大喊,赵依依我爱你?
谢诞光是想想,忍不住恶寒。
土到能抠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家人们谁懂啊,当年我就是看了盛初熠《高空》那部电影,迷上了跳伞!」
——「很难不怀疑,跳伞是不是叶导专门为盛初熠量身定制的项目?」
——「哈哈哈哈哈哈双人跳伞vs四人跳伞,谢诞和赵依依这组跟对照组似的,被秒得渣都不剩」
——「啊啊啊啊牵手了!啊啊啊啊搂腰了!啊啊啊啊我死了!啊啊啊啊我又活了!」
——「前面的尖叫鸡影响我欣赏盛影帝的绝世俊容了,滚出克」
运输机越飞越高。
时妩手上带着厚厚的防风手套,她抓紧舱内的把手,透过风镜往下看去。
偌大的山川,荒漠和草原,被河流分割成不同的色块,像极了她幼时玩的燕几图,地面上的人犹如小小蚂蚁,蠕动得缓慢而模糊。
时妩的目光,落在土黄和苍绿交织中零星的几汪碧色。
那是荒漠上的湖泊,正午的阳光正盛,在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像翠绿宝石上反射的莹润,美轮美奂。
时妩呢喃轻吟,“好漂亮。”
盛初熠捏了捏她的手指,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搭扣。
“我们要准备跳伞了。”
即便盛初熠和她说了,跳伞是很安全的运动。
可看着这万米高空,时妩心底还是按不住那抹紧张,反手扣紧他的手。
阳光灼得她脑袋发晕,心脏跳的飞快,不知为何,有难言的恐慌在心头蔓延。
时妩张了张嘴,却被机长打断。
“已经到达四千米高度,风向西北,当前风速3m\/s,适宜跳伞。”
一切准备就绪。
盛初熠望着时妩,语调坚定,“别害怕,跟着我。”
“三,二,一——”
机舱门在半空大开,呼啸的风瞬间灌进鼻腔。
离开运输机的瞬间,脚下传来瞬间踏空的失重感。
时妩只觉得耳边风声轰鸣,没有了支撑,她在半空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去。
他们要掉下去了!
时妩紧紧抓着目之所及的臂膀,盛初熠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重量。
这重量相比失重感微不足道,但让盛初熠心头一沉。
下坠的重力加速度不对。
跳伞后,会先打开伞包上的引导伞。
引导伞可以将跳伞人的下降速度减缓,等降到一千五百米的高度,打开大伞时,才不会因降速过快撕裂伞衣。
正常情况下,引导伞在跳下运输机的十秒之后自动打开。
可刚才,在他们离开舱门的一瞬间,引导伞就已经弹出来。
距离飞机那么近的距离……
盛初熠有不好的预感。
抬头望去,果不其然看见橙色的引导伞在头顶飘飘荡荡,中间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子。
随着他们的下降,被螺旋桨刮开的口子越撕越大。
在盛初熠的目光中,引导伞彻底撕成两半!